叶锦宁定定的看她片刻,笑了:“你数一数,你害我几次了?
你想害我就害我,你想和好就和好,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而且,我早就看透你了,你已经烂到了根子里。
你所说的和好,不过是为你自己谋取利益。
等过段时间,你找到机会,还会继续害我。
我会远离你,不会让你有害我的机会。
所以,我不会和你和好。
永远不会!”
“我不会!”叶琳琅摇头,哀婉说,“以前那些事,都是误会。
我从来没有害过你。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叶锦宁淡淡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琳琅都主动求和了,你还想怎样?”林湘恶狠狠的瞪着叶锦宁,“你就这么容不下人吗?
叶家不是你一个人的叶家,琳琅就算回了叶家,也不会和你争什么。
你就非要把家里闹的四分五裂,你才开心吗?”
“是啊,姐姐!”为了回叶家,叶琳琅也是拼了,忍着心里的恨意喊了叶锦宁一声姐姐,“我不会和你争什么的!
只是爸妈为了你的事,正在闹离婚。
我实在不忍心看到爸妈因为我们,夫妻决裂,才想回家。
爸妈曾经是锦城最恩爱的夫妻,如今却因为我们的事,连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只等冷静期过去,就去领离婚证。
爸妈曾经那么相爱,我们怎么忍心看他们为了我们的事离婚?
只要姐姐同意我回叶家,爸妈就不会再因为我们的事吵架,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求求姐姐答应我,让我回叶家吧!
就算我回去了,我也什么都不和姐姐争,一切唯姐姐马首是瞻!”
看到叶琳琅卑微的求叶锦宁,林湘心疼坏了。
她娇养长大的女儿,何曾这样卑微过?
她恨恨的瞪着叶锦宁,厉声喝问:“琳琅都这样求你了,你还想怎样?
以叶家的财力,别说养你和琳琅两个,就算再多养几十个,也不影响你什么。
你还不答应琳琅,让琳琅回叶家,还等什么?”
“叶家有我没叶琳琅,有叶琳琅没我,这是我的底线,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不管林湘和叶琳琅说什么,叶锦宁以不变应万变。
“你……”林湘气的脸色青白,浑身发抖,“你该死!
你怎么没有死在外面?
你应该死在外面!”
她希望叶锦宁死在外面,从没出现过!
叶锦宁淡淡的瞥她一眼,一言未发,进了电梯。
“死老太婆!该死的人是你,你死了锦宁也不会死,她会顺心如意,长命百岁!”许纯悠冲林湘做了一个鬼脸,跟着叶锦宁进了电梯。
林湘从出生起就是林家大小姐,后来又做了叶家少夫人,从小到大,她从没被人这样当面辱骂过。
她气的胸膛翻涌,几乎喷出血来,想要骂回去,电梯门已经合上。
她气的眼前阵阵发黑,抓着叶琳琅的手臂,才稳住摇晃的身体,没有摔倒在地。
“我不会放过她!”她咬着牙,每个字都从齿缝中逼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电梯里,许纯悠把叶锦宁揽进怀里,轻轻拍抚:“好了、好了,我们不气。
她就是个**,她说的话,咱不放心上哈,乖!”
叶锦宁看上去很平静,除了沉默了一些,并没有其他异样。
但许纯悠知道,她肯定伤心了。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质问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只要不是木头人,心都要碎裂几分。
叶锦宁冲许纯悠轻轻笑了笑,摇头:“我没事。”
其实,还是有点事的。
哪怕告诉自己,她早就对林湘不抱有任何期待了,心脏还是隐隐作痛。
她不曾做错过任何事,她也不曾害过任何人。
为什么她的亲生母亲用满是恨意的目光瞪着她,质问她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许纯悠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看她已经魔怔了,她说的任何话,你都不用放在心上。”
叶锦宁笑着点头:“我知道。”
许纯悠一看就知道,她在强颜欢笑。
回到傅家别墅后,许纯悠让她回卧室休息,她回到卧室,立刻给傅景霆发了一条消息,把事情的经过对傅景霆说了一遍。
她只客观的描述事实,并没有建议傅景霆怎么做。
傅景霆收到信息后,回复:
【知道了,谢谢。】
收起手机,他把必须由他完成的工作做完。
其他的工作,他交代了乔凌泉一声后,离开公司,回到家中。
见他回来了,叶锦宁有些惊讶:“不是说,今天公司有重要的工作,不回家吃饭吗?”
昨晚,乔凌泉陪了许纯悠一夜,一宿都没怎么睡。
早晨陪许纯悠吃了早饭之后,他也没休息,而去了公司,说是公司今天有非常重要的工作。
傅景霆也去了公司。
“工作忙完了,”傅景霆上下打量她几眼,确定她没受伤,才说,“医院里发生的事,我听许纯悠说了,你别放在心上。
湘姨……她从小顺风顺水,从没有受过挫折。
如今遭受重大的挫折,她心性大变,性格有些扭曲了。
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
叶锦宁愣了下,摇头:“我没事。”
顿了下,她问:“你、你是特意回来安慰我的吗?”
她原本沉郁的心情因为这个猜想,瞬间跳跃起来。
见她猛的亮起来的眼睛,傅景霆忍不住勾起嘴角,将手中拿着的锦盒递给叶锦宁:“送你的。
听说心情不好的人,收到礼物心情会变好。”
叶锦宁接过锦盒,眼睛更亮了几分:“我现在能打开吗?”
傅景霆点头:“当然。”
叶锦宁打开锦盒,锦盒里躺着一只翠色的玉镯。
玉镯卧在锦盒中,通体是极正的帝王绿,绿得饱满又剔透,像是将一汪春日的湖水凝在了温润的弧度里。
傅景霆拿起玉镯,帮叶锦宁戴在手腕上。
玉质温凉细腻,仿佛上好的羊脂裹着玉石的清韵,将青山的灵气都揉了进去,每一寸都流转着说不尽的灵秀。
戴在叶锦宁的腕间,既衬得叶锦宁肌肤胜雪,又透着一股不动声色的贵气,让人一眼便知,这绝非寻常之物。
“好漂亮!”叶锦宁转动腕间的玉镯,一眼就喜欢上了,“是特意买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