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宁沉吟了片刻后说:“我听爷爷的。”
私心里,她不想和叶家来往。
但傅家和叶家三代世交,傅老爷子和叶老爷子是一辈子的好友,她得顾及傅老爷子的感受。
傅老爷子笑呵呵的点头:“我就知道,我们家宁宁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好孩子。
不过,宁宁,你也别总是为爷爷和傅家着想。
我是看你爷爷真心想认你这个孙女,你认祖归宗对你有好处,我才希望你认祖归宗。
要是你觉得,叶家让你受委屈了,认祖归宗让你不高兴,咱就不认,你开心最重要!”
“好的,爷爷,”叶锦宁笑着点头,“我就只对对我好的人好,谁要是对我不好,我就不理他们,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诶,这就对了!”傅老爷子高兴的拍了下大腿,“我就喜欢我们宁宁这样豁达通透的孩子!”
叶锦宁被他夸的脸红。
毫不夸张的说,从小到大,傅老爷子是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为了让傅老爷子开心,哪怕她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何况,就算认祖归宗了,她就只认对她好的叶家人,对她不好的叶家人她不认,也受不了什么委屈。
老爷子有子有孙还有孙媳妇肚子里的宝贝重孙孙、重孙女,万事不走心,因为欧若琳和袁婉清母女到来的惹出的不快很快烟消云散。
客厅里不时传出老爷子爽朗满足的笑声,其乐融融。
同一时间,袁婉清的脸上阴云密布,山雨欲来。
袁婉清是个很好面子的人,擅于隐藏情绪,喜欢时刻做出一副温婉大方的样子,听人夸她雍容典雅,优雅大方。
上一次,她脸色难看的那么厉害,还是得知她公公、婆婆把名下财产都留给了许纯悠的时候。
看着她阴沉的脸色,许纯意大气都不敢出。
母女俩一路沉默,回到酒店房间后,袁婉清取出手机,拨通秦清河的手机:“清河,你到了吗?”
“还没有,阿姨,”秦清河说,“我刚到机场,要下午才能抵达锦城。”
“好,”袁婉清说,“我把我住的酒店和房间号发给你,你到锦城后,立刻来我房间。”
挂断手机后,她问许纯意:“东西准备好了?”
许纯意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激动地有些发抖:“准备好了。”
袁婉清皱紧了眉:“你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哪里弄到的那种东西?”
“在网上买的,”许纯意说,“网上卖什么的都有。”
“以后不许碰这种东西!”袁婉清训斥说,“做这种事是违法的!
也就许纯悠是你亲姐姐,你对她用也就用了。
你要是用到别人身上,被警察抓到,你这辈子,就毁了。”
“我知道!”许纯意赶紧点头,挽住她的手臂撒娇,“妈,我就是知道许纯悠是我亲姐姐,我才敢买来用。
不然,我怎么敢碰那种东西?
你放心吧,我就买了只够一次用的。
用完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碰了。”
“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就好!”袁婉清怕她吃了这一次的甜头,以后还敢起这样的歪心思,好好的警告了她一番后,才放过她。
下午,秦清河抵达酒店。
他和袁婉清、许纯意见面后,又好好的谋划了一番。
深夜十一点多,许纯意用酒店的座机拨通了许纯悠的手机,语气惊慌,带着哭腔:“姐姐,你快来啊!
妈妈晕倒了,我好害怕!”
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许纯悠挑了挑眉:“妈妈晕倒了,你不赶紧打急救电话,找我干什么?”
许纯意被她冷漠的质问,噎的哽咽声一顿。
几秒后,她才说:“我正准备打急救电话,妈妈就醒过来了。
可是妈妈高烧、呕吐,还痉挛,我想送妈妈去医院,妈妈却不肯去,我好害怕!
姐姐,你快来酒店看一看吧。
妈妈是和你生气,才不肯去医院,你快来酒店劝一劝她。”
许纯悠沉默了片刻,无声的笑了一下:“好,我过去看看。”
许纯意大喜,立刻把酒店和房间号告知许纯悠。
挂断电话后,许纯悠讥嘲的轻嗤了一声,拨通了乔凌泉的手机:“凌泉,你上次给二哥用的那种能摄像的胸针,手头有吗?”
她喊了乔凌泉几次小乔,觉得这名字和身高一米八多,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乔凌泉不太配,就改了喊他凌泉。
小乔这个名字,适合以后两个人关系更进一步后,耳鬓厮磨的时,当做情趣来喊……
咳,一不小心想远了。
“有,你想要吗?”乔凌泉关切问,“你要那个干什么?”
许纯意把刚刚许纯意给她打电话的事对乔凌泉说了一遍,讥讽的勾起嘴角:“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想害我。
我带个随身的摄录机,谁害我,我就把谁拍下来,送他们去吃牢饭。”
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这一次,有迹可循,她能提防。
下一次,要是没有预兆,直接打她个措手不及呢?
不止如此,她信奉的从来不是吃亏是福,而是一报还一报。
谁想害她,她绝不会善罢甘休,而是要让他们付出应得的代价!
乔凌泉当机立断:“摄录机我手边就有,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酒店我也陪你去,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好啊,”许纯悠盈盈一笑,嗓音甜柔,“就是时间不早了,要连累你一起熬夜。”
“咱俩之间,还用说这种客气话吗?”乔凌泉一分钟都没耽误,换好衣服后,立刻来到许纯悠卧室外敲门。
许纯悠也换好了外出的衣服,与乔凌泉一起离开傅家别墅。
车上,乔凌泉把胸针形状的摄录机别在许纯悠胸口,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半小时后,许纯悠敲响了袁婉清的房门。
许纯悠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外的许纯悠,眼中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狠和得意,语气却娇娇甜甜的,还带着几分害怕和委屈:“姐姐,你终于来了!
我第一次看到妈妈病的这么厉害,我好害怕!
姐姐你快点进来呀!”
她迫不及待的抓住许纯悠的手臂,把许纯悠拖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