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也总暗戳戳的给许纯悠挖坑,但不会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
嫉妒让她头脑发热,连遮掩都顾不得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让傅家人知道,许纯悠是个冷血自私,六亲不认的人。
希望傅家人可以看清许纯悠的真面目,把许纯悠赶出傅家。
要是傅家人觉得她投缘,收她做个干妹妹、干女儿、干孙女什么的,就更好了!
她比许纯悠乖巧听话,傅家人要是收她做个干妹妹、干女儿什么的,她表现的肯定比许纯悠更好!
她嘴里说着贬低许纯悠的话,脸上却装出一派的天真无邪,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傅家人产生好感。
傅景霆几人并不知道她此刻的心理活动,不然一定会非常的无语。
他们傅家人要是像她想的眼瞎心盲,傅家早就落魄了,哪还有今天?
许纯悠斜睨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这样当众给你的亲姐姐扣黑锅,你觉得,你很有教养吗?”
许纯意神情一僵,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没有给你扣黑锅,我只是替妈妈觉得委屈。”
“好了,”傅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摆手,“你这女娃一看就没安好心,你还是少说话吧。
还有你……”
老爷子看向欧若琳:“我孙子说的对,我有三个重孙子、重孙女就足够了。
一胞三胎,伤身。
等宝宝们生下来,以后,我们不会再让宁宁生了。
所以,我孙子说的没错。
他的不育症,不需要医治。
不然,治好了,还得去做绝育,多此一举!”
“傅爷爷,想生却生不出来,和能生却不想生,怎么能一样?”欧若琳说,“等景霆治好了他的不育症,却不想再生了,可以让叶锦宁去做绝育手术!
这样,不管以后景霆什么时候想生孩子,什么时候就可以生!”
傅老爷子皱眉:“难道,你不知道,男人绝育受到的伤害更小,比女人更适合做绝育手术这种常识吗?
就算你不知道这个常识,也该知道,身为丈夫,应该多为妻子着想。
有事应该丈夫先上,把妻子护在后面。
你也是女人,怎么把让宁宁去做绝育手术,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虽然,叶锦宁是女人,但她出身卑微,怎么能和出身高贵的景霆相提并论?”欧若琳理直气壮的反驳说,“如果,景霆的妻子是我,景霆自然该处处照顾我,护着我。
但他阴差阳错娶了叶锦宁,完全没必要护着她。
就把她当丫鬟,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想怎么使唤就使怎么使唤就行了。”
“你放屁!”傅老爷子气的猛地一拍茶几,爆了粗口,“我们家宁宁是叶家的大小姐,怎么就出身卑微了?
而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把人分成三六九等?
就算我们家宁宁不是叶家的大小姐,是个普通人,我们家宁宁也是最好的,丝毫也不卑微!”
欧若琳难以置信的看着傅老爷子,觉得这老头子简直不可理喻。
叶锦宁只是他的孙媳妇,又不是他的孙女,值当得他这么护着吗?
还有,叶锦宁不就是个福利院出身的孤儿吗?
她怎么就是叶家大小姐了?
她想怼回去,可傅老爷子话还没说完呢:“还有,你说什么,如果景霆的妻子是你如何如何,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春秋大梦了!
你不是景霆喜欢的类型,你没这个机会!”
出于教养,傅老爷子已经说的很含蓄了,欧若琳却还是接受不了:“傅爷爷,您看看我。
我是欧氏集团的大小姐,因为才能出众,如今担任欧氏集团副总裁的职位。
无论是容貌、身材、家世、能力,我都是最顶尖的!
您不是景霆,您怎么知道景霆不会喜欢我?”
傅老爷子冷哼:“我们傅家人娶妻,不看你说的那些。
我们最看重的,是品性。
只这一点,你就被排除在外了。”
“傅老,您什么意思?”欧若琳皱眉,不悦的说,“您的意思是说,我品性不好吗?”
傅老爷子呵呵:“这还用我说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你不请自来,跑到我们家对景霆的事情指手画脚,还贬低我孙媳妇。
也就我们傅家人教养太好,不然这会儿已经让人拿棍子,把你们赶出去了!”
傅老爷子已经年过七十,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想喷谁就喷谁。
反正,他有这个资本,谁也别想让他有气憋在心里!
眼见着再说,欧若琳就要和傅老爷子吵起来了,袁婉清连忙打圆场:“咱们把话题扯远了,咱们还是来说一说为傅少治疗不育症的事吧。
傅少……”
她优雅端庄的坐着,目光看向傅景霆,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嗓音温和:“我觉得,欧总说的有道理。
能生不想生,和想生却没能力生,是大不一样的。
傅少可以先让我为你把把脉,要是好治,咱们就治。
治好了,你也不损失什么。
要是不好治,就不治了,也不影响什么。
傅少,你说,我说的对吧?”
她自认为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态度也温柔谦和,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拒绝她的提议。
她信心满满的看着傅景霆,笃定下一刻傅景霆一定会点头同意。
傅景霆淡淡一笑:“我说过了,不必了。
教养一个孩子就要耗费许多的心力,更好况是三个。
我和我太太,此生有三个孩子,足矣。
我不需要治疗不育症。”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
如果,他接纳了欧若琳和袁婉清的“好意”,就要给予回报。
但他什么都不想给她们!
既然如此,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欠她们人情。
袁婉清愕然。
男人患了不育症,是多么羞耻、伤自尊的事?
她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患了不育症却不想治愈的男人?
她还想再劝,许纯悠忽然说:“妈,您真的会九转回魂针吗?”
袁婉清身形一僵,脸上的神情却很自然:“我当然会!
只是,我有哮喘病,不能随意使用九转还魂针。
否则,我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除非是很重要的人相邀,我不会轻易出手。”
“是吗?”许纯悠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看她,“妈,据我所知,您以前也打着您会九转还魂针的名义为病人治疗过。
可是,治愈率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