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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找棠梨一边寻山里红，村子附近的山楂都被人摘光了，只能往深山里走。钱旭背着弓箭，以防遇到野兽。
走了将近两公里，又摘了两棵棠梨树。阳光渐渐西斜，山间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总算找到了！”钱旭眼前一亮，看到一棵挂满红果的山楂树，果实在阳光下泛着**的光泽。
“这树不小，能摘不少。”巧云放下背篓，坐在青石上歇息。连续走山路，两人都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有些湿了。
休息片刻，钱旭开路上树摇果子，然后两人一起捡，将好的和次的分开装，一直忙到三点半，山楂摘了五十来斤，可惜烂了不少。
“回吧。”钱旭背起山楂，和巧云往回走。外面还有一百多斤棠梨，钱旭让巧云背五十斤山楂，独自扛着六十公斤的山梨。
对他们来说这点重量还能承受，等到了公路就能用军用摩托运了。山间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带着几分凉意。
“那不就是送水泥的车么？”还没到青松岭，巧云就看到山上有大车。
“是的。”钱旭加快脚步回到青松岭。问过母亲才知道车刚到，正在卸混凝土。
“我去帮忙。”钱旭换上水鞋就上山。运送水泥的就是寻常的工程车，不是罐车，因为铺路用的混凝土很干，这样的车运输很靠谱。
山上除了父亲还有两个帮工，挥舞着锄头破开水泥地。大哥这些天和大舅去打猎了，山上的活就少了个帮手。
“儿子，你看我们弄得对不对？”钱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没问题，就这样，把车上的都卸了。”钱旭指挥着倒车卸料。他估算了下，一车货够铺三十米道了。
现在最难的是要人工震动混凝土，消除气孔，这活很累。如果有电，弄个马达钉在木板上就成振动设备了，效率甩人力几条街。
但这是山顶，从山脚笔直走大概要八九百米，电线不够长，也没有发电机。夕阳的余晖洒在山顶，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这两天挖几个坑栽电线杆，将电线拉到台子那里。”钱旭一边干活一边说。从第二平台往上不算太远，有了电以后建牛羊圈也方便。
“找这两天空闲来挖。”钱父点头同意。没有震动工具，速度很慢，三十米还没弄完，第二车又来了。
只能让司机先卸下，一会儿再弄。司机说以后每天两车，下午四点后送到，叫他们提前安排妥当。
“那明早就得挖坑立杆，我去买电线。”钱旭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是得弄，全靠人工手都得废了。”钱父附和道，脸上写满了疲惫。
这两车混凝土，挖平、震动、抹面、刻纹、分割，一直忙到天黑。要是搞到振动设备，一个小时就能完事。月亮已经升起，给山顶镀上了一层银辉。
下山后发现巧云已经和艳凤回去了，还把棠梨和山楂也带回去了，准备明天做果膏。
“那我也回了，妈你们吃吧，明早我早点来。”钱旭和母亲告别，背着工具往家走去。
晚上巧云做了软饼，裹着炒好的土豆丝萝卜丝配上肉丝，香味四溢。钱旭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明天我去买电线，你在家做果膏吧。”钱旭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说。
“嗯，我和艳凤商量好了，明天一起做。”巧云点点头，又给钱旭夹了一筷子菜。
夜色渐深，山村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虫鸣声在夜空中回荡。
第二天一早，钱旭先去青松岭干活，干完活又马不停蹄地往城里去。
回来时，钱旭拎着大包小包走进屋内，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微凉，却让他感到一丝温暖渗入心底。
“来，大家都过来，我给你们分东西。”他站在客厅中央招呼着家人。
钱父坐在那把他最喜欢的老藤椅上，眼睛一直盯着儿子手里的包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椅子扶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爸，这是给您的。”钱旭从包里拿出一块银色的怀表，递到父亲面前，“戴在身上正合适。”
怀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表盖上刻着精致的花纹。钱父小心翼翼地接过，仿佛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表面。
“这玩意儿得花多少钱？”钱父眉头微皱，声音里带着几分心疼。
“七十多，不贵。”钱旭笑着说，目光柔和地看着父亲，“您干农活带手表不方便，这个正好。”
钱父摆弄着怀表，眼中满是喜爱，嘴上却絮絮叨叨：“这还不贵？你这孩子，太破费了。”
“妈，这是给您的。”钱旭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串翡翠手串，在灯光下轻轻晃动。
手串上的珠子晶莹剔透，淡绿色的玻璃种翡翠中隐约可见烟雾般的飘花，宛如一幅浓淡相宜的山水画。每一颗珠子都打磨得圆润光滑，串在一起熠熠生辉。
“这得不少钱吧？”钱母接过手串，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比爸的怀表贵点。”钱旭笑着说，“您就别问价钱了，喜欢就好。”
钱母将手串戴在手腕上，对着灯光反复欣赏：“行吧，谢谢儿子。不过明年可别再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了，攒钱要紧。”
“艳凤，这是你的。”钱旭拿出五本精装名著递给妹妹，书皮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谢谢二哥！”艳凤欢呼一声，接过书本，手指轻轻抚过书脊，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转身看向巧云时，钱旭的目光变得柔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媳妇，给你的。”
巧云接过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对碧绿的翡翠耳坠，银色的坠饰中镶嵌着翡翠，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对着镜子戴上。虽然今天穿着随意，头发也只是随意地用发夹夹着，等挂上这对耳饰，整个人都多了几分雍容华贵。
“真好看。”钱旭由衷地赞叹，目光中满是爱意。
“嫂子更漂亮了！”艳凤也跟着夸道，眼睛亮晶晶的。
钱母笑着说：“我儿子能娶到巧云，那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钱旭一眼。
“不至于吧，我也挺帅的。”钱旭故意说道，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呸，你脸皮真厚。”众人纷纷出声嫌弃，屋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爸爸，我的礼物呢？”晓霞仰着小脸，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钱旭。
“当然有。”钱旭拿出一个毛茸茸的熊猫玩偶，“给，这是奖励你今年表现好。”
“谢谢爸爸！”晓霞抱着玩偶蹦蹦跳跳，欢快地在屋子里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