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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山沟底部，希望能碰到野鸡或金鸡。可惜运气不佳，连鸡叫声都没听到，只看到几只在树上跳跃的松鼠。
“今天到此为止吧。”钱旭看了看天色，“明天继续。”
盘点今天的收获，钱峰挖到了六七斤野生黄精，钱旭则采到了32朵金云芝，风干后差不多有三十克。按市场价格计算，钱峰能赚十四五块钱，钱旭因为挑剔，只有十块左右的收入。
回程路上依然没发现猎物，甚至连新鲜的动物粪便都没看到。
溪水因为暴晒少了一半，他们的捕鱼陷阱都露出了水面。还好系黑鱼的绳子够长，让它能在较深的水域活动。
“晚饭就来卤鸭搭配白米饭了。”回到庇护所，钱旭对钱峰说，“大哥，你快去重新摆放钓具机关，我来做饭。”
钱峰赶紧将风干的野菇装进背篓，又将今天采集的药材整理晾晒。钱旭开始准备晚饭，他则出去布置捕鱼陷阱。
早上熏烤的鸭子已经差不多了，钱旭留下一只继续熏制，另一只剁块炒酱，加水煮米饭，做成香喷喷的酱鸭饭。
“在野外能吃到这么美味的饭菜，真是享受。”钱峰大口扒饭，赞不绝口。
钱旭看着狼吞虎咽的钱峰，又看了看正在啃鸭骨头的威风和得禄，心中却有些忐忑。这片山林太安静了，连常见的野味都少见，总让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钱旭想着工厂的事，第二天就跟钱峰下上了。
隔天，钱旭想带钱峰去厂房看看，就将自己买厂房的事情告诉了大哥，钱峰瞬间就震惊了。
钱峰坐在摩托车后座，望着前方蜿蜒的乡间小路，耳边是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他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上。
一座工厂，一万五千块。
这个数字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让他有些眩晕。要知道，现在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四五十块钱，而他的弟弟钱旭，居然买下了一座工厂。
“你从哪弄来这么多钱？”钱峰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担忧。
前面骑车的钱旭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摩托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先是在镇上的五金店停了下来。钱旭买了几把大锁和自喷漆，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早有准备。
“这些是要做什么？”钱峰看着弟弟将东西塞进车后的布袋。
钱旭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等会你就知道了。”
又行驶了约莫二十分钟，一座破旧的工厂出现在视野中。高大的红砖院墙上爬满了藤蔓，锈迹斑斑的铁门显得格外沧桑。几只麻雀从墙头掠过，发出清脆的鸣叫。
“就是这里了。”钱旭熄火，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
老旧的铁锁发出刺耳的声响，钱旭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新锁。他拿起自喷漆，在门上龙飞凤舞地写下自己的**，那熟练的样子让钱峰不禁皱眉。
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眼前是一片荒芜。杂草疯长，有些地方甚至齐腰高。两座东西相对的红砖厂房巍然矗立，周围零星散布着几间仓库和宿舍楼。
“三千五百平，五亩多地。”钱旭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豪，“这里原来是平安丝绸厂，后来倒闭了。”
钱峰踩着地上的碎石和枯枝，仰头打量着这些建筑。虽然年久失修，但主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整。阳光透过破损的玻璃窗斜**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到底准备干什么？”钱峰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建饲料厂。”钱旭边走边说，声音里充满干劲，“现在养殖业正在起步，饲料需求只会越来越大。我已经和几个养殖场谈好了，只要能保证供应，销路不是问题。”
他推开厂房的铁门，积累多年的灰尘扑面而来。除了几架生锈的机器和散落的零件，偌大的空间显得异常空旷。阳光从墙上的裂缝中投**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这边可以放粉碎机，那边摆搅拌机……”钱旭指着不同的位置，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的规划，“原料我已经联系好了，主要是玉米、豆粕还有鱼粉……”
钱峰默默听着，看着弟弟眼中闪烁的光芒。他知道，这个曾经在养猪场打工的弟弟，现在是真的想要干一番事业了。
他们又去看了仓库和宿舍。令人意外的是，宿舍楼保存得还不错。虽然有几扇玻璃碎了，墙皮也剥落了不少，但打扫一下就能住人。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根据地了。”钱旭站在二楼的窗前，望着外面说道。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一道坚毅的轮廓。
回程路上，他们在一个村口遇到了一群卖河蚌的村民。十几个人围坐在路边，面前摆着大大小小的河蚌。
“老板，要不要来个水晶蚌？里面有珍珠！”一个晒得黝黑的村民热情地招呼道。
钱旭停下车，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些个头惊人的河蚌。最大的有三四十厘米长，像个小盆似的。
“在哪捡的？”他蹲下身问道。
“后山那个几十年没干的堰塘里。”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剥开河蚌一边说，“你看，这些都是我们今天开出来的珍珠。”
他摊开手掌，几颗大小不一的珍珠躺在那里，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钱旭用五块钱买下了一大袋河蚌。
“你还真买啊？”钱峰忍不住笑道，“说不定一个珍珠都开不出来。”
“无所谓，”钱旭满不在乎地说，“大不了煮了吃，反正也不贵。”
回到青松岭，晓霞像往常一样跑出来迎接。小丫头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扎着两个羊角辫，活泼可爱。
“爸爸！”她一下子扑进钱旭怀里。
“想不想开珍珠？”钱旭摸着她的头问，眼里满是宠溺。
“里面藏着宝贝呢？”晓霞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钱旭找来工具，开始处理那些河蚌。前面几个大的都没有收获，只有些肉质鲜美的蚌肉。直到第三个，巧云突然惊呼起来。
“有珍珠！真的有珍珠！”
一颗淡黄色的椭圆形珍珠露了出来，直径足有两厘米。随后又找到三颗小的，虽然形状不太规则，但也算是意外之喜。
正当大家以为这就是全部收获时，钱旭又从一个小河蚌中发现了一颗完美的珍珠。莹白圆润，比之前那颗更加漂亮。
“这个可以做项链了。”巧云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眼里满是喜悦。
钱旭看着妻子和女儿开心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虽然这些珍珠价值不高，但能给家人带来快乐，就已经足够了。
“明天我教你们怎么种珍珠。”他对晓霞说，“说不定明年这时候就能收获了。”
“真的吗？”晓霞兴奋地跳了起来，“爸爸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