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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得入迷时，巧云推门进来：“你们在干什么呢？”
“哎呀，妈妈讨厌！”晓霞不满地嘟囔，“我们正盯着小龟崽进食！”两只乌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立刻缩回壳里。
钱旭无奈地耸耸肩：“看得正精彩呢。”
“你呀，就知道宠她。”巧云摇头笑道，“都这把年纪了还看龟打架。”
“等会儿再看吧。”钱旭抱着女儿下来，将窗台恢复原样。
“我还要看！”晓霞推着妈妈往屋外走，自己则站在门边继续偷看。
巧云拍了拍手：“蒸笼已经洗好了，过来搭把手拿下肉。”
“好嘞。”
两人开始忙活起来。新鲜鹿肉晒干后，重量会大幅减少，通常两三斤才能得到一斤肉干。原本九十斤的新鲜鹿肉，现在只剩三十多斤，刚好能放进三层大蒸笼。
等肉上了锅，巧云提议：“趁现在把楼上的腊肉搬下来吧，二楼太热了。”
“之前就想弄来着，给忘了。”
两人来回跑了四趟，才将二十条腊肉和三条火腿全部搬到一楼。巧云仔细检查每一块肉，虽然大部分都保持着红亮的色泽，但边缘还是出现了一些霉斑。这在夏天是难以避免的，只要削掉外层，里面的肉还是可以食用的。
“夏天存肉真是个难题。”巧云叹了口气。
“要不买个电冰箱？”钱旭提议道。
“算了吧，三四个k也太离谱了。”巧云摇头，“钱还要留着买饲料呢。”
“要是今年赚到票子，过年就把冰箱洗衣机都添置了。”
其实现在买也不是问题，家里存了两万五的现金，他的存折上还有两千五，收购点那张存折里的银子还没算上呢。
“熬到年底再议，这些玩意可以缓缓。”巧云打开大柜子，示意钱旭帮忙铲谷子，“钱不好挣，可不能乱花。”
往年夏天，他们都是把腊肉埋在谷子里保存。但今年的肉太多，柜子放不下，只能埋了五条，其余的直接放在柜子里。好在这里够干燥，肉应该不会坏。
等腊肉安置妥当，鹿肉也蒸熟了。浓郁的肉香充满整个房间，钱旭忍不住撕了一块五香味的尝尝。
“真香。”他连连点头，香料和肉的味道完美融合，让人胃口大开。
虽然有点咸，需要多喝水，但为了长期保存也只能这样腌制。
“确实不错。”巧云也品尝了一小块。
“等完全风干会更香。”钱旭一边说，一边给女儿送了一块过去，看着她开心地大口吃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钱旭还在睡梦中，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敲门声越来越响。
“儿子，快起来！羊妈妈当妈咪啦！”钱母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钱旭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昨晚忙到很晚，这会儿脑子还有些混沌。
“母羊生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赶忙掀开被子下床。
身旁的巧云也被吵醒，她打着哈欠坐起身来：“这么早就生了？”
“妈妈，我要尿尿。”小床上的晓霞**眼睛说道，小脸皱成一团。
“你先去开门，我给晓霞穿衣服。”巧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动作麻利地给女儿穿上小棉袄。
钱旭快步走到后院开了门，只见母亲满脸喜色地站在门外，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气。
“生了几个啊？”钱旭迫不及待地问道。
“三个！”钱母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昨晚生的，我早上去挤牛奶时发现的，胎盘都已经脱落了。”
“三个？”钱旭眼睛一亮，“第一胎就三个，这运气也太好了。”
“是啊，不过…”钱母的笑容略微收敛，“有一只小羊崽子有点虚弱，这小家伙还在踉踉跄跄。”
钱旭闻言皱了皱眉：“我去准备点营养的食物。”
回到屋里，他熟练地调配起麦麸。将麦麸倒入盆中，又加入白糖、红糖和少许食盐，用温水调和均匀。这些都是他这段时间积累的经验。
“母羊真是旺家啊。”巧云抱着晓霞走了过来，看着钱旭忙碌的背影，“去年幸亏没杀了吃肉。”
“我要看小羊羔！”晓霞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奶声奶气地说。
三人来到后山，母羊被单独圈养在一个小棚子里。两只小羊正在吃奶，还有一只瘫软在地上，看起来确实虚弱。
钱旭将调好的麦麸放在母羊面前，趁它进食时仔细检查了一下生育口，见没有发炎才稍稍放心。
“这只小公羊太虚弱了。”钱母轻托着脚软的羊崽，眉头紧锁。
“没事，就是营养不良，用奶瓶喂点牛奶就行。”钱旭蹲下来仔细查看，“人工喂养几天就能好。”
“那我去挤牛奶。”钱母说着就要往牛棚走。
“妈，你去忙你的，我来喂就行。”巧云连忙拦住婆婆。
回到屋里，钱旭热了牛奶，巧云找来奶嘴，三人又来到后山。晨光中，露珠在草叶上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香。
“妈妈我也要喂！”晓霞拽着巧云的衣角撒娇，小脸上写满了期待。
“好好好，咱们一起喂。”巧云笑着蹲下来，让晓霞和自己一起扶着奶瓶。
看着小羊贪婪地**着奶水，晓霞开心得眉开眼笑：“宝贝羊羊茁壮成长！”
喂完奶后，巧云走到林麝圈前，望着三亩的牧草地说：“幸好你种了这么多牧草，不然这些牲口可难养了。”
“一亩牧草能养两头牛或十二只羊，咱们这三亩地，再加上放养，养五六十头都不成问题。”钱旭解释道。
吃过早饭，钱旭拿着弹弓往青松岭走去。山路崎岖，但他已经走得很熟练了。
到了塘子边，发现水已经有半米深了，钱父正在那里忙活，额头上沾满了汗水。
“爸，水深度够了，我得去拉点粪来。”钱旭说道。
“拉粪？”钱父停下手中的活，一脸疑惑，“干啥用？”
“养虾要先肥水，让藻类长起来。”钱旭耐心解释，“不然虾苗没东西吃，存活率会很低。”
回到家，钱旭找来木板车和蛇皮袋，巧云也换了衣服来帮忙。她穿着一件旧棉袄，头上扎着围巾，看起来干练利索。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铲粪一个扶袋子，很快就装满了十五袋。阳光渐渐变得灼热，两人的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这些够吗？”巧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一亩塘子得二百多斤粪，这些不太够，不过可以用尿素补充。”钱旭一边往车上搬运一边说，“养虾这行，开始时投入是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