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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主管质疑我们灵图的实力？”
姜钥何其聪明。
她立刻听明白了徐丛扬的话外音。
这一刻——
她忽的轻笑。
“我们灵图只负责把ZIM构架卖给李氏集团。”
“李氏集团能不能用好，能不能完善你们的网络防御系统，还得看你们李氏员工的能力！”
“我听说，李氏集团前些天购买北美Cupra的防御系统，马上就出了问题，被黑客攻破。”
“现在，我怀疑李氏集团网络安全部实力不够！”
“用不好ZIM构架！”
姜钥冷冷说道。
她陡然挺直身躯，双目凝视徐丛扬。
“徐主管，我问你几个问题！”
“七个月前，北美辉腾医药服务器被攻破，黑客是用什么方式绕过辉腾防御系统的后门？”
“四个多月前，华国字跳公司服务器被攻击，只瘫痪五分二十三秒，是用什么方式抵御的黑客攻击？”
“请徐主管立刻给出回答！”
她沉声问道。
“这个……”
徐丛扬一愣。
姜钥提到的，都是近期网络安全经典案例。
按理来说，徐丛扬必须有所了解。
但是——
因为近五年来，李氏集团从未遭受黑客攻击。
一直沿用一套旧的防御系统。
这种情况下，徐丛扬早就安逸懈怠了！
他在网络安全方面的知识和技能，不说五年没更新进步，也差不多了。
姜钥提出的问题……
他根本没法回答！
一时间，他冷汗直冒。
“任总，我深度怀疑李氏集团网络安全部员工的专业性。”
“即便ZIM构架交给李氏，也不可能用好！”
“只能败坏ZIM的名誉。”
“这次会谈，到此为止吧！”
“在贵公司网络安全部换人之前，合作搁置！”
姜钥说着，直接起身。
“姜总……”
任总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他狠狠瞪了徐丛扬一眼。
他没想到，徐丛扬这么废柴！
这几年，每次开会汇报，徐丛扬都侃侃而谈，难不成全都是装腔作势？
任总想让姜钥留步，但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看姜钥和林凡即将走出会议室——
“姜总请留步！”
一个清脆女声，忽的传来。
却见李雪瑶一身得体职业装，面色清冷，走进会议室。
“任总，麻烦联系人事部。”
“徐主管已经不能胜任他现在的工作。”
“降职降薪处理。”
“若是徐主管有异议的话……”
“也可以辞职。”
淡然而冰冷的声音，从李雪瑶口中传出。
徐丛扬瞬间脸色苍白。
降职降薪，基本把他从公司中高层管理，直接降成基层员工了！
年薪至少腰斩！
偏偏……
他还不敢轻易辞职。
这几年他太安逸，技术和能力早就落伍。
辞了职，想要找个新工作，难如登天！
甚至想找个基层程序员工作都不容易，根本卷不过年轻人……
他只能咬牙忍着。
他万万没想到，他只是仗着许侑撑腰，说了两句贬低林凡的话，最终却是给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
“姜总。”
“接下来一段时间，李氏集团网络安全部的工作，我想请许侑暂时负责。”
“许侑的能力姜总应该清楚。”
“一定可以用好ZIM构架。”
“我们现在……可以继续谈么？”
李雪瑶看向姜钥。
“许侑暂时负责？”
姜钥看了眼李雪瑶。
她暗暗摇头。
本来李氏集团有林凡这个时代最强的计算机奇才坐镇，偏偏李雪瑶却视而不见，与他离婚，把他赶走。
现在把许侑当成宝贝？
姜钥都为她惋惜。
既然李雪瑶都做出了选择，姜钥也无话可说。
“李总，那我们继续谈。”
她重新坐到了会议桌前。
“姜总，你提出的一亿六千万的报价，我原则上同意。”
“不过，关于ZIM构架的一些技术细节，我还想详细了解一下。”
“我想，除了许侑留下，其他人是否可以暂时回避一下？”
李雪瑶面色平淡，向姜钥说道。
姜钥眉毛不易察觉的挑了挑。
李雪瑶的意思，显然是让林凡回避。
在她看来，林凡刚刚加入灵图科技，没资格接触到ZIM构架。
殊不知……
整个ZIM构架，都是林凡一手创造出来的。
他又何须回避？
但既然她这么说，姜钥自然照办。
这对隐藏林凡身份，更有好处。
“林先生，这边请。”
“我带林先生到隔壁会议室休息一下。”
任总说道。
“不用了，我下楼走走。”
林凡说道。
他离开时，许侑冷笑着瞥了他一眼。
和姜钥有私人关系又怎样？
真正涉及核心技术时，你，还不是一个局外人？
林凡离开李氏集团总部大楼，旁边就是个小公园，他四处闲逛一番。
大约临近中午，姜钥打来电话。
“谈好了。”
“ZIM构架使用权一份一亿六千万。”
“李雪瑶同时买下两份。”
姜钥低声说道。
“合同签订后，中午李雪瑶说要请我吃饭。”
“但许侑说，饭桌上还想继续请教我一些ZIM构架的核心技术，不想让你参与。”
“李雪瑶没说什么，估计她也是这么想的。”
姜钥声音中，带着一抹愤愤不平。
林凡却是笑了。
这场饭局许侑不想让他参加，他同样懒得去看李雪瑶跟许侑在饭桌上亲密无间的模样。
“无所谓。”
“你跟他们去吃好了。”
“改天咱们灵图的人单独聚聚，庆祝一下谈成了这笔大单子。”
他淡笑说道。
“好，改天我们团建一下，好好庆祝！”
姜钥说道。
林凡自己开车回去，先写了几个小时的代码，把“Z”构架的基本框架做了出来。之后再尝试引入AI智能，不断完善这个“Z”构架。
下午临近五点。
他想了想，开车出去，直奔北海幼儿园。
这几天一直没跟女儿见面，林娜然几乎每天都给他打电话。
甚至都有些抱怨了。
今天恰好又到周五了。
林凡决定去接女儿放学，周末陪陪女儿。
然而刚到幼儿园，把车停好。
透过车窗，他赫然看到，李雪瑶和许侑一左一右牵着林娜然小手，从幼儿园走出来。
“然然，今天晚上我们去给许叔叔好好庆祝一下，庆祝他成功拿到ZIM构架。”
“太好了！”
李雪瑶和林娜然声音传来。
她们路过林凡的车子。
不过林凡开的是新车新牌照，她们都没认出。
林凡面色平淡。
他拿出手机，拨打女儿的电话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