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悍妻:揣三崽炸翻大院 第二百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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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阎嫣会不会去法院告他?

毕竟,他和钱怀芳的事,对阎嫣的伤害最大。

如果阎嫣真的要告他,让他坐牢,他也认了。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心里空落落的,像一个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他抬头,看见了朱悦。

她站在路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正专心致志地看着。

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活力。

刁志远的心,微微一动。

可他随即又苦笑起来。

朱悦是绝对不可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他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还会愿意跟他扯上关系呢?

朱悦似乎也看到了他。

她的脸色微微一变,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慌忙把头扭到了一边,匆匆地走开了。

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像是在躲避瘟疫。

刁志远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沉入了无底的深渊。昏暗的光线下,刁志远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株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他,刁志远,好歹也是从农村那个穷窝窝里飞出来的魏凤仙,能爬到组织科长的位子上,靠的可不全是溜须拍马。

岭大高材生这块招牌,也不是随便哪块废铁都能挂的。

工作没了?

他不带怕的!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再找一份就是,多大点事儿。

他有这个底气。

可眼下,最让他焦头烂额的,还是钱怀芳那档子事儿。

昨天钱怀芳母女俩在单位撒泼打滚的场面,现在一想起来,都让刁志远脑瓜子嗡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场面,他是真怕了。

更让他心慌的是,他担心刚找到工作,还没焐热呢,她们又来这么一出……

到时候,他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刁志远越想越心惊。

不行,得想个法子。

他得先把钱怀芳母子弄回老家,躲一阵子再说。

可他这边还没来得及张罗呢,老家来人了。

是**!

火急火燎的,还拎着三只老母鸡,扑棱着翅膀,咯咯叫个不停。

前些天,钱怀芳她妈,也就是刁志远的小姨,一个电话打到了老家。

话里话外也没说个明白,就让**赶紧进城,说是认亲孙子。

刁母这些年,别的没干,净盼着抱孙子了,头发都盼白了。

刁志远结婚这么些年,她就没少在耳边念叨。

村里跟刁志远一年结婚的那些小年轻,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这当婆婆的,连个孙子面都没见着。

林父刁母两口子,那是急得团团转,把送子观音都请回了家。

一天三炷香,就差没给观音磕头了。

这冷不丁的,一个电话打来,说有孙子了,刁母那叫一个高兴,差点没蹦起来。

她赶紧又给观音上了三炷香,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她那儿媳妇阎嫣,盘靓条顺,家世又好,这些年对他们老两口,也没得挑,大把的钞票往家里拿。

除了没能早点生个娃,其他地方,真是没话说。

现在好了,孙子也有了!

刁母觉得,这辈子算是功德圆满了。

当下,她就拎着三只老母鸡,火急火燎地往城里赶,非得好好给儿媳妇补补。

可谁成想,她没被接到儿子住的小洋楼,而是被带到了一个破旧的筒子楼里。

屋里床上躺着的,也不是阎嫣,而是她娘家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侄女,钱怀芳。

刁母顿时就傻眼了。

“志远,你媳妇阎嫣人呢?”

刁母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孙子呢?我大孙子在哪儿呢?”

刁志远头都不敢抬,支支吾吾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他哪好意思跟**说,他跟阎嫣,早就一拍两散了。

“哎呀,大姐!这就是你亲孙子!”

钱怀芳她妈可等不及了,扯着嗓子喊道。

她喊来了姐姐,可就是为了给自己闺女和外孙挣个名分的。

钱母边说边把孩子抱过来,往刁母面前一递,

“你看看,带把儿的,如假包换!”

刁母的眼睛闪了闪,一丝喜色刚冒了个头,就“啪”地一下灭了。

她又不是老糊涂,这孩子是钱怀芳生的,又不是阎嫣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孩子……长得还行……”

刁母干笑了一声,

“可怀芳这丫头,啥时候结的婚?我咋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妈,你先别问这些……”

刁志远想打断,可钱母哪能让他得逞。

“志远,这有啥不能说的!”

钱母故意提高了音量,

“大姐,我就跟你直说了吧,你儿子跟你那个前儿媳妇阎嫣,早就离婚了!”

她顿了顿,又换上一副得意的嘴脸,

“现在给你生孙子的,可是你亲侄女钱怀芳!”

“我家怀芳嫁到你们林家,那才是天作之合!”

钱母一边说,一边偷瞄着刁母的脸色,

“你看,先生儿子后有名分,这多好!”

她知道大姐一时半会儿肯定转不过弯来,但她就是要趁热打铁,把这事儿给敲定。

刁母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脑子里一片混乱。

孙子是有了,可儿媳妇却不是原来那个了。

阎嫣那孩子多好啊,怎么说离就离了呢?

“刁志远,你是死了吗?倒是说句话啊!”

刁母猛地转过身,狠狠地瞪着儿子,

“这到底咋回事?你跟阎嫣离了,以后谁给你撑腰?”

当初,刁母去部队福寿园见过阎嫣的父亲,阎老将长。

那气场,一看就不是吃素的。

“哎呀,大姐,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

钱母又插了一嘴,

“志远现在早就不是啥科长了,他正打算找个新活儿干呢。”

刁母一听这话,感觉**底下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啥?!科长不干了?”

刁母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能把房顶给掀了,

“刁志远,你给老娘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死死地盯着儿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刁志远一看老妈这架势,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不过,他可没那么傻,把什么都往外倒。

他只说钱怀芳母女去单位闹,却隐去了自己和钱怀芳的那些破事儿。

刁母越听,脸色越难看。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愤怒,再到最后的麻木,她的脸就像是唱戏的变脸谱,一会儿一个样。

当刁志远终于闭上了嘴,刁母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两晃,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妈!”

刁志远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冲过去扶住刁母。

他把刁母扶到床上躺下,又是掐人中,又是喂糖水,忙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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