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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部队里……”
“哎呀，你就别管了！”尤小雪打断他，“这次听我的！”
她不由分说地把毛衣塞到阎明川手里。
“去试试！”她推了他一把。
阎明川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旁边的货架上。
他无奈地笑了笑，拿着毛衣进了试衣间。
尤小雪站在试衣间外面，心里有些忐忑。
她知道阎明川节俭惯了，平时很少给自己买东西。
可她就是想让他穿得好一点。
等了一会儿，试衣间的门开了。
阎明川穿着那件黑色羊绒毛衣走了出来。
尤小雪眼睛一亮。
这毛衣穿在他身上，简直就像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衬得他肩更宽，腰更窄，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好看！”尤小雪毫不吝啬地夸赞道。
她走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你觉得呢？”她问。
阎明川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尤小雪，嘴角微微上扬。
“挺好。”他说。
尤小雪听他这么说，心里更高兴了。
她直接拉着阎明川去付了钱。
“就这么穿着吧。”她说，“旧的就别穿了。”
阎明川也没反对，任由她安排。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走出了商场，尤小雪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去给家里人也买点东西。
申城的街头，很有特色。
各种风格的建筑都有，看起来很有历史感。
阎明川一手拎着东西，一手牵着尤小雪。
两人慢慢地走着，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氛围。
“前面不远就是沪大了。”阎明川忽然说。
“沪大？”尤小雪有些好奇，“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大学？”
“嗯。”阎明川点点头，“带你去看看。”
他们沿着街道走了一段，就看到了沪大的校门。
古朴的建筑，看起来很有年代感。
走进校园，更是能感受到一种书香气息。
“当年高考，我差一点就考上这里了。”阎明川忽然说。
尤小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她知道阎明川学习好，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
“后来呢？”她问。
“后来……就去当兵了。”阎明川笑了笑，没再多说。
尤小雪也没再追问。
她知道，阎明川心里肯定有他的想法。
“你呢？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阎明川问她。
“我啊……”尤小雪想了想，“想考外语专业。”
“以后想出国？”阎明川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尤小雪摇了摇头：“没想那么远，就是觉得学好外语挺有用的。”
她心里其实有个想法，想学国际贸易。
但她知道，现在还没有这个专业。
所以，她打算先学好外语，以后再说。
“嗯。”阎明川点了点头，“学什么都好，只要你喜欢。”
他看着尤小雪，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和宠溺。“这几年不是都说开放了嘛，申城每年都有好多人出国呢。”
阎明川正准备好好夸一夸自家小丫头有见识，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心头猛地一跳，像是有只小兔子在里面扑腾。
“小雪也想出国？”他试探着问，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惊扰了什么。
尤小雪没想到他会先想到这上头，连忙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不是，我可没想那个！就是觉得……以后用得上外语的地方，肯定越来越多。”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给自己鼓劲儿：
“明川哥你想啊，咱们老家可能感觉不太明显，但在申城，那感觉肯定不一样。报纸上都说了，近年魔都吸引众多海外资本，以后肯定更多，对吧？”
“那到时候，不光是进这些外企的要会英语，其他人呢？要和这些企业谈生意的，还有那些管外事的部门，是不是都得懂？”她眨巴着眼睛，像个小老师一样考问阎明川。
阎明川哪能答不上来，他可是在申城待了好几年的人。
不过，看着小丫头这副认真的模样，他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骄傲。
他家小雪，这小脑袋瓜里装的东西，可真不少，想得也远。
“怎么样，明川哥，我是不是特有远见？”
尤小雪扬起小下巴，得意洋洋地等着他的夸奖，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就差开屏了。
阎明川刚想开口，又听见她说：
“不过嘛，要真有机会出去看看，那也不错。到时候，我一定拉上你！”
“……”
这丫头，胆子是真大，比他想的还要大。
阎明川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才多大点儿人，一个人跑来申城还不够，还想着出国？还拉上他？
他哭笑不得，下意识地伸手想捏捏她那神气的小脸蛋。
可指尖刚触到那白嫩细腻的肌肤，又舍不得用力，像蜻蜓点水似的轻轻碰了一下。
“行啊，”他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那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带我？把我塞进行李箱？”
“这主意不错！”
尤小雪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星星：
“说不定以后真能啥都打包呢。不过，像明川哥这样，”她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那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贵重物品，“带出去倍儿有面子！我要是方便，恨不得走哪儿都带着你。”
两人说笑了一阵，一看时间，太阳都快落山了，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午饭就在街边小饭馆随便对付了一口，一人一碗热汤面，稀里哗啦吃完，浑身都暖和起来了，这才有了力气继续逛。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外滩。
外滩那地方，名气太大了，来申城的人，没几个不去那儿转转的。
它就在黄浦江边上，是数一数二的网红打卡地，人来人往的，热闹得很。
对尤小雪这种头一回来的人，外滩最吸引她的，还得是那些老建筑，一幢幢的，各有各的特色，看得人眼花缭乱。
冬天的外滩，那风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跟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江边的水汽被风一吹，在空气里凝成一层薄薄的雾气，给整个外滩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尤小雪冷得直哆嗦，一只手插在上衣兜里，另一只手被阎明川紧紧握着，这才感觉暖和了些。
阎明川也有意放慢了脚步，配合着尤小雪的节奏，两人在外滩的那些老建筑下面慢慢走着，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
这些建筑，每一幢都透着股精致劲儿，细节满满。
那繁复的花纹，奇特的图案，浓浓的异国风情，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故事。
对尤小雪这种以前只能从书本上了解的人来说，亲眼见到这些，感觉完全不一样，像是穿越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年代。
这外滩上，也不是清一色的西洋建筑，还夹杂着一些中式风格的建筑，巧妙地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