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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终她还是伸手将那扇门给推开了,在推开的那一瞬间,里面的一切,也慢慢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抬脸朝着前方看着,可很快,她便在卧室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似乎是知道她会在一刻回来一般,他安静的等待着她。
当然,他在听到开门声后,视线自然是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在跟她视线相对后,沈桑桑站在他的面前没有动,而坐在沙发上的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死寂在两人之间游离着。
在沈桑桑在门口站了有两分钟之久,终于她开口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接着,她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卧室里走。
沈月淮在看到她走进房间后,他那张没表情的脸,在这一刻也依旧没有变化,他的手上缠着一串佛珠,那佛珠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显得格外的平和雅致,可实际上呢,房间里的气氛却远远不是那么一回事。
在沈桑桑说了那句我回来了后,终于,他也开口问了一句:“回来了。”
他看向她的眼眸里,是没有任何的温度的。
沈桑桑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在他的面前,她轻声说:“是的,我回来了。”
“这几天,在外面好玩吗。”
他表情平静用的玩这个字。
而沈桑桑听到他这句话,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微微抬眸,一双眼睛带着几分讥笑:“不好玩吗?”
“挺好玩的。”
当她说出挺好玩那一句话时,沈月淮手中的佛珠顷刻间崩断,珠子满地打滚,沈月淮直接从沙发上起身,接着,他人朝着她走去。
沈桑桑的视线正在被地上滚动的珠子吸引去了视线,当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时,她人便立马抬起了脸,接着,她视线朝着他看去,在看到他的脸那一刻,沈桑桑身体紧绷,浑身冰冷。
沈月淮此时已经走到离她最近的地方了,他高大的身躯直接威压于她。
“既然很好玩,回来做什么,这里是你的家吗?还是你旅馆?”他冷声问:“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处理这件事情,处理周适燃呢?”
沈桑桑当然清楚,这件事情没那么的好解决,从她跟着周适燃走出沈家别墅的大门那一刻,她就等待着那个后果的到来。
对于他的逼近,对于他的话,沈桑桑没有从他面前退离,而是保持着安静的姿态立在他的面前:“我认为,这是我的家。”
“家?”沈月淮笑了:“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很可笑?”
沈桑桑低声说:“我说过,你可以离婚。”
当她说出这句话那一刻,沈月淮几乎是气急,他的手反手用力握住她的脸颊两侧,他指腹从她两边脸颊处,直接掐入进她的牙关,沈桑桑被迫张着嘴,而她的话也全都戛然而止。
因为这个姿势,让她的脸不仅完全动弹不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出了。
她僵硬着脸颊,目光看向面前的人。
沈月淮呢?
在做出这个动作后,他胸口的起伏很大。
那不断急促的呼吸声,足以看出他的愤怒,他的冷厉,他想将她捏死在手中。
沈桑桑承受着他暴风雨的脾气。
她以为这次他回来,他依旧会像以前那般无动于衷,甚至还能笑着跟她说话呢,没想到今天却会是这样一番滔天的情绪。
她眼里带着笑意。
是的,笑意。
沈月淮当然也看到她眼里的笑意,他面色越发的冷。
“沈桑桑,我对你的纵容是有限度的,如果你还不知道好歹,我会让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他似乎很清楚,她不是被周适燃挟持走,而是自愿跟他走的这件事情。
对于他的话,沈桑桑想说话,却说不出话,于是她也不再说话,任由他在面前说着。
就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沈月淮终于用力一甩,他的手从她的脸上离开,而沈桑桑的脸也被他手上的力道甩到了一侧。
那力道,似是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也不过分。
可是她受的这点力道算什么呢,跟他沈月淮的尊严相比,她脸上的这点力道,确实算不上什么。
当她的脸侧着静止在那好几秒,沈月淮站在那,呼吸依旧无法平息的看了她许久。
终于,沈桑桑又低声说:“沈叔叔,你为什么不肯离婚呢?我跟人在外面待了晚上,待了白天,恐怕,都不干净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离婚呢?”
她丝毫没想将这件事情平息下去,而是用语言继续刺激着他。
沈月淮在听到她的话,他眉心冷着:“沈桑桑,没想到你依旧是不知好歹,想离婚是吗?我成全你。但绝对不是现在,我会让你在这段婚姻里,受你该受的折磨,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代价。
沈桑桑唇角又是笑意:“代价,我很想知道我的代价是什么。如果**有代价,那么我愿意承受这个代价。”
“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去医院待着,你这疯魔的病症,什么时候好,你人再什么时候出来。”
真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沈桑桑没有挣扎,没有可怜巴巴的求情,她只低声应承:“那就谢谢沈叔叔的恩赐。”
沈月淮听到她的这句话,那双带着戾气的眼里,是更大的不平静。
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这般应承他的话。
其实,他真没想到要让她走到这个地步,他对她始终都保留了三分的分寸与情分,刚才的话,也不过是被她气昏头时,整个人不受控制时,才说出的话。
对,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不受控制,心情如此暴怒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想到她会这般的激他,今天倒是有许多的他没想到。
她倒真的不断在挑战他心底的极限了。
他冷冷说着:“沈桑桑,这条路是你自己的选的,既然你愿意在那里面待,那么我自然要是要满足你,成全你的。希望你在那里,能够获得你的快乐。”
他说完这句话,人从那佛珠上一踩而过,之后从她的面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