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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气氛霎时变得热烈起来。
徐文清眼中掠过一丝赞许的笑意，暗自思忖：这林凡当真是难得的栋梁之才！刚将盐业整顿得井然有序，便又要革新纸业，看来我大周的文风吏治，怕是要迎来一场彻底的革新了！
朝会结束后，百官三三两两地走出金銮殿，一路上议论不休。
有人赞叹林凡胆识过人，也有人觉得这印刷术听起来太过玄妙，非要亲眼见证才能相信。
龙景然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凡身边，压低声音问道：“老大，你这印刷术到底靠不靠谱？真能做到一日印出上千册书来？”
林凡带着点痞气笑了笑：“怎么，连你也不信我？这印刷术在马头县早就试过不下百次了，蔡家那套陈旧的造纸法子，早就该被扫进故纸堆里了。”
龙景然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那倒也是。不过老大，广设学堂这事儿，成本真的能降下来吗？”
林凡眯起眼睛，慢悠悠地说：“银子的事，交给国库和孙氏留下的那些‘遗产’便是。学堂的关键，是得让寒门子弟有书可读、有出路可寻。蔡氏所造的纸张贵如金玉，读书竟成了世家的专属特权。”
“咱们把书价降下来，学堂开起来，十年之后，我大周的朝堂之上，寒门出身的有才之士还不得占去半数？到了那时，你这太子的名声，可就愈发响亮了！”
龙景然眼睛一亮，拍手道：“老大，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行，我回去就跟父皇说，教育司的事，我也得掺和掺和！日后我监国之时，指定要拿这事儿好好显摆显摆！”
林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学着点。治国之事，终究要靠民心。盐也好，纸也罢，说到底，都是为了让百姓的日子能过得好一些。”
京州的朱雀大街上，改造工程已然完工。
三天后的清晨，京州的天空澄澈如洗，阳光透过薄云，洒在林府的青砖外墙上，映得院内的槐树枝叶泛着金光。
林府虽不及京州豪门那般雕梁画栋，却自有一股清新质朴的气韵，院子里花香袅袅，夹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勾得路过的鸟儿都忍不住在枝头多停片刻。
林凡一身青色便装，袖子挽到肘部，站在小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案板上摆着几只瓷碗，里面装着细白的面粉、鸡蛋和一小罐从马头县带来的奶油。
他手里握着一把木勺，正哼着小曲儿，慢条斯理地搅拌着碗里的面糊。
旁边的炭炉上，铁盘已经烧得微热，隐隐透出一股焦香。
“嘿，这蛋糕的做法，可比做官简单多了！”林凡自言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痞笑，“奶油打发得差不多了，面糊也够劲道，烤出来指定松软香甜。啧，京州这些老古板，怕是没尝过这等好东西！”
李剑仁推门而入，瞅着林凡那副忙碌的模样，忍不住咧嘴笑道：“老大，你这又鼓捣啥新鲜玩意儿？闻着怪香的，跟奶茶似的，可又有点不一样。啥时候能吃上啊？”
林凡头也不抬，拿木勺敲了敲碗沿，笑骂道：“急什么？这是蛋糕，我在马头县琢磨出来的。等烤好了，你先尝一口，保证你舌头都舍不得吐出来！去，把芒果洗干净，切成小块，待会儿给蛋糕点缀点颜色。”
李剑仁挠挠头，乐呵呵地应道：“得嘞！老大真是啥都能整出来。盐局刚弄好，又搞这蛋糕，回头是不是还得开个铺子，把京州这些大人老爷的银子再掏一遍？”
林凡哈哈一笑，正要回话，门外却传来一阵清脆的叩门声。
管家老福快步跑来，躬身禀道：“老爷，礼部尚书郑大人和工部尚书李大人来访，说是有要事相商！现下人已在正厅等着了。”
“哦？郑桥和李岩松？”林凡挑了挑眉，放下木勺，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来得倒是时候。剑仁，你盯着炉子，别让蛋糕烤糊了。我去会会这两位大人，看看他们又憋着啥主意。”
林凡整了整衣衫，迈着闲庭信步的架势走进正厅。
厅内，郑桥一袭绯色官袍，捻着胡须端坐于太师椅上，脸上挂着几分和煦的笑意；李岩松则一身深青长袍，手里捏着一卷图纸，眉头微皱，似在盘算什么。
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壶清茶，茶香袅袅，却掩不住从后院飘来的那股甜香。
“两位大人，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林凡拱手作揖，脸上带着惯有的痞笑，径直在主位坐下，“今儿这风和日丽的，两位不在朝堂上忙活，怎地跑我这小院子来了？”
郑桥呵呵一笑，起身回礼道：“林大人，郑某与李大人今日冒昧来访，实乃奉陛下之命，为造纸司与印刷司之事而来。林大人新近献上的造纸术与活字印刷术，堪称大周文脉之福，郑某与李大人心痒难耐，特来讨教一二！”
李岩松也点点头，接话道：“林大人，陛下在朝会上点了工部与礼部的名，要我们全力配合你推行造纸司与印刷司。工部这头，匠人、材料都好说，可这活字印刷术，着实闻所未闻。李某斗胆，想听听林大人的高见，这法子到底如何施展？”
林凡摆摆手，笑得云淡风轻：“两位大人莫急，造纸司和印刷司的事，咱慢慢聊。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哦，对了，我刚弄了点新奇吃食，唤作蛋糕，两位不妨尝尝，保管你们吃了还想吃！”
说罢，他拍拍手，老福连忙端来一只鎏金托盘，上面摆着三块刚出炉的蛋糕，松软金黄，顶上点缀着几颗鲜红的草莓，奶油香气混着淡淡的麦香，扑鼻而来，勾得人食指大动。
郑桥和李岩松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郑桥捻须笑道：“林大人果真妙人，连吃食都能整出新花样。这蛋糕，看着倒是精致，不知滋味如何？”
李岩松也不客气，拿起一块蛋糕，凑到鼻端嗅了嗅，点头道：“香气浓郁，瞧着便让人垂涎。林大人，这可是你亲手做的？”
“可不是！”林凡得意地一扬下巴，“这蛋糕的做法，我琢磨了好些日子，选的上等面粉、鸡蛋和奶油，烤得火候刚好。两位大人，尝尝看，保管你们吃了还得夸我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