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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扶着江远山刚到院子里,便听到了江逸那痛苦到了极致的嘶吼声,以及他莫名其妙的言论。
那些断断续续的言论,简直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我没做过!”
“不!不要动她!”
“小妹,很疼吧?我真该死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要走!”
“不行,不行烧,不能烧!不要……”
……
伴随着最后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江逸身形陡得一僵,顷刻间便陷入了黑暗中晕厥了过去。
“天呐!这是你怎么了?逸儿!逸儿……还有轩儿……天呐……”江夫人顾不上继续扶着江远山了,她提着裙摆着急忙慌的冲进屋,看到的就是两个死气沉沉的人……
江夫人简直难以想象,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么成这样了!
“不是说只有轩儿受伤了吗?逸儿又是怎么回事?”江夫人人都急麻了。
她也就剩这两个儿子还有前途了,江沛的前途早就已经被苏半夕给毁了!
若是江逸和江瑾轩再出点什么意外,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接受……
“的确只有二公子受伤了,只不过这大公子不知道什么情况,突然就抱住了脑袋晕过去了。
诊脉后身子骨倒是不错,无病无痛的……”
大夫刚才被江逸给提住了衣领子,虽然恼火却也没有放任他不管。
诊过脉了,人没问题就行,其他的他不管。
“那、那轩儿是怎么回事?”江远山眉心突突的跳着,这一天侯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简直让他难以接受。
一连伤了三个啊!
为什么?
是侯府被什么人给针对了吗?还是被踩小人了?
江远山想不通,心里很是烦躁。
“放心,死不了,还剩半条命,将养上大半年慢慢的就能恢复了。
啧!这个还能救活,可惜大姑娘是救不活了……”
大夫捋着胡子又是一顿稳定输出,成功将江远山和江夫人给说的怔住了。
江夫人红唇蠕动着,仔细看的话她的双手都在隐隐的颤抖着。
她突然就觉得有些懵,有些难以理解,有些想不通。
对啊!
江忆秋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分明要死了啊!
她为什么总是会忘记?甚至连记都记不起来?
为什么?
江夫人觉得很恐怖,分明以前在江忆秋小时候,她是很宠她的。
要星星不给摘月亮那种,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江夫人脑中一片空白,突然之间雷霆一闪,是因为苏半夕!
她想起来了,自从她将苏半夕接入侯府之后,她便与江忆秋之间隐隐又了隔阂,然后慢慢的母女之间的关系就淡了。
甚至一度发展到,看到江忆秋就厌恶的地步。
怎么会这样?
苏半夕?是苏半夕对她做了什么?
江夫人回想过去的那些年,她眼前就像蒙上了一层雾一般,什么都看不清,亦或是只能看清那些对江忆秋不利的……
可是,现在回忆起来,那些事情分明与她当初看到的不一样!
该死的苏半夕!
“哎?你做什么去?”江远山见江夫人怔神着,突然眼底闪过了一抹癫狂,不由分说的就往外冲。
她这副模样吓到了江远山,简直太邪门了。
不是说好了来看看江瑾轩的么?这会江瑾轩还半死不活的躺床上,她甚至没有上前去看一眼!
这也太不对劲了。
江夫人没有搭理任何人,她迫切的想要去找苏半夕!
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真相!
柴房门口。
江夫人命人打开了门,门刚打开,苏半夕便跌了出来!
“唔……啊……”苏半夕之前一直靠在门上休息,没想到突然开了门,她身子一歪直直的朝着外面跌了过去!
她还以为是有人来救她了,正等待着有人能将她给搂住。
可是自以为的怀抱并没有到来,她的脸狠狠的砸在了青石铺就的地面上。
顿时,一阵刺痛感袭来!
苏半夕半边脸颊顿时就青紫了起来,甚至还擦破了些皮,渗出了丝丝的血迹,看起来好不狼狈。
“姨母……”苏半夕努力看清楚了眼前之人,没想到竟然是她。
“苏半夕,这些年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在我身上施了什么咒?”江夫人急于知道答案,一上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寒暄,只有直达目的的质问。
今日她必须要知道答案!
苏半夕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邪门了!
“夕儿不知道姨母在说什么,夕儿不会施咒,也并未对姨母做什么,姨母怎可这么污蔑我?
夕儿知道姨父对夕儿的好,让姨母心里不舒服了。
可是……夕儿与姨父之间是真爱啊!
姨母为何不能成全我们?
这些年姨母一直拦着不允许姨父纳妾,殊不知姨母早就在京城落下了妒妇的称号。
夕儿此举也是将姨母从水火中解救了出来……
姨母不觉得如此对待夕儿太过分了么?”
苏半夕没办法坐起来,只能半撑着身子,努力抬起头,睚眦欲裂的瞪着江夫人。
她不知道江夫人究竟抽的什么疯!
而她也猜到了,江夫人给她冠这些罪名,无非是想要找个合理的由头处置她罢了!
不行!她不能承认,更不能坐以待毙!
“过分?呵呵呵……苏半夕,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无人发现么?
你以为你做的这些是万无一失的吗?可偏偏我清醒了过来!
再也不会被你这个邪祟给控制住!
说!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江夫人失了耐心,狠狠一脚踹倒了苏半夕,又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
江夫人悔不当初!
她真是该死啊!为什么要将这样一个邪祟带入侯府!
害了她的秋儿啊!
只要一想到秋儿被赶出了侯府,住去了庄子上,而苏半夕还好端端的留在侯府,她的心便痛如刀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