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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云湛还是第一次见到江远山露出此等面容,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
可是偏生,他却当着江忆秋的面,将此事给挑明了!
云湛冷冷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江远山的怒火被突如其来的冷笑声给打断了,他这一口气梗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这会也找不到由头发泄,别提憋得多难受了。
他皱着眉,不解的看着云湛。
他这个义子,还真是越来越叫他看不透了。
“你笑什么?”
江远山心头觉得瘆得慌,在祠堂内这么笑,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义父,你让我再护她一段?护什么?呵……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可护的,苏半夕有义父一人护着难道还不足矣?
莫非义父还想看着百姓们在背后指责苏半夕?说她一女侍多男?”
云湛一贯都有自己的一套论断,眼前他一心一意护着苏半夕的心有多坚定,现在他想护着江忆秋的心便有多坚定。
是以,云湛脸上的表情略带几分讥讽,他从未对义父露出过这等神情。
以前他还对江远山多有敬重,他感恩江远山在云家落魄之际收养了他。
在他的心里,江远山与他亲生父亲并无而致。
可是,最近他再看江远山,竟发觉自己好似从未了解认识过此人一般。
现在的江远山,就像是当初的他一般,落入了苏半夕的温柔乡当中……
不!
只能说,现在的江远山比当初的他陷得更深!
他与苏半夕之间并未有肌肤之亲,而最近他打探到的消息,让他对江远山失望至极……
江远山竟然在府中各处隐蔽的地方,对苏半夕上下其手,做尽了腌臜之事,当真是叫人觉得恶心!
“她也是你妹妹!”江远山捂着心口,云湛的态度让他有些心慌。
侯府这些年衰败了不少,若不是有云湛的功勋撑着,只怕是侯府已经入不得京城那些官僚之眼了!
“她与我非亲非故,还是避嫌的好。”云湛见江忆秋坐稳了,便起身退后了几分,面对江远山的时候,态度又恢复了以往的恭谦。
“你!若我非得要你护她呢?”江远山阴沉着脸,脸上的表情也显得阴仄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江忆秋,随后将视线落回到了云湛的身上,威胁之意明显。
“恕难从命。”云湛铁骨铮铮,自然不会听从江远山这荒谬的话。
“呵!”江远山一声轻笑,让云湛忍不住心慌了一下,甚至就连江忆秋都朝着他投去了疑惑的一瞥。
“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我是你的义父,你的婚约也定当由我做主。
我会帮你和夕儿挑个良辰吉日成婚。
成婚之后,你爱护谁护谁。”
江远山被搅和了兴致,也懒得再继续逮着江忆秋折腾,既然云湛想要护着江忆秋,他自然是要从云湛身上剥下一层皮来的。
“什么?父亲!你要做什么?他怎么能娶苏半夕那个毒妇呢?”
江沛的脑子一直没转过弯来,父亲开始的时候分明是对着江忆秋来的,可是怎么还没开始,就将矛头对准了云湛了?
现在又为何要让云湛娶苏半夕?
为什么?
父亲不是已经与苏半夕搅和在一起了吗?
“该不会……该不会是你已经与苏半夕苟且了!苏半夕怀了你的孩子,你想将此事推到云湛的头上,让他喜当爹吧?”
江沛突然就觉得自己好似聪明了一回,他好像发现了真相!
江忆秋!!
她差点没憋住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江沛可是真敢想啊!
“混账!你个逆子,休要胡言乱语!”江远山一口血翻涌着到了喉咙口,又被他给强行咽了下去!
简直气死他了,他是真的应该和夕儿生几个乖巧的孩子!
这几个孽障,一个个都想气死他!
“义父是想以我做挡箭牌,将苏半夕长久的留在侯府,留在自己身边?”
云湛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江远山的用意。
他心中惊骇无比,他竟是没有想到江远山已经动了娶苏半夕的心思了!
“知道就好,赶紧准备吧,聘礼可不能少。”江远山心情突然转好,这一桩心头大事解决了,他倒是也不在意江忆秋了。
“要让义父失望了,我不会娶她!”云湛铁青着脸摔门离去了!
江远山看着他的背影,脑中嗡嗡的,他从未想过云湛竟然敢不听他的!
“造反了!造反了!江忆秋这都是你带的头!你若是不回来,侯府上上下下一团和气,你回来之后不仅成日里针对欺负夕儿,甚至还将云湛和江沛给洗脑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从今日起,你去城外庄子上住吧!
这侯府容不下你了!”
江远山不容江忆秋反驳,一声令下就让人把江忆秋给拖出去。
那些下人还没触碰到江忆秋的手臂,就被突然出现的十安,两脚给踹飞了!
“混账!你就是这么管你的人呢?竟然还敢动手?”
江远山对江忆秋的失望又添了几分,他这个女儿终究还是养歪了!
“既然这侯府没我的容身之处,我便不待了!你城外那劳什子的庄子,谁爱住谁住去!
哦,今日发生在祠堂的事情,我可不会守口如瓶的。
江侯爷既然那么喜欢威胁这一套,我倒是不介意让江侯爷试试被威胁的滋味!”
江忆秋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正巧最近她比较忙,住在侯府多有不便。
横竖这侯府,她也不稀罕待!
“你说什么?你敢威胁我?我可是你父亲!就算我将你给赶出去了,我也仍旧是你父亲!
我说什么你便得做什么,我让你去庄子上,那就得去庄子上!
否则别怪我随便寻个人家,将你给嫁了!
镇北王府的婚事,可不会便宜了你这样的孽障!”
江远山砰的掀翻了供桌,陶瓷的碎片,贡品哗啦啦的滚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