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妾做平妻?我转身改嫁九千岁杀疯了 第四百三十五章 这是本宫的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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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从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

“娘娘您——”

怀风倒吸一口冷气,正要说话,眼珠子忽然一转,猛地抽泣一声,“您怎么了?您别吓唬奴婢啊!”

“娘娘本就伤重,方才又被吴嬷嬷攻击,这会儿气血上涌晕过去了!”叶晚竹也跟着加快了语速,“我来给王后行针理气,有劳姑娘去打些热水来!”

二人交换着眼色,怀风又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泪水涟涟地朝着外面跑去。

“各位大人麻烦也帮着想想办法,万一一会儿用上了呢?”

让宫中的小丫鬟去烧水,怀风这便求到了御医大人们的面前。

御医们这会儿一脑门的官司,殿里的柳大夫要给王后行针,他们就更不能进去了!

连王后的情况都没看到,他们该怎么开方?

“我等各自将手上有把握的方子和成药都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好了。”

打头的御医摸着花白的胡子想出了一个办法,闻言,一众御医们也跟着连连点头,又一起在怀风的安排下往偏殿而去。

主殿之中,听着外面的动静消失,叶晚竹这才重新朝着王后看了过去。

王后的脸色这时候还是不好,脑袋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隐约能看到有血迹渗出。

不过看她坐起身来的动作,倒是的确没有肋骨受伤的迹象。

“装的。”

顺着叶晚竹的目光看下去,王后轻轻一笑,声音压得很低。

“现在的南疆王绝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说着话,她的表情又淡下两分。

南麟是个不折不扣的软骨头,优柔寡断又瞻前顾后,别说动手打人,从前就是被朝中大人顶到说不出话,也不过骂几句混账便不再继续了。

“我与王上做了十几年的夫妻,我看得出来,王上已经不在了。”

王后掀起眼皮看着叶晚竹,眼角的光微微颤抖了两下。

“现在在他身体里,代替他行事的人是天问秃驴,对不对?”

自打听到叶晚竹几人对天问大师的这个描述,王后便感到颇为传神。

叶晚竹抿了抿唇,“十之八九。”

“我就知道。”

冷笑一声,王后的眼风又朝着殿门的方向扫了扫。

“赵贵妃早就失势了,无缘无故,吴嬷嬷不应该出现在本宫面前,父亲被遣去守城门,他又在宫中对我动手……天问秃驴这是打算除掉我们慕家了。”

方才在御书房里,王后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言行,并未有任何激怒南疆王的举动。

可结果却还是显而易见,南疆王也尽力抓住了一个能发作的由头。

他本就想干这件事情罢了。

“父亲和本宫双双被王上厌弃,看在旁人眼里,那便是慕家要衰败的征兆,”王后的语气还是那么轻飘飘的,“或许,有些人的心思也要跟着动了。”

慕家再强,南疆也还是属于南疆王的,肯定会有愿意追随南疆王的脚步,跟着他的变化而变的人。

“王后也不必太过悲观。”

想起御书房中的那些场景,叶晚竹同样压低声音。

“若真是王上厌弃慕家,要对慕家动手,或许跟随他的官员们会多些,可眼下那人是天问秃驴,这就不好说了。”

南疆王办事至少不会这么急功近利,过河拆桥,叶晚竹看御书房中的那些官员们,方才的眼底全是不赞同。

“天问那秃驴的手段下作阴险,非常人所为,若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朝中的大人们会敬而远之的多一些。”

王后闭了闭眼,“那就借姑娘吉言吧。”

顿了顿,她又伸手摸到枕头下,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叶晚竹。

这荷包上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一眼看去便知道是宫中之物,可入手却沉甸甸的,里面的东西显然非同寻常。

“打开吧。”王后又朝着她点了点头。

叶晚竹依言将荷包打开,一块通体漆黑的玉佩滑落在她手心。

那玉佩正面刻着的花纹与荷包截然不同,古朴而沉静,包围在花纹中央的是一个“逸”字。

“本宫的名讳,慕清逸。”

王后的声音似乎能在殿中回荡,“这是本宫手下一支兵**虎符,拿着这个,你可以随便调动队伍。”

“威远王殿下,领兵打仗一事,您应该不陌生吧?”

被王后点破身份,叶晚竹攥着玉佩的手紧了紧,面上却并未露出多少情绪。

“王后手下的人本事不小。”她抬起眼皮。

不仅能组建一支军队,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她过去做过的事情都查得一清二楚。

她在西北领军的那些往事,亲历者和知情人大半都殒命在京城的那一场浩劫之中了,王后的人竟然能查到。

定定地注视着叶晚竹,王后的表情忽然有些阴沉。

“是天问。”

下一刻,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肯定是这个秃驴故意将消息送到王后面前的!

“他想干什么?”

忍不住重重地攥着被子,王后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

叶晚竹上前按住她肩头,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几分,语气也跟着变得严肃。

“娘娘,您手里的这支队伍可有其他人知道?”

王后的动作停滞了片刻,缓缓摇头。

“没有,”她语气笃定,“这是我背着父亲母亲组建的队伍,别说慕家的人不知道,就连这些队伍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我。”

既然如此,那天问秃驴的所作所为,就不是要逼出这支队伍了。

想到这儿,叶晚竹倒是放松了几分。

“不管这秃驴要干什么,我们不接招,看他能有多急。”

短暂的紧张过后,王后也回过神来,脸色不算好,冷笑一声,“说不定又是什么挑拨离间的阴谋,殿下放心,本宫会小心的。”

“这支队伍便交由殿下了,”她又专注地朝着叶晚竹望来,“我们南疆的江山,可以由自己打理,也可以臣服在真正的强者之下,却唯独不能让一副恶臭的皮囊鸠占鹊巢!”

“我明白了,”叶晚竹点点头,“请王后放心,我等自当尽力。”

从王后寝殿出来,叶晚竹还没关好殿门,便听见一道尖细的声音在院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