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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夏拿出昨天熬过的骨草,一朵灵芝,高一等的花瓣,看了看坡上的草,随手揪了几片叶子,拔了两根根茎。
交给老胡萝卜:“洗洗,晒半个小时,熬20分钟。”
“你和金老师分着喝了。”
“消炎止疼壮骨,对心脏也有好处。”
“我在这盯一会儿,我想看到苏沃野。”
骨草可以二次入药,第2次煎熬比第1次的效果还好。
胡萝卜本来想说他在这盯着,他对山里的情况熟悉,能看到想看到的。
袁木夏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拿着药材去清洗了。
毕竟苏沃野是小袁知青的爱人,她关心爱人,在正常范围内。
袁木夏就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屏障。
过了不大一会儿,杨森林,麻老五从屏障里钻了出来,后面的人也都出来了。
最后几乎被拖出来的是柳拐子,被直接放在了担架上,由两个人抬着。
显然这两个人十分的不愿意。
扬森林走在前面,瘦高个男人走在后面,后面的是背包袱的南方人,下来是抬着有拐子担架,跟着的是背着另一个包袱的南方人,最后走的是麻老五。
这样的排列顺序可以看得出,重点保护背着两个包袱的南方人和中间抬在担架上的柳拐子。
杨森林走的几乎就是老胡萝卜带他们走的路线,稍微有点偏差。
盘旋路走起来很慢,抬着担架走起来更慢。
袁木夏吃着随手采来的野果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她觉得苏沃野一定跟着杨森林他们。
虽然才分开没多久,她觉得已经分开很久了,思念就像翻滚的热水,烫的心里难受。
老胡萝卜将药煎好了,和金老师两个人分着喝了,便坐下来休息,吃着随身带的干粮,压缩饼干。
金老师心情十分激动,比见到文物还激动。
昨天晚上从山坡上滚下来,他都觉得自己已经活不过晚上了,就算侥幸活下来,今天肯定都动不了了。
却没想到今天不但能走路,还走了那么远,心脏也舒服多了。
身体舒服了,就觉得全身轻松了。
他和罗胡萝卜一样,明白,现在这样的状态都是袁木夏的功劳。
已经琢磨着下山回城之前,一定要求袁木夏开几副中药,他带回去调理调理身体,指不定以后心脏病不会随时复发,腿脚的毛病也能好一些。
还想请袁木夏给他七十多岁的老娘也开几副中药,老娘是心脏病,药不离口,去年就犯了好多次,每一次都让他胆战心惊的。
两人也不去打扰袁木夏,聊起了天。
老胡萝卜告诉金老师这山里哪里有坟墓,哪里有古墓,什么时候的。
说是在登云山下就有一座几百年前的古墓,祠堂和纪念碑,只不过墓碑几年前被挖掉了。
当时因为破四旧,本来是要挖古墓,因为农场有很多当地人,有着关于这座古墓的传说,大家集中起来阻拦。
还好当时的苏场长出生农村,到这种古墓祠堂纪念碑,知道在当地人心中的地位,后来也就只把墓碑挖掉,其余的没动。
反正登云山,吞云谷,华盖山,平常也禁止农场的职工附近的村民进入。
古墓祠堂,纪念碑已经被野草覆盖了。
金老师听了胡萝卜说,这个地方几百年前也曾出相入将,有衣锦还乡的人。
听说了古墓祠堂,纪念碑的规模,激动的站起来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
一遍一遍的问老胡萝卜,直到老胡萝卜答应下山,如果有机会带他去看看。
袁木夏目不转睛的盯着,杨森林一伙像蚂蚁爬似的盘旋着上山。
盯了好长时间也没发现有苏沃野几个人的影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
莫名的心慌意乱起来,山高林密,苏沃野虽然是本地人,可是从来没进过登云山,对登云山的地势都不熟悉。
又得跟着杨森林这样对山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的,万一拉开的距离太远,迷路了也有可能。
如果他们五个迷路了,走不出登云山该怎么办?
随即哑然失笑。
大扬随身拿着指南针和地图,怎么可能迷路呢?
大不了不跟踪了,走出山是没有问题的,可心里总觉得堵得慌。
她就想知道苏沃野是不是安全。
在大树下足足一个多小时,杨森林他们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走到。
肚子饿了,书上有蘑菇木耳,采了些,准备再弄点野菜,加几个果子煮点,配点饼干,当午饭。
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走在七个人中间,背包袱的南方人
他出了队伍行列,往林子里面走了走,蹲下来。
解大手。
麻老五扭头看了眼,稍微等了等往前走了。
一行人本来走的慢,可是走了好久,背着包袱的南方人还没追上来,麻老五忍不住扭头看。
本来已经准备回去煮野菜,这有点不死心的袁木夏,忽然看到蹲在草地里的,背着包袱的那个南方人,很奇怪的沿着山坡往下滑。
人也没有站起来,就蹲着往下滑。
很奇怪。
往前走了两步,探出头去仔细看,南方人滑进了一从高大的灌木丛。
再也没动静了。
心中狂喜扔了采的蘑菇木耳,又往前走了两步,躲在一棵大树后。
仔细的看,过了二十分钟,跟在担架后面偶尔回头看的麻老五再次回过头。
不见南方人,站着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又往前走了走,左右的看,似乎在叫那个人的名字。
到了南方人不见的灌木丛前,绕着转了一圈,没发现人。
焦急的追上前面的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走在最前面的杨森林停下来,后面的人都转过身。
听明白怎么回事儿,分头去找,找了好半天还是没找着。
几个人就像没头的苍蝇,这找找那找找,找来找去也没找到。
袁木夏在上面看得清清楚楚。
躺在担架上的柳拐子挣扎着坐起来下了。
他们没头的苍蝇般,这儿转转那儿看看,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袁木夏发现了一个规律,所有的人都在找那个南方人,只有杨森林,麻老五的眼睛盯着另一个背着包袱的南方人,绝对不离左右。
袁木夏也盯着那个南方人,南方人看起来比别的人还着急,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包袱,脚步跌跌撞撞大声的喊着。
隔了几层山,能感觉到着急。
南方人也绕着那个灌木丛转了好几圈,什么也没发现,转来转去,转到了山坡下面。
杨森林和麻老五也跟着到了山坡下。
也许是离得太近,也许是好长时间了,杨森林和麻老五放松了警惕。
两个人似乎同时发现了身边有什么不同的动静,一个向这边一个向那边走去。
南方人只管护着怀中的包袱,这边找一会儿,那边找一会儿。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盯着一个地方慢慢的向前走,走着走着忽然身子一矮,似乎掉进了陷阱,人不见了。
袁木夏高,只能看见人,不看见具体怎么情况,也看不明白,又往山坡前走了,在另一棵大树下探出头看去。
只看见缓缓的山坡上树木密集,树下一层一层的灌木,野草绿油油的。
心中窃喜。
听到身后老胡萝卜喊她,没回头摆摆手。
老胡萝卜刚刚把水烧开,看袁木夏站一会儿往前挪一棵树,一会儿往前挪一棵树。
知道有情况,喝了药,让金老师看着火,也过来凑到袁木夏身边。
一会儿杨森林麻老五发现这个南方人也不见了,面面相觑,互相指责起来。
一个指着一个的脸。
另外两个人也围了过来,离开担架不远的柳拐子也着急的挥着手,喊了起来。
几个人互相指责互相骂骂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围在一起也不知道商量什么,商量了好一会儿大家又分散又不分散的找。
什么都没找到。
杨森林还到了几个地方查看过。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