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糙汉老公娇娇妻 第91章 悲剧变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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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木夏很不满苏沃野。

这分明就是一场拐卖妇女,换亲的交易。

即便是现在公安同志没来,作为子弟兵完全可以仗义出手,救女人于水火之中,要不然女人被这些人带回去,又要给**做媳妇。

苏沃野明白她的意思,小声说:“不是我不想管,确实是公安同志没来,而且这些人疑点很重。”

“你看看那个穿军绿色衬衫的人,追赶大花时,他一直跑在大花公公的后面,好几次大花公公都要追上大花了,他跑倒前面挡住了路。”

“这些人追上来,又踢又打大花的时候,都是他在前面挡着,看起来这么多人都拳打脚踢,其实真正踢在打在大花身上的并不多。”

袁木夏仔细回想还真是的,穿着军绿色衬衫的男子,又高又瘦,面目清秀,自始至终没动手,只拦着。

她不解:“又能说明什么呢?也许他心肠好。”

苏沃野小声说:“也许吧,所以既然大花并没有吃什么亏,咱们不妨看到底,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亮缓缓升起,举着火把的人也累了,纷纷将火把扔在地上,坐在地上。

大花娘着急忙慌地将火把收在一起,插在路边蓬松的地里。

还有点防火意识。

大花娘陪着小心对大花公公说:“亲家,你看现在大花也抓到了,我就跟亲家说一句话:女儿也是我心头掉下的肉,当初,麻老五带来相亲的人,可是你家老二”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嫁的是老大。”

“这事本身是你们做错了,现在人交给你们了,你们带回去。”

“我啥也不说了,可你们得把你儿子管好了,别再打我女儿了。”

“以后再跑回来,我可不管了。”

“强子,咱们走。”

其中有个小伙子跟她走了。

袁木夏小声说:“小伙子是大花的哥哥吧,哥哥怎么也打妹妹,他媳妇可是妹妹换来的”

“大花娘说的,麻老五是不是那个鹰钩鼻啊?”

苏沃野没说话,旁边的江黎明说:“弟妹说的有道理,麻老五就是鹰钩鼻。”

“那个男的也指不定就是大花哥。”

现在他真的对袁木夏刮目相看了,他也刚刚这么想这两个问题。

而且袁木夏的适应能力很强,农场的大多数职工管爸爸妈妈叫爸妈,周围生产队的社员还叫爹娘。

作为大城市来的知青,能很快捋清楚这些关系确实很难得。

苏沃野提醒他们:“说话小声点,别被听见,注意看公安同志。”

江黎明马上拿起望远镜,借着月光向远处看。

山外大花娘和哥哥走了,大花也从地上坐了起来。

大花公公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发给跟着他来的几个人,还一个个的点着说:“你们也听见了,刚才亲家说了,让咱们把人带回去。”

“这么黑了,晚上不能在山里过夜,咱们出去,看能不能到农场的伐木场,搭顺风车。”

绿衣服的年轻人:“爹,都这会儿了,人生地不熟的,能找到伐木厂吗。”

“我看还是转回去到生产队,也不进村就在村外,麦草垛里,凑合一夜。”

“明儿早早翻过山,挡伐木车。”

另外几个人也说:“老二说的对,农场职工不比咱们生产队员,农场也有保卫科,万一看咱们不顺,把咱们扣住,把派出所的人喊来,就麻烦了。”

“现在可是讲究婚姻自由,也不准买卖婚姻。”

大花公公说:“就沿路往回走,大花啊,刚才你**话你都听到了,你也别跑了,跟我们回去,好好跟老大过日子吧。”

“老大虽然脑子不灵光,我家别人对你都不错,回去后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好好看孩子。”

大花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拍了拍**上的土,忽然脖子一梗说:“带我回去,行,当初你们谁来我家跟我相的亲,我回去就跟谁过,要不然你们也别想把我带回去。”

“除非把我的尸体带回去。”

大花公公气的,将还没抽完的烟都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好几踩说:“老大媳妇,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跟老大都有孩子了,现在要跟老二?这事传出去,我梁麻子的脸还往哪儿搁!”

梁麻子!

大花很倔强:“可我当初看上的就是你家老二,如果你家老大来相亲,我肯定不会嫁给他!”

“我好歹也上完了初中,知道你们这叫骗婚。”

“我知道爹你能耐大,可你能耐再大,也不能管我一辈子!”

“咱村虽然一大半是咱家的亲戚,那也有驻队的干部,前几天还来了搞路线教育的,信不信我要去找他们告状,你和你家老二谁都脱不了干系。”

说话满脸怨气的,看着站在一边低头不语的穿军绿衬衫的王家老二。

王麻子周围的几个子侄们都低下头不说话了。

沉默的很压抑。

王麻子说:“老大媳妇,你可别吓唬我,我梁麻子是吃饭长大的,不是吓大的。”

大花嘴角扯起一丝讥讽:“爹,我知道你不是吓大的,我还真不是吓唬你!”

梁家老二抬头怯生生的看了眼梁麻子,又看眼大花,欲言又止。

他的手悄悄的掐了掐身边小伙子的胳膊,小伙子向前走了一步,站在梁麻子身边说:“二爸,要不你考虑考虑大嫂的话。”

“大哥那样,跟大嫂过一起,迟早要出事。”

“胡说!”梁麻子扭头呵斥:“老六,连你也看不起你大哥,你大哥他不是瓜子,他要是瓜子,他儿子从哪儿来的?”

瓜子就是本地话,**的意思

梁麻子看起来最忌讳别人说大儿子是**。

梁老六低下头不说话了。

另外三个小伙子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

梁麻子说:“老大媳妇,你不要五花六花糖麻花,你已经嫁给了老大生了老大的儿子,你这辈子就是老大的人,生是老大的人,死是老大的鬼。”

“我梁麻子能生起四个儿子,就能给四个儿子娶媳妇儿,我要给我家老二娶黄花大闺女。”

“哈哈哈”大花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的停不下来,笑的很恐怖。

“笑什么?瓜子笑多,母牛尿多!”

梁麻子又大声呵斥,月光下,脸上的麻子熠熠生辉。

大花收起了脸上的笑:“爹,你是真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今儿个在场的都是咱家的人,我也跟你说实话,我儿子就是老二的。”

“当初是老二来跟我相亲你,我就认老二是我男人。”

“老大就是个瓜子,就会打人,什么都不会做!”

“这事除了你别人都知道。”

大瓜大瓜!

还有这事?袁木夏眼睛睁的老圆。

梁麻子转身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子,大声质问:“老二,你说,是不是你大嫂说的那样?”

梁家老二一只脚踢着草地,纠结了一会儿,猛地抬起头:“我大嫂说的都对!大嫂的孩子是我跟大嫂生的,我大哥我大哥他什么都不会。”

“他只会打人!”

“爹,你应该还记得我大哥怎么成**的吧?”

梁麻子抬起的手缓缓落下,等从口袋里摸出那边皱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点着,几口吸完扔在地下,用脚踩灭站起来说:“老二,你把咱梁家人的脸都丢尽了。”

“回去你们就打结婚证,分开过!”

“你去煤矿干活,把你媳妇儿子都带走。”

“明个你们先回去,我得去找麻老五。”

“他当初跟我说,老大媳妇的哥二十五岁,家里劳力多,日子过得好。”

“我给了他五十块钱,二百斤粮票。”

“咱家一年的收入。”

“见到亲家我才知道,他收了一半的好处费。”

“可他跟我说不要好处费的,只把他的东西在咱家寄放一段时间就行。”

“他的那麻袋破铜烂铁,可在咱家寄放了一年。”

“他还说要给老二老三老四都说上媳妇。”

“我的先把他口堵了。”

梁麻子扔下烟**又用脚踩了踩,背着双手,慢慢走了。

背影很苍老很孤独。

几个子侄也跟着走了。

梁家老二大花,深情对视。

露出得逞的笑。

梁家老二小声说:“走吧,爹说了,回去咱们就扯证,我去煤矿干临时工,你也跟着去,带着拴住。”

大花低头浅笑:“我就知道你会把事情安排好的,你是怎么说服你几个兄弟的。”

梁家老二说:“我把去年在煤矿干临时工挣的钱,拿出一些分给他们了,还每人给了十斤粮票几尺布票“

“这次出来,给爹交了五十当路费,剩下的在这儿,都交给你。”

他从衣襟下拽出一卷钱:“我在煤矿下井,工资高,临时工一个月都给三十五,晚上加班还给加班费,两顿饭都在灶上吃,不出钱。”

“我干了一年,除了每个月回家四天,没请过一天假。”

“还剩下差不多有三百,咱们回去我就去煤矿上班,我们井队的队长对我很好,说我只要好好干,干几年就有可能转正。”

“矿区有家属院,都没住满空了好些。”

“活是累,能吃饱能挣钱。”

大花羞答答的说:“还是你脑瓜子聪明,高中没白读。”她她小心翼翼的将钱塞进,裤子里面的口袋。

两个人同时伸出手,勾着小拇指头慢慢跟着走了。

悲剧开始喜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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