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有没有吧？”
“没有。”裴璟把铺到一半的床单扔到一边，特地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她，笃定地补充：“很漂亮。”
莫禧春不争气地心脏咚咚跳，手指紧紧攥着新换的被子，磕绊着说：“我知道了，睡、睡觉吧。”
裴璟已经快速退了回去，他单膝跪在床边，仔细抚平那条青绿色的床单。
莫禧春用的床品颜色向来鲜艳亮眼，粉、绿、蓝黄各色都有。
起初还刺得他眼疼，可如今睡在军营黑漆漆的床单上，他反倒开始不习惯了。
“阿禧，好了。”
裴璟话音刚落，莫禧春立刻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裴璟无声叹口气，把换下来的脏床品放到她的梳妆凳上，吹灭蜡烛后摸黑上了床。
裴璟刚躺下，里侧的人就蠕动着身子挪到他身边，紧紧挨着他，还霸道地把腿搭在他身上，警告道：“不许有意见，快睡觉。”
裴璟仰头盯着床帐顶无声叹气，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小姑娘娇娇嫩嫩的身子贴得紧实，呼吸声喷洒在他脖颈处，酥酥麻麻的，让他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他曾听娘说过，姑娘家年纪太小生育对身子不好，容易一尸两命，契书上写得分明，女方十八岁之前不得同房。
想来她自己也清楚这层利害。
裴璟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默念清心咒，一会儿盘算着下一步战事，一会儿又祈祷她赶紧睡着……
可全都没用，身子反倒越发燥热，尤其是下腹处，臊得他脸颊发烫，幸亏天黑看不清。
裴璟哑着嗓子开口，试图转移注意力：“阿禧，胸口还疼吗？”
莫禧春闷闷哼了一声，其实早就不疼了，但她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抬头，双手撑在裴璟胸膛上，委屈巴巴地应：“疼。”
裴璟顿时更愧疚了。
裴萱在地上摔一下都要哭得呼天喊地，他可是实打实撞上去，她得多疼。
裴璟当即要起身：“我去拿药膏，给你抹一些。”
“不要。”莫禧春一把拉住裴璟，不肯让他起身，还顺势抱住他的胳膊，悠悠道：“要不你给我揉揉？”
裴璟瞬间僵得像块石头，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又闭上了。
莫禧春的小手不经意般滑到裴璟的寝衣领口，他猛地伸手按住，沉声道：“阿禧，我去拿药膏。”
“不要。”
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古板。
他们现在已是正经夫妻，有什么做不得的。
莫禧春凑到裴璟耳边，声音软下来：“你不给我揉也行，那让我摸摸腹肌？”
裴璟在战场上的杀伐果决到了莫禧春这里压根没用。
说不得、骂不得，可她这副模样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你同意啦？”见他没吭声，莫禧春立刻追问，不等回应就快速把手伸了进去：“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裴璟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小手刚按到腹肌上，他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反应让他又难堪又丢人，赶紧攥住莫禧春的手腕把人拉开，将她的手牢牢辖制在自己怀里，沉声道：“赶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