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前江明月认识的人里有实力能做到,还不怕后续风险的,只有杜老板一个。
心动不如行动。
有这样的挣钱机会,杜老板不会放过的。
江明月换了身衣裳,动身去镇上。
还没走到村口,村口小常客之一清芬嫂子急匆匆跑过来,险些撞到江明月身上。
“宗奇媳妇儿,你在这儿啊!”她看清对面的人,赶紧一把拉着江明月的手往村口赶。
“桂芳婶娘家来了一大帮人在村口堵着,说要给刘家讨个公道,还抄了家伙,我看着像是要打起来了,赶紧来找你。”
清芬嫂子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脚步飞快。
三言两语交代清楚事情经过时,两人也到了村口。
此时天色还早,村口一大群面色不善的外人提着锄头木棍铁锹之类的工具堵死了出村的大路。
村长领着一帮男人跟他们对峙。
江明月走上前时,对方还在叫嚣:“把打伤刘大能媳妇儿的那个疯婆娘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爷爷在此!哪个小**找我?”江明月一脚堵在村长前头。
对面的胡氏一眼认出了凶手,捂着还没恢复的脸,恨恨指她:“就是她,赖账不给钱还打人!”
刘家的大家长刘老头有些见识,一双三白眼上下打量几眼,知道这出口嚣张的女人不是善茬。
“你就是那个疯女人?
既然要做生意,就该讲信誉。我们两个村相隔不过二十里,你不收货还打人,我们来讨个说法。”
刘大能不明白爹为啥突然就软了。
这时候按照正常流程,不该冲上去甩她一个**斗先打回去,出了恶气再慢慢商量吗?
“爹,跟一个臭娘们客气什么?”
江明月转头问村长:“桂芳婶叫来了吗?”
“有人去叫了。”
同样的事情江明月懒得三番四次浪费口舌。
动口不如动手。
她冷冷看了眼胡氏,吓得对方后退两步。
左右看看,捡起地上一块稍微锋利的石头,往胡氏头上一丢。
胡氏站在公公和丈夫身侧,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头顶一松,头皮传来尖锐的疼痛。
“啊——”
她的头发竟然被一块石头给削下来好大一片。
那些男人被激怒了,抄起家伙就要冲上来。
江明月抽出怀里的**,拔下刀鞘,对准李老头。
“谁敢轻举妄动,这把刀就会**那老头脑门上,我说到做到。”
胡氏双腿发软,突然有些后悔撺掇丈夫和公公带人来大河村闹事。
刘老头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喝止儿子和带来的亲朋。
江明月很不耐烦。
“恶人先告状,我没多少耐心跟你们打口水战。等刘桂芳过来了,你们自己好好说道清楚,自家人的屎盆子别往别人身上扣。”
村长心脏也跟着抖了几下。
可不能随便闹出人命啊。
“宗奇媳妇,别冲动,等人来了有话好好说。”
江明月不为所动,手上转着**,依旧盯着刘老头的脑壳,好像在看一个死物。
没人敢说话。
刘家人听了胡氏从桂芳那儿听来的说法,这江明月是大河村人尽皆知的暴力狂疯子,谁都敢打,啥都不怕。
疯子动手看心情。
要是她被谁激怒,一刀弄死老爷子,那跟来的这些晚辈罪过大了。
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赵氏桂芳婶和李富贵姗姗来迟。
桂芳婶看到爹和大哥,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胡氏一看到她就骂:“刘桂芳,你介绍这么个疯子跟我们家做生意,安的哪门子心?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
桂芳婶还是那副委屈无辜的模样。
“大嫂,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跟你说我们村有人家收鸭子,你自己主动凑上来找我问,我才好心搭线的,怎么成了要害全家了?”
刘大能不大喜欢自己这个谎话连篇的妹子,下意识觉得她不安好心,护着胡氏。
“三妹,就因为你几句话,咱家损失了十只鸭子,这钱要是疯女人不出,就你赔!”
桂芳婶微微瞪大了眼睛,伤心道:
“大哥,不是我的错我不认。我自认尽心尽力为你们着想,挣钱的事儿什么时候没告诉你们过?现在大嫂自己惹了麻烦扣我头上,想要赔钱不可能!”
嘴炮打起来没完。
江明月耐心逐渐见底,看了眼村长:“这群人能打吧?”
村长早在其他人那里打听到事情经过,此时皱起眉头,“你别冲动,我来处理。”
他看向赵氏:“李赵氏,宗奇媳妇的人品我清楚,虽然性子暴躁,但是个有格局心善的好人。你儿媳妇招来的事端,你当婆婆的不可能一无所知。
如果真是富贵媳妇犯了错,那她要负责人家的损失。”
言下之意很明显。
赵氏自从家过来脸色一直是青的。
“事已至此,分辨谁对谁错没什么意思。刘氏胳膊肘往外拐,跟娘家合起伙来坑咱们村的人,我们李家不敢留这种搅家精。
刘氏,你跟娘家人回去吧,让他们安排你再嫁,挣的彩礼怎么着也够那十几只病鸭子的钱了。”
李富贵急了:“娘!”
刘氏毕竟给他生了三个儿子!
赵氏恨铁不成钢看着他:“你还嫌被这女人坑不够?干的好好的活计丢了,现在还要赔钱。这些年因为她咱们家丢的人赔的钱还少吗?
行,大人和钱不说,说你三个儿子。
大毛小时候差点被她丢到深山老林里让狼叼走。
二毛被她摔进水缸里差点淹死,她自己还吓傻了一动不动不去救儿子。
三毛发热抓药的钱她昧下来一半去买珠花,差点让三毛病死!
这种事情发生过无数次。
这搅家精迷魂汤一灌,你只记得她给你生了三个儿子,你咋不看看你三个儿子哪个真心实意管她叫娘?”
赵氏越说越气。
周围听的人也说不出话来。
这……太不像话了!
刘老头和刘大能顶着大河村人的眼神,脸皮一热,感觉脑袋有点重,抬不起来。
李富贵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还真是这么回事。
难道真是他做错了,不该一直原谅包庇刘氏?
桂芳婶一看丈夫这表情,心知大事不好,慌张的扑倒在地,抱着婆婆的腿哭诉。
“娘!我知道错了,您别休我。都是大嫂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