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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官红月说完这些话之后,却又情绪莫名的补充了一句,道:
“但无极宗的情况,恐怕会变得更差。”
“因为无极宗已经好久没有出过强者了。”
虽然少了一个宗门,会让其他势力能够分割到更多的资源。
但同为古武宗门,上官红月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叶峰听完她这番话,满脸的若有所思。
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了解一下古武界的情况,竟还顺便对自己的师父也有了一个新的了解!
没想到自己师父创立的九玄门,竟然也是古武界中的势力之一。
不仅如此,九玄门竟然是上官红月都称之为“神秘”的存在!
那些修士,甚至都不知道师父具体是什么实力!
寻常武者看不透师父的修为,还情有可原,因为师父已经是修士,和普通武者不在一个层面。
怎么这些修士也看不透师父的修为?
那个看似不靠谱的老头子,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叶峰脑海中一闪,就被他暂时先放下了。
毕竟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反倒是无极宗的情况,让叶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当初答应了玄丹子的委托,自然是要帮助无极宗的。
看样子,以后有机会了,得去无极宗走一趟了。
只是玄丹子说过,无极宗的门人弟子受到恶毒血咒困扰,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无极宗举全门派之力,都没能解决这个血咒,说明这东西十分麻烦!
叶峰觉得,自己就算是现在就去了,恐怕也无计可施。
而且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因此叶峰只能将无极宗的事情也暂时搁置。
他转而继续看向上官红月,目光如刀,锋利而坚定的说道:
“上官前辈,还请您详细说一说秦家的情况吧!”
上官红月没有错过叶峰眼中的杀意,实话说她其实也很期盼叶峰打上秦家的那一幕。
她没有犹豫,当即痛快的介绍起来:
“如今坐镇秦家的元婴老怪,便是秦家老祖秦怀义!”
“据说他是元婴初期修为,实力十分强悍。”
“秦怀义之下,就是秦家的老家主秦霸天了,他是金丹境巅峰修为。”
“秦霸天有一子一女,便是秦无双和秦慕雪,其中秦无双是金丹境初期修为,暮雪则是筑基巅峰修为。”
“不过秦家并非只有他们这一家人,除了他们之外,秦家还有十多位金丹境修为的长老,这些长老才是秦家的中坚力量。”
“此外,秦家还有很多筑基境的低级长老和执事,他们修为虽然不高,但数量繁多,平日里便是按照家主和长老的命令,管理秦家的各项事务。”
“整个秦家,本家族人近万,修为大多在筑基境。”
“秦家还招揽了很多附庸,他们有的是走投无路卖身给秦家,有的是为了得到修炼资源甘愿加入秦家,还有的是仰慕秦家强大前来投靠。”
“这些附庸之人数量同样不少,具体数目我就不清楚了。”
“宋家、皇甫家等顶尖势力的情况,与秦家基本相似,差距不大。”
“不过宋家与秦家的关系一直不错,直到现在,那宋玉书都没有放弃和你的母亲联姻。”
“你若是想要对付秦家,恐怕必须要将宋家也计算在内!”
听着上官红月的讲述,叶峰只觉得有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自己的心上。
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秦家的强大!
这就是古武家族的底蕴吗?
单单是靠秦家下层族人的人海战术,秦家也足够淹死自己了!
更不要说,秦家还有元婴老怪坐镇!
而且秦家还和宋家关系好,叶峰觉得,就算是自己去找九玄门的师叔和师兄们帮忙,也不一定有把握啊!
他只恨自己实力太低了!
若不是他实力低下,父亲和母亲又何至于在秦家受苦?!
叶峰越想越恨,不由得咬紧了牙关,腮帮子都崩得紧紧的。
上官红月自然看出了叶峰的不甘。
她心里叹息一声,知道好友一家人的重担都压在叶峰身上,确实是太过沉重了。
不过现在好友和丈夫都被困,破局的希望确实只能放在叶峰身上了。
也正因如此,上官红月才更加不能让叶峰出事。
因此她抬手拍了拍叶峰肩膀,安慰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至少现在这段时间,你父母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秦家现在仍旧想要让暮雪嫁到秦家,嫁给宋玉书,促成两家的联姻。”
“他们当初之所以没有杀死叶南天,而只是把他和暮雪一起抓了回去,就是为了这个。”
“这些年来,秦无双这些败类便是一直通过折磨叶南天,来威胁暮雪!”
“你母亲为了反抗,正在拼命冲击金丹境。”
“只有达到金丹初期修为,她才能够拥有话语权,才不会沦为联姻的工具,毕竟一个金丹境修士给家族带来的好处,与筑基境修士截然不同。”
“即使秦家父子坚持,仍旧强行让暮雪联姻,暮雪至少可以保住叶南天的性命。”
“你们一家三口都在努力,你现在身处秦家之外,是帮助你父母的最大的变数。”
“所以你万万不能冲动,明白了吗?”
叶峰听到此处,双目已经是隐隐泛红。
是啊,母亲身在囚笼之中,仍旧在拼命的抗争。
父亲遭受着秦家人的折磨,可他仍旧活着,或许就是因为母亲和自己的存在,让他有了活下去的信念吧!
可父亲同样是母亲和自己努力的信念啊!
叶峰只觉得自己的心,一时间又是痛苦又是温暖。
痛苦是因为父母遭受的一切不公平待遇。
温暖则是因为他想起了昔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相处。
到了最后,叶峰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上官红月一眼,道:
“上官前辈,让您见笑了。”
“我找了五年,才终于从您口中得知父母确切的消息。”
“我实在是有些情难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