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六十三章 这女人算是什么好鸟
备受瞩目的赏花宴,总算迎来举行的这天。
此次邀请的宾客,都是名流权贵。
但凡有这个运气被邀请参加,就有机会认识不少赫赫有名的人物。
秦念盘算着在宴会上给林梦玉留下一个好印象,为自己未来成为钟夫人铺路。
不过,她没有赏花宴的邀请函,独自前往,必然会被守在门口的保安拦住。
秦念坐在沙发上,漫不经意把玩着披在胸前的卷发,时不时抬眸看向正在办公的钟屿晨,若有所思。
“念念,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钟屿晨敏锐捕捉到秦念怪异的神情,以为她又有什么难处无法倾诉。
秦念赫然起身,主动走到钟屿晨的身边,故作遗憾得提起赏花宴。
“这是姐姐第一次主持赏花宴,我也想去见见世面。不过,以姐姐的能力,恐怕撑不起这场宴会举办,要是搞砸了,岂不是丢了钟家面子?”
她扯着钟屿晨的衣袖,佯装关心秦望舒是否能胜任赏花宴的职责。
“你放心,我妈既然把赏花宴交给秦望舒去办,自然能想要最坏的可能性。”
钟屿晨觉得这种赏花宴没什么好参加的,不过是借此联络各家感情的修罗场罢了。
虽然他不知道秦望舒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母亲信任她的能力,但她身为钟家少夫人,理应去操办这些事。
“你要是闲得无聊,去旁边商场逛一圈,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钟屿晨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张黑卡,塞进秦念的掌心。
“你就陪我去见见世面不好吗?更何况,这赏花宴往年都是由钟夫人操办的,只是这次授权给姐姐负责,我想给钟夫人留下一个好印象,免得她以后不喜欢我。”
秦念一个劲对钟屿晨撒娇,娇软的嗓音,任哪个男人都不由心一软。
“好,我这份文件处理完,就陪你回一趟老宅。”
钟屿晨实在招架不住秦念的固执,只好松口,答应陪她回去。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秦念依偎在钟屿晨的怀里,勾起浅浅的薄唇。
午后,一辆黑色的林肯缓缓停在老宅门口。
秦念挽着钟屿晨的胳膊,并肩走进大门。
站在两侧的保安,毕恭毕敬朝钟屿晨打招呼,低头的瞬间,两人面面相觑,都在猜测两人的关系。
“念念,你先进去,我接个电话。”
钟屿晨拿着手机,自顾自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念如愿进入宴会现场,她轻蔑的眼神瞥了眼正在安检的保安,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笑容。
“秦望舒,就算你没给我邀请函又怎样?我还是能畅通无阻进来。”
她扬起高傲的头颅,宛如一只高贵的白天鹅。
林梦玉正跟老熟人聊天,一谈起过往有趣的事,三言两语就让她笑得合不拢嘴。
秦念一眼看到不远处的林梦玉,直径穿过人群,走到她的跟前。
那晚,她在库房已经将所有的送礼都看过一遍,知道该送什么,才能给自己撑场面。
“这是谁啊?温婉贤淑的气质,光是身上穿的这件高定礼服,绝不是寻常女子。”
她闻声扭过头,在看到秦念的那一刻,一丝惊讶悄无声息滑过她的眼底。
林梦玉依稀记得,秦念并不在宴请的名单里,又是怎么躲过检查,堂而皇之进老宅?
“这群没用的东西,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她内心暗自吐槽,觉得有必要换一批门口保安。
“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礼物,希望您能喜欢。”
秦念双手奉上一个木质的长盒子,精致的纹理雕刻,不像是什么俗品。
周围看热闹的宾客窃窃私语,甚至有好奇的看客往这边靠近。
没一会功夫,以秦念和林梦玉为中心,周围绕成一个圈。
林梦玉并不急于接过,一个眼神示意管家上前。
管家心领神会,当着众人的面,双手接过。
四面八方的目光,统统集中在他的身上,都在猜测会是怎样的礼物。
秦念乖巧地站在一旁,等管家当众拆开展示,她才不紧不慢开口解释,这份礼物的来源。
“我听闻您喜欢收藏字画,这幅作品正是徐老人家的遗世之作,我费了很久的功夫,才寻到。”
“徐老?是那位享誉国际的国画大师?我记得他去年因病亡故,现在还有一幅画摆在英国王室的家里呢。”
“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连丢失已久的遗世之作,都能寻来当做礼物?难不成,她是钟少夫人?”
这个猜测一旦被认可,秦念嫁入钟家的梦,又更近了一步。
秦念故作害羞低下头,似乎是在默认他们的言论。
林梦玉不得不承认,秦念是个很有手段的女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给秦念难堪,强颜欢笑把礼物收了起来。
“梦玉,你的儿媳妇还真是你的贴心小棉袄,这礼物你就偷着乐吧,肯定送到你心坎里。”
由于秦望舒平日很少参加上流圈子的宴会,大家自然而然把同样陌生的秦念,认成是钟屿晨的妻子。
林梦玉听着这句恭维的话,觉得格外刺耳。
“秦念,你过来。”
她朝秦念招了招手,温柔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
秦念还以为一招就能把林梦玉拿下,还在心里沾沾自喜。
秦望舒那种蠢货,根本无法跟她相提并论。
她两步走到林梦玉的身边,还在想下一步该如何继续套近乎。
“这位是曾家的儿媳妇,就是那个叫曾和光的,大家应该都认识吧。”
林梦玉笑吟吟地向在场的宾客,澄清秦念被各种猜疑的身份。
话音刚落,众人脸色骤变,看秦念的眼神,多了一分嘲弄的意味。
曾和光的人品,臭名昭著,私底下烂人一个,哪个女人若是有幸曾家联姻,可能是臭味相投。
“我听闻秦家二小姐跟曾和光联姻,看来眼前这位是秦二小姐了,没想到嫁的人跟她姐姐简直天差地别。”
“曾和光平日浪 荡成性,这女人能是什么好鸟?赶紧离她远点,别沾了晦气。”
本想对秦念阿谀奉承的宾客,一听她的未婚夫是曾和光,嘴脸一变,她成为宴会中最遭人嫌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