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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不提！”老妇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因为虚弱而显得有气无力，“那可是……那可是你用整个青春换来的钱啊！你为了那个女人，净身出户，还背了一大笔债，就为了……就为了让她闭嘴，不把你们离过婚的事说出去！”
“妈！”刘泽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他迅速看了一眼窗帘的方向，仿佛怕被谁听见，“都过去了！”
“过不去！”老妇人固执地摇着头，泪水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落，“我听人说，现在的娱乐圈，最看重明星的形象。你瞒着陆总，万一……万一被那个女人捅出去，你的事业就全完了！陆总那么帮你，你这不是在骗他吗？”
离婚？净身出户？背债？封口费？
冯建国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身边的伙计早已没了睡意，震惊地压低声音：“劲爆啊！刘泽言居然结过婚？还离了？”
这消息要是放出去，绝对是娱乐圈的一颗重磅炸弹！
一个离过婚的“偶像派”？这简直就是欺诈！
“妈，您别激动，身体要紧。”病房里，刘泽言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我……我会找机会跟陆总坦白的。但不是现在。现在《苍穹诀》是关键时期，我不能出任何岔子，不能给陆总添麻烦。”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刘泽言沉默地继续喂着粥，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五菱宏光内，冯建国已经拿起了另一部加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启动‘档案’计划。目标：刘泽言。给我挖出他所有的过去，尤其是婚姻状况。我要他前妻的所有资料，姓名、年龄、职业、现在住在哪里，三小时内，发到我邮箱。”
“明白，鹰哥。”
挂断电话，冯建国将镜头重新对准了病房里的刘泽言。
“鹰哥，这料太大了。”伙计兴奋地搓着手，“咱们是直接爆出去，还是……”
“爆？”冯建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直接爆出去，最多让他掉层皮，挨几天骂，过段时间粉丝就忘了。龙腾娱乐的公关团队只要操作得好，甚至能把他塑造成一个‘为爱牺牲’的深情好男人形象，反过来固粉。”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冯建国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不自觉地敲击起来，节奏越来越快。
他在脑中迅速构思着一张捕兽的巨网，刘泽言的这个秘密，本身不是**。
但是，当这个秘密和“欺骗新老板”、“隐瞒粉丝”、“虚假人设”这些关键词联系在一起时，它的威力就会被成倍放大。
而最关键的，是要让这颗炸弹，在陆远和龙腾娱乐最意想不到、也最无法承受的时候引爆。
……
凌晨三点，洛杉矶。
好莱坞一处偏僻的摄影棚外，两个打扮成流浪汉的男人，正窝在一个巷口的**桶后面。其中一人，正通过一副高倍望远镜，观察着片场门口的动静。
他们是“夜枭”B组的成员。
“目标姜末，已于十五分钟前结束夜戏拍摄。目前正在与导演进行沟通。”
“现场气氛如何？”耳机里传来冯建国跨越太平洋的冰冷声音。
“不太好，鹰哥。”负责观察的男人汇报道，“那个叫詹姆斯的导演，脾气很暴躁。刚刚拍摄时，他至少骂了姜末七次‘蠢货’，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剧本摔在了她脚下。”
“姜末有什么反应？”
“没有反应。她只是不停地道歉，然后捡起剧本，继续拍摄。”
“录下来了吗？”
“全程录音，部分远景视频已保存。”
“很好。继续盯紧。我要知道她在这里的每一天，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受了什么样的委屈。”冯建国下达了指令。
欺负？排挤？
这同样是绝佳的素材。
如果运用得当，完全可以炮制出一篇《龙腾娱乐为求资源罔顾艺人死活，姜末在好莱坞遭受非人待遇》的爆款文章。
这把火，烧的不是姜末，而是陆远的名声和龙腾娱乐的企业形象。
一个连自己旗下艺人都保护不了的公司，还谈什么未来？
冯建国挂断了与B组的通讯，他的邮箱里，正好弹出了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档案”小组。
邮件里，只有一个加密的压缩文件。
冯建国回到他位于京城的“巢穴”时，天已经大亮。
巨大的地下空间内，几十块屏幕依旧在无声地滚动着数据。
“鹰哥，刘泽言的资料，已经解密。”
冯建国点点头，目光投向了正中央那块最大的屏幕。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照片。
女人长相清秀，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看起来很干练。
【姓名：苏晴。】
【年龄：29岁。】
【职业：高级理财规划师，就职于中信证券。】
【关系：刘泽言前妻。】
【婚姻状况：三年前与刘泽言协议离婚。离婚原因不详，无子女。据调查，刘泽言将婚前所有财产（约300万现金及一套二线城市房产）全部转让给苏晴，并额外支付500万‘补偿金’，疑似作为封口费。】
“呵，好一个封口费。”
“鹰哥，我们查到，苏晴最近在负责一个海外基金项目，似乎遇到了很大的资金缺口。”
资金缺口？
冯建国的手指停住了。
这意味着，这个女人，现在很需要钱。
一个需要钱的知情人，是最容易被攻破的堡垒。
“夜枭A组和B组的进度如何？”冯建国问。
“A组还在跟刘泽言，但他回酒店后就没再出来。B组传回了姜末在好莱坞被剧组霸凌的录音和视频证据。”
冯建国站起身，在巨大的屏幕墙前缓缓踱步。
一边是深埋过去的婚姻炸弹，另一边是正在发生的职场霸凌。
两条线，都指向了同一个核心——龙腾娱乐，陆远。
任何一条线爆出去，都足以在如今这个舆论被点燃的当口，给龙腾娱乐造成巨大的麻烦。
但冯建国要的，不是麻烦。
他要的是，一击毙命。
“把姜末被霸凌的录音，剪辑一下。”冯建国忽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毒蛇般的光芒。
“怎么剪？”黑影问。
“去掉那个导演骂人的部分，只保留姜末道歉和啜泣的声音。然后，找个渠道，匿名发给风赫娱乐的梁超。”
黑影身体一震，立刻明白了冯建国的意图。
这简直是诛心之计！
梁超本来就因为《剑指山河》被抢档期而对龙腾恨之入骨，又在网上和刘泽言的粉丝势同水火。
把这段录音给他，他绝对会如获至宝，第一时间就捅到网上去！
但他捅出去的，是一个被精心剪辑过的版本。一个只有姜末在哭泣道歉，却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版本。
这样一来，既能引爆舆论，又能让龙腾和陆远摸不清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他们会以为是风赫娱乐的报复，从而将注意力转移到那边去。
而这，仅仅是开胃菜。
是为真正的主菜——刘泽言的离婚丑闻，拉开的序幕。
冯建国要用姜末这件事，来测试陆远的反应速度和公关能力。
他要像一个经验老到的拳手，先用一记刺拳，试探出对手的防守习惯和破绽。
然后再送上，致命的右手重拳。
“另外，”冯建国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了苏晴的照片上，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派人去接触一下这位苏晴女士。”
“告诉她，有人愿意出双倍的价钱，买一个她和她前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