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余棠和姜宁筝都格外紧张。
好在余姚出手,一下子给他打晕过去。
姜宁筝扶着他躺下,眼角带着泪花,“楼吉,看好你师父。”
“是,师姑。”楼吉顺从点头。
一行人退到前厅去。
余姚坐下,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宁筝,你是怎么想的?”
余棠给他端茶递水,态度恭敬,“师父,慢点儿吃。”
余姚无所谓的摆手。
他饿了一天一夜,都快饿死了,哪里还顾得上慢点快点。
姜宁筝请崔六娘她们落座,开口道,“师叔,我之前和公孙师兄去过渭城,但渭城太大,兴许有哪里被我们遗漏了。
所以我打算再去一趟渭城。”
余姚扬眉,意有所指,“你觉得谷主会在渭城?”
姜宁筝侧目,难道不在吗?
“这都一年了,谷主要是在渭城,肯定早就给我们透露消息了。”余姚并不赞同她去渭城。
姜宁筝若有所思,揪着一颗心,“说不定谷主深陷囹圄,没办法给我们传递消息呢。”
余姚沉默。
一只鸽子拍着翅膀飞来。
姜宁筝接过,戴上手套后,才取出纸条,她一看纸条上的内容,神色惊变,望向崔六娘。
“师姐?”谢云澜不解。
什么情况?
姜宁筝神色一僵,想笑都笑不出来,“月城出事了,公主和陛下中了绝命咒,危在旦夕。
另外……”
“另外崔师妹,你孙儿……也是如此……”
“什么!”崔六娘花容失色,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谢云澜趔趄半步,不可思议。
“云澜!”余棠想上前扶他,被他拒绝。
“姜师妹,你没看错吧……”崔六娘上前半步,捂着胸口询问,声音都在颤抖。
姜宁筝叹气,把纸条呈现在她面前。
下一秒,崔六娘身子往后一仰,差点直接晕过去。
“娘?”谢瑜和谢云澜赶紧扶着她。
谢瑜惊呼她娘演技到位。
“娘,你别这样!你别吓我。”
谢云澜阴沉着脸,抿紧嘴角,“娘??”
怎么回事,铭儿怎么还是中招了。
余姚见状,眼皮跳了跳。
“快把人扶回屋子里去。”
前厅顿时乱成一团。
一场大雨悄然而至。
谢翀回到府中,守在崔六娘床边。
谢云澜站在屋檐下,面色晦暗不明,袖中的手握成拳头。
“云澜!”余棠走到他身旁,轻声安慰道,“你别担心,玄璞师叔肯定会找到破解咒术的办法。”
谢云澜一脸痛苦,俊朗非凡的脸庞露出一抹脆弱,伸手扶额,“铭儿……铭儿才这么小……为什么……”
“**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宁可自己受罪,也不愿意看到铭儿遭罪……”
“云澜!”余棠心软,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当她看到谢云澜掉落的眼泪时,整颗心都跟着难过起来。
“师姐……我没事,你去休息吧…”谢云澜侧目,剑眉斜裁入鬓,整张脸都笼着一层阴云。
“好吧。
我给伯母熬了粥,你一会儿记得给伯母端去。”余棠声音放缓,轻柔的说道。
“师姐,谢谢你,幸好还有你……”谢云澜背靠柱子,眼睛微红的看向余棠。
余棠嘴角微微上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棠儿!”余姚背着手,出现在回廊尽头,面色严肃。
余棠看了一眼谢云澜,冲他点头后,走向余姚。
屋中。
余姚皱着眉头,头一次对余棠发火,“棠儿,为师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了?你跟谢家那小子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师父!”余棠眼中浮现伤心之色,不甘心的辩解,“我跟谢师弟……和其他人不一样。
谢师弟他对我是有感觉的。”
“我知道我年纪比他大,可这不是阻拦我们二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