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六娘点头,再三嘱咐,“小心点儿,另外最近有人给你们送东西,千万不要接。”
陛下中招,也是始料未及,毕竟信封都经他亲卫接手了,还是出了事。
**保不齐后面还会故技重施,但她们已经没有多的人偶换命了。
“好。”谢云霆颔首。
次日。
天不见亮,谢翀就带着谢云荆出城练兵,光明正大出了城。
雾色弥漫,四周寂静。
谢云荆把逐月放出来,套上马鞍,翻身上马。
好马,好马,终于坐上了,嘿嘿。
可惜二哥不在,不然给他画上一幅俊男骑马图就更好了。
谢翀把地图递过去,“拿好点儿,看清楚路,别走错了。”
谢云荆把地图揣在胸口,稳妥地拍了拍,“爹,我知道,你回吧。”
谢翀哪里能放心,虽说儿子武功高强,可也还是个孩子,他那算再叮嘱两句。
逐月蹄子刨了下地面。
“路上小心,记得给逐月喂水……”谢翀话音未落,逐月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下冲了出去。
飞扬的气息吹起谢翀的衣角,尘埃飘来,他无奈的一笑,“还真是个有脾气的好马。”
等他再一眨眼,逐月矫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他视野范围。
这么快?
他头一次领悟到什么叫万里马。
“啊……欸……”谢云荆坐在马上,五官被吹得乱飞,紧紧攥着缰绳,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
“快……快……”太快了。
逐月,啊啊啊啊。
逐月一听,还让它再快点?
快就快。
让他看看自己真正的实力。
“快停下!!!”谢云荆吸了满肚子的风,骨头也差点被逐月给颠散架了。
“慢点啊,逐月!”
谢云荆闭着眼睛,耳边是唰唰唰掠过的疾风,一张嘴就是一口凉风,说话都不好使了。
他错了。
他就不该打逐月的主意,这马跑起来,简直要人命。
啊啊啊,他的尾椎骨……
幸好他早饭吃的不多,不然也要吐了。
“啊啊啊————”
一阵金色的风奔驰于官道,不时还伴随一声声惨叫。
“阿嚏!”谢瑜吃着饭,突然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崔六娘担忧的声音就打背后传来,“怎么了?是不是昨天晚上踢被子凉着了?”
她说着,上手一摸孩子额头和后颈,发现温度正常。
“没有,娘。”谢瑜摇头,觉得后背莫名发凉,“我怎么感觉有人在说我坏话呢。”
崔六娘一笑,打算去给她找个比甲出来套上。
“没事,没事。
谁敢说咱们瑜儿的坏话,娘帮你收拾他。”
谢瑜揉揉鼻子,继续吃饭。
谢翀和谢云荆不在家。
崔六娘不敢单独带孩子出门,就在屋中看看书,想想之后的计划。
“娘!”门口传来谢云澜的声音。
“欸!”崔六娘连忙放下书起身。
自从知道孩子脑子一切正常后,她心里就愧疚得紧。
打**门,她本来都做好余棠跟来的准备,但见外面只站着儿子一人,愣了一下,又忙将他拉进来。
“澜儿,吃早饭没有啊?”
谢云澜鸡皮疙瘩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娘不用这么温柔吧,他好不习惯。
“嗯,吃过了。”
“三哥。”谢瑜拿着书跑过来。
谢云澜开心一笑,一把将她抱起来,揉揉她细软的头发。
“娘,爹和云荆呢?”
怎么就她们在屋中。
“一大早就去军营练兵了。”崔六娘扫了一眼屋外,又慢慢坐下来。
“娘,楼师兄好像清醒了,姜师姐找您过去看看。”谢云澜抱着谢瑜,声音温和的说道。
是吗?
崔六娘又立马站起来。
去往楼执院子的路上,崔六娘看向谢云澜,话到嘴边,却又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