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傅鸣野在总裁室办公,苏熠景抱着一份文件进来。
瞧着没人的时候,他凑近傅鸣野,把自己的手机打开,点开一条视频,放到傅鸣野面前。
傅鸣野恍眼一看,拧起眉头,推开:“一大早给我看这种?自己找蔡萤雪分享去。”
“这就是蔡萤雪分享给我的。”
“……你真不把我当外人。”
“不,是你们不把大家当外人。”
“……”
“你好好看看,主角是你。”
“!!!”
傅鸣野把手机扒拉过来,看清内容,脸上的表情松松紧紧,
“蔡萤雪发给你的?”
“来源已经很明显了,阮香苏发给阮莼,阮莼再发给蔡萤雪……
昨晚的视频,蔡萤雪刚刚才发给我,附带一个重磅消息。
视频已经在圈子内部病毒式传播。
当然,这种事呢,当事人往往是最后知道的。”
苏熠景管理着表情,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幸灾乐祸。
傅鸣野揉了揉太阳穴:“传播范围那么广,都是蔡萤雪的功劳?”
“傅思轩直接把东西扔进了自己的群里,来源应该是阮莼。你把她放心上,她把你挂网上,狠人呐。”
苏熠景止不住带上了揶揄的口吻。
傅鸣野苦笑:“换位思考一下,摊上这种事,又是别人主动发来挑衅的,你要不要爆对方?”
苏熠景摊手:“你要不要找阮莼解释一下?”
“暂时没有打算。”傅鸣野眼里带着思索。
苏熠景苦笑:“看起来你很自信。蔡萤雪给我发了一堆信息骂你,还让我在你跟她之间二选一,这让我选谁?”
“选她。”傅鸣野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苏熠景马上回复蔡萤雪消息,并装模作样地在她面前痛骂了傅鸣野一顿,并说自己识人不清,这回要跟傅鸣野断交了。
蔡萤雪随即又把情况反馈给了阮莼。
阮莼的心情越发阴沉。
江乐美进入办公室:“阮总,上午会议的发言内容我发您邮箱了,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阮氏今天有一个季度的总结,中高层都要参加。
“好。”阮莼点开邮箱。
一道阴影罩上来,她抬头,冷不丁地,看到阮香苏就站在她面前,带着一股子胜利者的笑容,俯视她。
阮莼心里一阵抵触,蹙着眉头盯着阮香苏。
阮香苏把一份点心放到阮莼桌面上:“姐姐,我昨晚在我们家旗下的酒店过夜,记得你喜欢吃里面的早点,就给你带了一份过来,你应该会有胃口吧?”
“我吃过早饭了。”阮莼保持着克制。
阮香苏盯着阮莼的脸:“姐姐,看你黑眼圈这么重,不是昨晚因为什么没睡好吧?”
“想说什么赶紧,我没空听你东拉西扯!”阮莼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恶。
阮香苏顿时也不装了,俯视着阮莼:
“我昨晚跟傅鸣野做了什么,你应该看到了吧。
而发给你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具体经过,你身体体会的,应该能靠想象补充……
哦,可能傅鸣野以前跟你,并没有那么丰富的内容……”
说话间,她又是撩领子又是撩袖子,故意露出上头的暧昧痕迹。
阮莼被膈应得差点吐了:“没见过捡人二手货还这么陶醉又自我满足的。”
阮香苏顿时变脸:“阮莼,你别以为在你那是一手的,傅鸣野自己跟我说了,他以前在国外那方面的经历丰富得很,还差点染病,你都不知道用的几手,在我这找什么优越感!”
阮莼的心又下沉了几分:傅鸣野在国外经历很丰富?
回想起来,他们第一次在一起,他熟练得就不像生手。
他总是拿捏她拿捏得驾轻就熟。
某些回忆让阮莼的脸涨得通红。
这在阮香苏瞧着,她就是被刺激到了,因此更加自鸣得意:
“现在,傅鸣野彻底成为我的人了,不要老在我面前提你们曾经怎么怎么样。也不要再打他的主意,跟他保持距离,不然,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这明白的上位者宣誓主权的意味,让阮莼的反感到了极致。
她憋着一口恶气,突然有了个想法。
看起来,阮香苏消息有点滞后,还不知道她的带色视频已经在圈内传开。
要怪就怪阮香苏平时交的都是酒肉朋友,都想看她笑话,便没人提醒她视频流出,想让传播范围更广一些,让她难以收场。
阮莼觉得,自己的宣传范围还得扩大一下。
阮莼突然不说话了,让阮香苏觉得她多少认清局面,害怕了。
她下巴一抬,伸手拿起点心袋子,掏出点心,捏碎在阮莼的办公桌上:“我看你现在也不配吃,我自己处理了。”
阮莼盯着桌上散落的点心碎屑,刚刚产生的念头变得更加坚决。
看着阮香苏出去,她冷静地叫了人来收拾桌面,自己摆弄起了手机。
江乐美进来提醒:“阮总,开会的时间要到了。”
“好。”阮莼揣着手机,走出办公室,直奔会议室。
阮香苏已经先到了,可能多少带着试探底线的意味,直接坐到了阮莼平常的位置。
阮莼走进去,已经到场的与会人员目光在她和阮香苏之间流转,落到她脸上时,多少带着轻视。
阮莼的目光短暂地跟阮香苏对峙了一会儿,径直走向阮香苏平日的位置。
这些位置,可是按照各人在公司职务高低来排列的。
阮莼不声不响地坐到了阮香苏的位置上,被人理解为一种认命,对于局面的屈服。
引发众人关于公司高管职务变动的猜想。
凤月瑶一向喜欢摆谱,到得最晚,看到阮莼和阮香苏位置调换了,投给阮香苏一个赞赏的眼神。
会议开始,很快轮到了阮莼发言。
阮莼正要开始,有想巴结凤月瑶母女的,开口质疑:“不知道公司的职务是不是有新变动,这会儿该阮二小姐发言,还是阮大小姐?”
说话的人还特别指了指两人的位置,意味不要太明显。
阮莼面无表情:“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听说可能有任何人事变动。张总监,莫非阮氏的掌权人不是我爸爸,而是变成了你?”
张总看向凤月瑶和阮香苏,指望她们替他说话。
到底是空穴来风,凤月瑶母女现在也没底气声援,都选择了无视。
“现在,我就手下的业务,做一下季度总解,先讲酒店这块。”
阮莼不疾不徐地将手机里的内容投屏到幻灯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