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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提醒我,再过两天我们就要举行订婚仪式,其它的都准备好了,但礼服还得你去亲自挑选,试穿。”
傅鸣野道明来意。
“父亲提醒”、“亲自挑选”,隐隐透出一股子傅安昭为了自己此前言论变相的挽救。
也给了阮香苏台阶。
这两天傅家一直没动静,不知道订婚会不会闹黄,她本来心是悬着的,但被凤月瑶阻止联系傅鸣野,免得继续掉身价。
现在,她多少有点死灰复燃的意味,但还是要摆下姿态:“你爸爸说?就他一个人能说了算吗?我还要去问一下我妈妈答不答应呢。”
傅鸣野一脸平和:“应该的。”
想借着凤月瑶敲打一下傅鸣野,阮香苏便带着她进了凤月瑶办公室。
凤月瑶正在打电话:“秦董,你今晚上把那批货送到码头来,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到时候有人接应。”
傅鸣野眼里涌起些异样。
阮香苏意识到什么,想要拉着傅鸣野出去。
“就这样,先挂了。”
凤月瑶已经看到了他们,脸黑了黑,匆匆结束通话。
她不悦的目光扫过来,落在阮香苏脸上:“怎么进来不敲门的!”
阮香苏只能把火力转到傅鸣野身上:“他急着要我带他来见你……我忘了。”
事实上,别人是需要敲门,她一贯不需要。
凤月瑶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傅鸣野:“傅三少今天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是想起香苏这个商业项目来了,还需要她当筹码?还是说对我有什么要指点的?”
傅鸣野一脸惶恐:“凤姨,这是个误会。我父亲当时也是一时嘴快,举了个不恰当的例子。这不代表我的想法。”
“是吗?那怎么都没见你打电话,或者上门解释?”
“这几天工作比较忙,没日没夜,实在走不开。”
“那你今天又是怎么有空了?”
“我来带香苏去试订婚礼服。”
“呵”
凤月瑶冷笑着看向阮香苏,
“你们要利用我们的时候,就说尽好话。
从泥潭爬起来了,就一脚把我们踢到一边。
这会儿才想起来香苏再过两天就要跟你订婚。
你们安排什么时候试礼服就试礼服,不会提前说一声,让我们有所准备的吗!”
阮香苏也拉着脸:“你们家也确实太不尊重人了。”
傅鸣野此时心里惦记着别的事,都没心情营业了:
“订婚的事都是家父和家兄在操办。
我也不清楚流程走到哪儿了,听到他们的安排,我马上过来了。
既然凤姨和香苏你们觉得太突然,不然我先回去。
等你们调整好时间,通知我,我再来。”
说着话,他就准备走了。
凤月瑶和阮香苏脸色很难看:只是给个下马威,他竟然就要溜了。
他是真想不到这层,还是故意的?
礼服急着用的,必须得精挑细选,拖下去,选不到好的礼服,到时候,不得被圈子里那些笑话寒酸!
阮香苏着急地看向凤月瑶。
凤月瑶拉了拉脸:“你先去楼下等着吧,我跟香苏商量一下,我手上还有工作要处理一下。”
傅鸣野想说,我又不是带你去试礼服,你赶什么工作?
但他脸上一点不露:“好的,凤姨。”
傅鸣野快速离开凤月瑶办公室,顾不上下楼,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打电话:“秦毅宏今晚要从阮家的港口出一批货,这批货很可疑,盯紧秦毅宏和港口……”
打完电话,他才下楼,到车上等凤月瑶母女。
他此时也不能做别的事,给阮莼发信息:[在哪儿?]
阮莼:[在办公室加班。]
傅鸣野:[想你了,下来。]
阮莼:[……]
傅鸣野:[快点!不然我上去了。]
……
办公室里,凤月瑶斥责阮香苏:“你怎么直接就带傅鸣野进来了,都给他听到什么了?”
“我们刚进来,你就发现了,我都没听见什么。”阮香苏赶紧替自己开脱。
凤月瑶想了下:“他应该就算听到了也不会想到什么,但下次要注意了,不要直接就这样带他进来。”
“妈,我知道了。”
阮香苏松了口气,然后问,
“妈,要不要去试礼服?”
“怎么不去,不去你订婚那天穿什么!除非不订婚。”凤月瑶语气不好。
阮香苏接连被训,拉下脸:“那你还让傅鸣野走了。”
“让他等一下,是给他教训,让他下次上心一些。”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下去?”
“一起去吧,我也替你把把关,再顺带敲打一下傅鸣野。”
“哦。”
阮香苏其实不想凤月瑶这个电灯泡在场的,可她习惯了听从凤月瑶的话,不敢轻易忤逆。
母女俩故意在办公室拖延了一阵,才下去。
傅鸣野的车子和人都不见踪影。
母女俩的嘴都气歪了。
“让他等一下,他不说一声就跑了!”凤月瑶气得踹了附近的台阶一脚。
阮香苏心里既怨傅鸣野,又怨凤月瑶,但她也只能说傅鸣野而已:“气死了,我不嫁了!”
凤月瑶呼了几口气:“给傅鸣野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他要说不出个道理,我今天非上傅家闹不可!”
停车场摄像头盲区,阮莼车子后座,两道身影激烈纠缠不休。
算起来,才一两天不见,但两人多少都有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手机铃声响起来,阮莼伸手推了推傅鸣野正伏在她身上的脑袋:“你电话,快看看,是不是阮香苏打来了。”
傅鸣野眼里有些不耐,拿起手机。
阮莼看到了,确实是阮香苏,催促;“快接吧,等下她们来听停车场了怎么办?”
“让她们来围观,助兴吗?”傅鸣野倒是泰然自若。
阮莼娇嗔地瞪他一眼,坐起来,整理衣服。
傅鸣野好歹接起了电话:“香苏?”
“让你在楼下等,你人呢?”阮香苏语气很不好地问。
傅鸣野朝着阮莼看了看,眼里的笑意耐人寻味。
他此时的模样莫名地勾人,阮莼止不住凑过去,吻了下他上扬的嘴角。
偷袭成功,她准备撤离,却被傅鸣野逮住,又狠狠地吻了回来,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刚刚做了个大保健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