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一路提心吊胆,阮莼还是安全地上了车。
其实媒体是凤月瑶安排的,目的是为了大肆宣扬傅鸣野跟阮香苏的事,她们也不想阮莼再卷入话题煞她们的风景,所以,阮莼才能置身事外。
阮莼从车窗往阮氏大楼外面看,傅鸣野和阮香苏还被媒体围着。
傅鸣野个子高挑,被一眼就锁定了,鹤立鸡群的感觉。
阮香苏个头不是很高,虽然穿了很高的高跟鞋,但还是被话筒挡住了脸。
两人看着也不登对。
起码阮莼主观上觉得是这样。
但傅鸣野揽着阮香苏肩头,阮香苏小鸟依人的模样,给人一种两人感情不错的样子。
“阮总,走吗?”江乐美注意到阮莼看的方向,试着问。
阮莼快速收回目光:“走吧。”
傅鸣野目光越过人群,一眼看到了阮莼的车子,收回目光,继续发挥演技,回答媒体提问:“是的,我和香苏订婚的日期已经确定了,就在本周周末。”
“到时候欢迎大家前来见证我和鸣野的甜蜜时刻。”阮香苏补充。
媒体本来就是拿了钱,来走下形式,拍几张照片回去发新闻,现在有了,很快就撤了。
媒体一散,傅鸣野放开阮香苏,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子。
阮香苏不知道阮莼出去了,还想带着傅鸣野上去秀一圈,让她更难受:“鸣野,你送我上去。”
傅鸣野回头,表情略淡:“刚才路上我父亲就在打电话催,让我早点去公司,赶不及了。”
没给阮香苏多说话的机会,他头也不回地上车去,发动车子,离开。
阮香苏垮了垮脸,转身进入阮氏。
傅鸣野开着车,给阮莼拨电话。
铃声响了好几声,阮莼才接了:“干嘛?”
“吃饱了吗?”傅鸣野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暧昧的意味。
那边,阮莼尽管已经提前捂住了话筒,还是止不住心虚地看向前面开车的江乐美。
从收到他前面那条“喂饱”的信息后,她现在看到“饱”字,脑中自动污化。
这男人要聊这种话题前,能不能先问问她旁边还有没有其他人!
当然,她怀疑要是这样指责傅鸣野,他一定会理直气壮地辩解:“我只是在问你的早饭吃好没有而已。”
阮莼克制地哼哼了声,算作回应。
“去哪了?”傅鸣野又问。
阮莼下意识地朝着车窗外面看,甚至还去看后视镜,并不见傅鸣野和他车子的踪迹,她眼里还有点失望:“去客户公司一趟。”
她想到,他可能刚应付完媒体,应付完阮香苏,怎么可能马上出现在她附近。
他大概是送阮香苏上楼,发现她没在公司,才有此一问。
“晚上等我。”
“……”
简短的四个字,让阮莼才稍稍平复的心跳又跌宕起来。
她默不作声,他又自以为是地说:“放心,我今晚弄完就走。”
阮莼脑中满满的画面感。
她捂了捂脸,压低声音:“你现在在干什么?”
“开车,回傅氏。怎么,这会儿就想了?”
“……你开车的时候聊这个,不怕出事故吗?”
“我没关系。哦,忘了问,你现在有没有开车?江乐美有没有跟你一起?”
“她有。”
“那我就放心了。”
“……”
江美乐在前面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阮总,你们聊的什么话题,能打听一二吗?
阮莼往前看,在后视镜里对上江乐美八股的视线,再次捂脸:“不说了,挂了。”
“记得,下次别自作聪明地认为消息撤回了我就看不见。”傅鸣野**的低笑声传来。
阮莼受不住了,一下子挂断电话,收了手机,手仍在发抖。
江乐美暗暗看了阮莼几回:“阮总,开车的时候聊什么话题会出事故,求告知。”
阮莼直接给整不会了。
一个回答不慎,不得暴露打电话来的人是傅鸣野?
“到地方了,停车。”她只能借此来转移话题。
下午,阮莼毫不意外地刷到了傅鸣野和阮香苏“婚期已定”的话题,手机给她推送的。
她不想找虐,便没有点开。
但很快,新的新闻又推送进了手机:[傅鸣野背靠阮香苏,成功上位]。
阮莼的秀眉顿时蹙起来。
她点开新闻,才知道,傅鸣野接替了傅思轩,担任傅氏临时执行总裁。
傅安昭选在这个点上让傅鸣野代替傅思轩的职务,也就不怪最擅长断章取义,甚至无中生有的媒体浮夸一番,将两件事扯上因果关系了。
而且媒体不知道从哪挖出来傅安昭之前的约定,谁争得阮香苏谁上位。
阮莼怀疑,这根本就是凤月瑶母女透给媒体的。
她们无非就是要营造一种傅鸣野吃软饭的感觉,也让傅鸣野瞧着形势,以后抱牢阮香苏“这条大腿”。
蔡萤雪发信息过来:[莼莼,你看到傅鸣野和阮香苏的新闻了吗?内容挺膈应人的。]
阮莼:[你是指哪条?]
蔡萤雪:[我们都知道,傅鸣野最近就会跟阮香苏定下来。这是毫无悬念的。]
阮莼:[是的,放心,我目前心态还算平稳。]
蔡萤雪:[所以,我针对的是媒体说傅鸣野靠着阮香苏上位那条。]
阮莼:[我怀疑新闻背后是凤月瑶在运作。]
蔡萤雪;[自信点,就是凤月瑶打点好的媒体在带头那样引导,我跟人打听到了。]
阮莼:[傅安昭真是一点不作为。自己亲生儿子一天天地被人拉踩,他不会跟着脸上无光吗?虽然我厌恶凤月瑶,但在“护犊子”这方面,她可比傅安昭强多了。]
蔡萤雪:[现在这个新闻基调一出来,傅鸣野以后想摘“软饭男”的称号都难了。]
阮莼对傅鸣野满满的心疼,脑中突然有了个主意,急着发语音:“萤雪,你跟媒体挺熟吧?我出钱,你帮我联系一下媒体,这样……”
蔡萤雪有些没把握:“就傅安昭一贯那行径,有用吗?别白花了钱,反而更加实锤新闻上的那些说法?”
阮莼迟疑了一下,继而坚定地说:“不管了。他救了我那么几次,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我就想替他做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