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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莼有种被质问的感觉,觉得自己的人品受到了怀疑和诋毁:“你以为是干什么?我跟他能干什么?”
傅鸣野走近,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傅锦程对你不怀好意。”
“他就是借地方上个洗手间。”阮莼脸色仍旧不太好地说。
至于傅锦程讲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傅鸣野提及。
或者说,讲出来,只会影响彼此的心情。
傅鸣野心里仍旧存疑:傅锦程有必要到这边上洗手间?
可阮莼不愿意说,他也没办法。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头:“不高兴了?昨晚跟你说了。怎么不避开?”
“你是觉得我碍眼吗?”阮莼的心情到底还是受到了傅锦程的影响。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怕你像现在这样。”
“你怕你可以不看,我在这里,又没专门跑到你眼皮子底下去。”
“……”
有推门的声音响起,阮香苏的声音传来:“姐姐,你在里面吗?怎么关着门,到现在都还没过去?”
阮莼一把扒开傅鸣野放在她肩头上的手:“来找你了,还不赶紧走?”
因为傅鸣野,阮香苏把她盯得这么紧,她不胜其烦。
傅鸣野悻悻地收回手,快速在阮莼脸上落下一吻:“我先过去了,回头再说。”
“你……”
阮莼伸手捂着刚刚被亲的地方,瞪着傅鸣野。
傅鸣野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快速绕道离开。
阮莼估摸着他安全了,才慢慢过去,打开院门。
阮香苏目光快速扫了院子一圈:“鸣野不是过来找你了吗,怎么没看到人?”
阮莼一下听出她想使诈:“他什么时候来的?没看见。”
阮香苏仍旧盯着里面到处看:“他没来,你关着门干什么?”
“我难过,我嫉妒,我关着门偷偷伤心,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阮莼想不到更好的说辞了。
阮香苏这会儿倒是追究不下去了,哼了声:“你阮莼也有低下高贵的头颅的时候。”
“可以过去了吗?或者,我可以不过去吗?”阮莼不想跟她继续纠缠。
“不可以……不过去!”
“……”
阮莼黑着脸,越过阮香苏,直接往外面走。
阮香苏瞧着她那情形,目测傅鸣野并不在这边,便紧跟着出去。
她们进去的时候,丰盛的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宾主纷纷入席,傅鸣野已然坐在餐桌边。
阮莼一时心安,情绪也消解了些。
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怀疑傅鸣野有病,阮香苏也没方便跟他在餐桌上秀恩爱。
事情在就餐前已经谈妥,所以,饭后,小坐了一下,傅安昭也就带着傅鸣野和傅锦程起身告辞了。
阮莼和俞雯也回了小院。
瞧着俞雯的情绪不太好,阮莼就没有急着回房间,跟她一起在院子里坐着。
阮莼此前因为被傅锦程和傅鸣野耽搁了,并没有听到两家商量的内容,便问:“妈,时间定了吗?他们哪天订婚?”
“下周周末。”俞雯脸色恹恹的。
阮莼心里有些压力:“妈,你会不会怪我没用,没能争赢阮香苏?”
俞雯摇头:“没用的是我,自己的地位保不住,儿女保不住,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受难。”
阮莼一下子破防了:“妈,我先上楼了。”
她实在没有心情去安慰她。
阮莼回到卧室,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心烦意乱。
她随手抓了件睡裙,进入浴室。
她在浴缸里面泡了一阵出来,冷不丁地,看到床上坐了人。
她惊了下,当看清是傅鸣野后,神情一下松弛下来,但很快,脸又阴下来:“你怎么来了?”
“看起来傅锦程还是有点东西。”傅鸣野意有所指。
阮莼站着,跟傅鸣野拉开距离:“关你大哥什么事?”
“他今天要没跟你说什么,你肯定不是这样。”
“……”
傅鸣野站起来,走向阮莼。
阮莼闪避了一下,终究还是任由傅鸣野拉住,带入怀里。
傅鸣野把阮莼抱起来,他坐床上,她坐他腿上,手扣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大掌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告诉我。不然我不放心。”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阮莼嗔怪地说。
她本来还有情绪的,但其实,看到他的时候,少量的怀疑、猜忌,都奇迹般地消失无踪了。
现在这样,不过是两人之间的一点小情趣。
“是。”傅鸣野故意说。
阮莼动了动身,作势要站起来,脱离傅鸣野的怀抱:“你问傅锦程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费这么大的功夫,冒这么大的风险前来。”
她想说,其实打电话或视频问她也行。
但这样一来……
傅鸣野说出了她心里的话:“我不来,怎么抱到你?光隔着手机看看,怎么够?”
当然,还有更深刻的话,但两人的目光对上,他觉得不用说了,用唇,换一种形式说话。
好像距离上一次亲密,已经很久远了,所以,两人都有些“贪得无厌”。
当然,阮莼的体力是远远比不上傅鸣野的,她先一步弃械投降:“鸣野,不要了,我要睡觉。”
傅鸣野终于放过了她,抱着她进入浴室。
虽然早前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但他相信,已经不需要了。
深度的交流,亲密无间,足够消除他们之间的所有隔阂。
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在她快要睡着之际提醒:“傅锦程不是什么好人,你防着点他。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话。”
此时的阮莼格外乖顺:“嗯嗯。”
“把你们院子的钥匙给我一把,方便我以后过来。”傅鸣野又说。
老是翻墙,很费体力不说,还更容易暴露。
“床头柜里,自己找。”
阮莼的声音越来越迷糊。
看着阮莼的状态,傅鸣野此时有种把人灌醉了,然后跟人套话的感觉。
他并没有马上去找钥匙,而是挨着阮莼躺下,抱着她,闭眼小憩。
早前消耗了不少体力,他也需要补充精力。
傅鸣野并没有睡多久,整眼,又恢复了满眼锐利。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从柜子里找了钥匙,吻了吻沉睡的阮莼的脸颊,出门。
傅鸣野并没有马上离开阮家,而是借助小院跟阮期海住的那栋相通的部分,翻过去,再次靠近阮期海的书房。
阮家掌握港运,秦家的货,大概率是通过阮家的码头送出去,阮期海要是参与,他书房里肯定有不少东西可以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