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八十三章 敢不敢发誓？
孙 桂英一拍大腿，“我看她长得就一股子狐狸精味儿！专门勾引男人的！王瘸子那是瞎了眼，她指不定还勾搭了别人呢！”
孙 桂英和刘兰芝两个娘们，就跟那苍蝇见了血腥一样，围在马家院门口的墙根下，嘀嘀咕咕，眉飞色舞。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对张显菊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心思，都编排成了下流话。
说得好像她们自个儿是多干净、多高尚的人物，而张显菊就是那烂泥地里的脏东西。
越说，她们心里头那股子酸溜溜的嫉妒，就越是被道德优越感给盖过去了，只觉得浑身舒坦。
她们自以为压低了声音，说得隐秘，却没想到，她们那点自以为是的悄悄话，顺着风，一字不落地飘进了刚从耳房里出来的马卓耳朵里。
马卓本来是打算出来看看外头开工的情况，跟石头再商量下买料的细节。
他刚走到堂屋门口，就听见了外头那两个长舌妇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他娘是啥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一个人撑起这个家，到头来，竟然要被这两个嚼舌根的烂 货如此污蔑！
还是用这种最下作的方式！
昨天晚上王瘸子那事儿的火气还没完全消下去，这会儿被这两个娘们一拱，马卓胸腔里那股邪火腾地一下就炸了！
比昨晚揍王瘸子的时候烧得还旺！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院门，也不管院子里那些干活的工人怎么看，直接就冲到了孙 桂英和刘兰芝面前，指着她们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我X你**烂裤裆！你们两个老X货在这喷什么粪呢？”
马卓的声音又大又粗，震得那俩娘们耳朵嗡嗡响，“一大清早跑老子家门口嚼你**烂舌根！嘴巴里塞了搅屎棍是不是？”
“你们刚才在那嘀咕啥呢？啊？说我娘跟王瘸子有一腿？说我娘是狐狸精？说我家的钱来路不正？”
马卓越骂火气越大，“你们两个老东西是眼瞎了还是心烂了？自己裤裆里不干净，就看谁都跟你们一样骚是吧？”
“我娘是刨了你家祖坟了还是咋地？让你们这么往她身上泼脏水？你们他**还要不要脸？”
孙 桂英和刘兰芝被这突如其来的狂 风暴雨骂得是措手不及，吓得脸都白了。
她们没想到马卓这小子耳朵这么尖，更没想到他骂起人来这么狠，这么难听，一点情面都不留！
“你胡说啥呢！谁，谁说啥了？”
孙 桂英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往后缩了缩脖子，矢口否认，“我们，我们就是在这儿拉家常呢！没说你娘！”
“对对对！我们没说！”
“卓子，你是不是听岔了？我们就是随便聊聊……”
“听岔了？”
马卓往前逼近一步，那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一样压了过来，“老子耳朵好使得很！你们刚才说的每一个字，老子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想抵赖？”
“给我娘道歉！现在！立刻！马上！当着院子里所有人的面，把我**名字喊出来，跟她说对不起！”
“然后把你俩刚才造的那些**谣言，一句一句给我重复出来，告诉大家，那都是你们两个烂了舌头的玩意儿瞎编的！是假的！”
让她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造谣，还要把那些下流话说出来，这比打她们一顿还难受！
这要是传出去，她们以后在村里还咋做人？
“没有！我们真没说！”
孙 桂英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你这孩子咋血口喷人呢！我们就是路过，啥也没说！”
“对！我们啥也没干！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刘兰芝也豁出去了，打死不认账。
“不承认是吧？”
马卓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表情，“行！那你们敢不敢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发个毒誓？”
“你们就说，要是你们刚才说过半句关于我娘张显菊和王瘸子的坏话，说过她一句狐狸精，质疑过我家钱的来路，你们就**！死了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们敢不敢发这个誓？”
这誓言，太毒了！毒得让人心头发颤！
农村人，尤其上了年纪的，哪个不信点鬼神报应？
这种涉及到全家性命、死后归宿的毒誓，谁敢随便发？
真要应验了咋办？
孙 桂英和刘兰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们心里有鬼，哪里敢发这种毒誓？
院门口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院子里的人。
那些干活的汉子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围拢过来看热闹。
王石头也皱着眉头站在一边。
东屋的张显菊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争吵声，尤其是听到儿子那暴怒的骂声，她心里一紧，赶紧就往外走。
刚走到堂屋门口，就被一直留意着外面的王婶子一把拉住了。
“显菊妹子，你别出去！”
王婶子把她往屋里拉了拉，让她站在门后，能看到外面，但又不至于直接冲出去，“让卓子处理！这事儿，你出去不好说话。”
王婶子心里清楚，这种泼脏水的事，张显菊出面，只会让那两个长舌妇更来劲，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
让马卓这个半大小子出面，反而更能镇住场子。
张显菊站在门后，看着儿子像头护崽的雄狮一样挡在门口，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担忧。
眼看着发毒誓这一关过不去，孙 桂英和刘兰芝知道抵赖是没用了。
孙 桂英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干脆一**就往地上一坐，开始拍着大腿干嚎。
“哎呀！没天理了啊！这孩子咋这么欺负人啊！”
“我们好歹也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就算说了你娘两句不是，那也是为她好！你咋能这么跟长辈说话？”
“还逼我们发毒誓！这还有王法吗？还有人管吗？”
刘兰芝一看孙 桂英耍起了无赖，也有样学样，跟着就坐在了地上，哭天抢地：“就是啊！我们都这把年纪了，不仅是你，也是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