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卖我去挖矿?问问我的猎枪 第56章 转角遇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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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转角遇到钱

挖掘何首乌可是个精细的技术活,急不得,糙不得,得格外小心。

最重要的就是要尽量保持块茎的完整性,尤其是那些细如发丝的小须根,都不能给弄断了。

品相越是完整无缺,那价值才越高,价钱才能卖得上去。

要是给挖烂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山里常年落叶堆积,形成的腐殖土层虽然肥沃,但底下也夹杂着不少大大小小的碎石块和纠缠在一起的树根。

挖起来并不轻松,还挺费劲的。

马卓干得格外仔细认真。

他时不时地停下来,扔掉铁锹,直接用手,像只刨地瓜的土拨鼠一样,轻轻地扒开松动的泥土,仔细观察底下块茎的延伸方向和大概的大小,做到心中有数。

吭哧吭哧地挖了好一阵子,一个庞大而奇异的轮廓才终于在潮湿的泥土下慢慢显现出来。

马卓心里又是一阵狂喜!

这株何首乌比他刚才初步判断的还要大得多!

埋在地底下的部分盘根错节,形状更加怪异!

除了那个隐约像人形的主体部分之外,旁边还分出来好几个同样粗壮肥硕的枝杈根 茎,像是章鱼的触手一样,死死扎根在泥土和石头的缝隙之中。

乖乖!这绝对是株上了年份的老货!成精了!

少说也得有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道行!

这要是拿去卖,那还不得卖出个天价来!

马卓越挖越兴奋,越挖越激动,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变得越发地小心谨慎。

他几乎是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铁锹也用不上了,就那么一点一点地用手指头抠,用捡来的小木棍轻轻地撬,把紧紧包裹着何首乌的泥土像剥鸡蛋壳一样,慢慢地、耐心地剥离开来。

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当最后一点紧紧包裹着主根的泥土被他清除掉之后,一株巨大无比、形态奇异的何首乌,终于完完整整呈现在了马卓的面前!

借着朦胧的月光仔细打量,马卓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株何首乌,块头极大!

形态饱满得吓人,颜色是那种极其浓郁、近乎墨色的紫黑色。

这品相!这年份!这块头!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

百年难遇的绝世珍宝!

他赶紧从旁边的地上找了些干燥柔 软的青苔和干净的大树叶,小心翼翼地把这株人形何首乌仔仔细细地包裹了好几层,生怕在路上磕了碰了,损伤了品相,影响了价值。

他贼不走空,又借着这点夜色,在附近仔细转悠了一圈。

凭着上辈子积累的那些关于草药的零星知识和这几天在山里摸索出来的门道,还真又让他歪打正着地找到了一些品相还算不错的黄精和几株半大不小的野生石斛。

虽然这些玩意儿跟那株成了精的何首乌比起来,简直就是芝麻比西瓜,不值一提,但蚊子再小也是肉,能多换一点钱是一点,正好凑个添头。

他把这些零零碎碎的药材也都小心地采挖下来,抖掉泥土,一股脑地塞进了之前准备好的那个大麻袋里,也装了小半袋。

等把这一切都忙活完,时间已经来到了后半夜。

马卓不敢再耽搁,费劲巴拉带上所有东西后,开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

收获是巨大的,但这分量也是实打实的沉重。

尤其是背篓里那株大家伙,死沉死沉的。

紧赶慢赶,快要走到山根底下的时候,需要经过几户零零散散、孤零零住着的破旧人家。

这几户人家离公社的主体建筑群比较远,房子也更加低矮破旧,就像是被遗忘在角落里似的,孤零零地蜷缩在山脚下的阴影里。

平时马卓晚上从这里经过,基本上都是黑灯瞎火,一片死寂,连狗叫声都听不到。

他也没怎么特别留意过。

但今天往下走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能看清点东西了。

他远远地就看见,其中一户用歪歪扭扭的石头和黄泥巴勉强垒起来的,眼看就要塌了的小破屋子里,竟然还亮着一盏昏黄油灯。

这个点了,还不睡?还是说,一整晚都没睡?

马卓心里头不由得有点纳闷。

他下意识地放慢速度,朝着那唯一亮着灯的小破屋子多瞅了一眼。

那屋子的窗户是用一层发黄的旧报纸糊的,早就破了好几个大洞,寒风呼呼地往里灌。

他鬼使神差地又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了脚步,脑子里像是有根弦被拨动了一下。

住在这间破屋子里的那个男人,他好像有点印象。

虽然叫不上来名字,也谈不上熟悉,但那张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脸,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是在哪儿见过呢?

他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发现这户人家的院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院墙,就是用一些长短不一东倒西歪的破木头桩子和砍下来的干树枝胡乱围起来的一圈篱笆。

稀稀拉拉的,形同虚设,连只鸡都挡不住。

屋后不远处,还有一个用乱石头胡乱垒起来的,又矮又小的牛棚,看着也摇摇欲坠,快要塌了似的,里面空空如也,积满灰尘和蛛网,估计早就没钱养牛了。

这地形,简直是太适合搞点侦察活动了。

马卓借着天光和周围茂密树木的天然掩护,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绕到了那间破屋的侧后方,也就是靠近那个废弃牛棚的一面墙。

这边的墙体是用最原始的黄泥混合着麦秸秆夯筑起来的,年代久了,风吹日晒雨淋,墙皮早就剥落得不成样子了,露出里面枯黄的麦秸。

特别是在靠近窗户根底下的那一块,泥墙甚至还有一个碗口大小的破洞。

也不知道是老鼠打的还是自己塌陷的,就用几块大小不一的破砖头随意地堵在那里,勉强挡着风。

马卓眼睛一亮,蹲下身,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地挪开了其中一块比较松动的砖头,露出那个黑乎乎的墙洞。

他把背篓和麻袋轻轻放在地上,然后凑到那破洞跟前,眯起一只眼睛,透过墙洞往屋里悄悄看去。

屋子里光线极其昏暗,只有桌子上一盏用墨水瓶改造的简陋煤油灯,正摇曳着一朵豆粒大小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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