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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婉莹的茶不可能一直喝,没过多久还是对上了谢婷婷求助的目光。
想到谢家最近的机遇,谢婉莹回以微笑。
“婷婷只是一时心急,母亲就别同她计较了。这段时间苏姨娘怀孕了,婷婷怕是整日忙于照顾,脑子也乱了些。”
拉谢婷婷一把不是不可以,但这不代表谢婉莹会放过这个踩她的机会。
果不其然,谢婷婷在听见苏姨娘三个字时面颊**了一下,只是现在她已经能很快恢复如常。
“是啊,之前柳姨**事情让我心有余悸,因此对苏姨娘更加重视,生怕又发生类似的事情。”谢婷婷强颜欢笑,眼底压着的怒气。
“婷婷真是有心了,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你瞧瞧你的脸都憔悴了。”
谢婉莹的话让侯夫人听了,觉得她是在为谢婷婷求情。但在谢婷婷听来便觉得谢婉莹这是在炫耀。
她这边是多出了三个姨娘,可这并不代表卫景伯对她没了丝毫情意。
这几日卫景伯被侯夫人要求待在府里,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谢婷婷房中。
怀孕的苏姨娘和当初怀孕的柳姨娘一样安分。
柳依依就这么失了孩子,又深知自己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为自己死去的孩子报仇。便和苏姨娘待在一处,韬光养晦,精心养育着苏姨**肚子,将她和安儿未尽的都寄托在了苏姨**孩子身上。
院子里真正会和谢婷婷争宠的是侯夫人送去的两个妾室。
这些谢婉莹并不知道,她也不打算过早的参与到谢婷婷的院子中去。
“婉莹,纯熙这段时间住在我们府上,你别忘了问问她有没有想要邀请的朋友。虽然只是来府上小住,但你作为她的嫂嫂还是要多为她安排一些,不好让她在马桥会上独自待着。”
侯夫人跳过了对谢婷婷的安慰,回到马球会上的事情。
“儿媳等一下就去问。”谢婉莹恭顺的答应下来。
“这几日将宾客名单拟好,送出拜帖,我们便去马场逛一逛吧。前几日儿媳让朱管事做的准备也是时候去查看一番。”
说着谢婉莹朝谢婷婷笑了笑。“到时候婷婷也会一起去吧?”
反正马球会办好的功劳不会完全算在自己头上,那么从一开始就把她们全拉进来,万一办的不好,也不会成为背锅的人。
谢婷婷不是不知道操持马球会是一次对外谋个好名声的机会,并且做的好了还能争一争侯府的管家权。
“好啊,等大嫂安排好,我一定跟着母亲和你一起去。”
侯夫人心里打着将侯府中馈交给自家儿子的算盘,默不作声同意了她们的安排。
谢婉莹拿着宾客名单和谢婷婷一同离开了侯夫人的院子,不想去谢婷婷那里便干脆在荷花池边的凉亭里记录下谢婷婷要邀请的人。
“明日我便让人把做好的拜帖送去你那里,再多做几份空白的给你,若是想临时添加也方便。”
京中办宴会多是如此,谢婉莹公事公办多的话,一个字也不想和谢婷婷说。
“大嫂考虑的还真是周到。”谢婷婷阴阳怪气。
可谢婉莹没有搭理她,已然起身收拾东西。
“你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还要去纯熙妹妹那里商议她的朋友如何安排。”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谢婷婷在身后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想要发作,又怕这里人来人往传到侯夫人耳中。
“二少奶奶,咱们回去吧。姑爷这会儿也该起了。”翠香可不想受牵连,几乎是立刻把卫景伯拿出来吸引火力。
谢婷婷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压住怒气,一甩帕子扶着翠香的手回去。
宿醉转醒的卫景伯正在被两个姨娘伺候着,用早饭,眼神和他的手一样,管不住的四处流连。
“二郎,今儿个头不疼吧?”谢婷婷一脸关切的挤开两个姨娘含情脉脉的望着卫景伯,“昨个我怕你今天醒来不舒服,特意给你喂了两碗醒酒汤呢。”
卫景伯将嘴里的虾饺咽下,很享受女人们为自己争宠的模样。
“夫人有心了。今日晨起确实比以往舒服了许多。”
“那便好。”谢婷婷拿起一旁的筷子,亲自为他布菜。
两个姨娘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打破目前的平衡。
谢婷婷眼看卫景伯的心情不错,便说起了刚才在侯夫人院子里发生的事情。
“侯府年年都办马球会,今年更是邀请了不少即将去春闱的举子,想来今年会很热闹。”
“年年不都这样。以前斑马球会还要给侯府的少爷小姐们相看人家,今年咱们府里就剩下一个庶出的明华还没嫁了。”卫景伯对此没什么兴趣,不咸不淡的吃着递到嘴边的吃食。
谢婷婷眼珠子转了转。“明华和纯熙岁数相当,都还及笄,现在相看人家有些早了吧。”
“早什么?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卫景伯片开头拒绝了谢婷婷的投喂。
“行了,娘既然让你和谢婉莹帮着操持,你就去做,别让娘老把眼睛放在我身上。”卫景伯将擦嘴的帕子重重的丢在桌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话。
“我要去书房温书,没事谁也不见。”
他是侯夫人唯一的儿子,哪里会把科举当回事?
可这个理由实在好用,就连谢婷婷都不能贸然去他的书房打扰。
闲着无事的谢婷婷撇了一眼,还站在身边的两个妾室,抬手让人送来了马球会的流程安排,指着里面每个桌子都要放的桌旗吩咐两个姨娘也去做一些。
“二少奶奶,这些东西每年自有绣娘准备,哪里用得着我们动手?”
青姨娘是侯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也是侯府的家生子,不知道见过多少姨娘和侯夫人争奇斗艳的场面。对谢婷婷的威压丝毫不怵,毕竟卫景伯看起来对谢婷婷也没有多喜欢。
一个不是独宠,没有实权,更没有子嗣的主母,在青姨娘这里一文不值。
“绣娘做的,哪有妹妹做的让人放心呢?”谢婷婷皮笑肉不笑。“我原想着亲姨娘在母亲身边受教多年,最是懂得府中规矩,如今看来……”
她没有把话说完,端起茶杯眼神挑衅的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