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殿中站着的陆文正,都被燕浔的话吓得跌落在地。
云帝垂眸静静看着手里呈上的奏折,并未出声。
可大殿上的众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少同陆文正不对付的大臣,早已将幸灾乐祸的目光落在了跌落在地的陆文正身上。
“楚王,你可有证据?”
云帝不紧不慢将奏折放到一边,面无表情地看向下首。
目光则暗自朝一旁站着的太子扫了眼。
见太子没什么反应,云帝才将所有目光停留在燕浔身上。
“燕浔,你声称刺客乃陆文正指使,可有确凿证据?莫要空口无凭,污蔑朝廷重臣!”
燕浔拱手,神色沉稳,“陛下明鉴!微臣已掌握铁证,请容微臣一一呈上。”
话落,他侧身朝殿外拍了拍手。
小太监端着托盘快步走近,将东西交到小顺子手上后,这才下去。
而托盘上放着三件东西。
云帝扫过,目光微凛,“这些,是什么?”
“其一,此为刺客身上搜出的密信,字迹与陆文正府中账房所存书信一致,内容明确提及‘春猎除患’!”
大殿上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陆文正脸色骤然变得煞白,顾不得礼仪,从人群里慌乱地跑了出来。
“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啊!臣真的是冤枉的!”
“闭嘴!”
太子冷嗤一声,“大殿上岂容得你吵闹!”
话音刚落,便有太监上前将陆文正拉到一边,捂住了嘴。
“你继续说。”云帝将密信放下,眼神也越发冷了几分。
“第二个,便是陆文正府中暗格所藏的银两账册,其中一笔巨款去向不明,与刺客酬金数目吻合。”
云帝翻阅账本,冷哼一声。
燕浔继续开口,目光触及托盘上最后一枚玉佩,“此乃陆文正随身佩戴的云纹玉珏,今在刺客身上搜出,绝非巧合!”
云帝拿起仔细查看,看着玉佩后的刻字,眸中冒起冷色。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
燕浔点头,“臣那日留了一名刺客,之前让人送去了大理寺狱中看押,如今人就在殿外。”
云帝将手中玉佩随意扔到托盘上,扫了眼一旁呜咽挣扎的陆文正。
真是不中用了。
“宣。”
小顺子朝外高喊,“带进来!”
几名侍卫压着一满是伤痕的刺客上前,将人扣着压在殿中。
“说。”燕浔冷声道。
刺客嘶哑着声音,颤抖着指向陆文正,“是……是陆大人。”
被指到的陆文正,瞪大眼睛拼命挣扎,显然是不认!
“是他……他许我黄金百两,说……说若事成,便让我远走高飞……”
陆文正听得心头冒起火气,猛地挣扎开太监的束,怒喝,“胡说八道!这厮分明是栽赃陷害!”
“皇上!皇上!臣入官接近二十多年,一直老实本分,臣怎么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定然是楚王冤枉臣!”
燕浔挑了挑眉,“陆大人,之前不是同长公主走得很近吗?”
此话一出,众人也想起来了这件事。
看向陆文正的眼神里,更加鄙夷了起来。
陆文正怔住,但为官这么多年,他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快。
他目光下意识朝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注意到这一点的太子,眸色一暗。
不等陆文正将话说出来,太子便冷脸上前一步,“皇上,臣以为,燕浔所言非虚。”
“臣手里也有一份证据,是陆文正同长公主暗通款曲一事……”
说罢,立即将袖中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下一秒。
小顺子立即上前,将东西接了过来。
陆文正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太子,“你!你居然敢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