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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锦玉眨着大眼睛,看着程浩军的背影说,
"腾出点时间,跟我回趟北城**看孩子。"
程浩军停顿了下,哑着嗓子答应,
"...好。"
眼底翻涌着病态的迷恋。
夜深了,任锦玉坐在梳妆台前,指尖蘸着雪花膏轻轻点在颈间。
镜中的美人肌肤胜雪,水红色的真丝睡裙衬得锁骨白皙精致。
"又在抹这个。"
程浩军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出现在任锦玉身后,潮湿的掌心覆上她的肩头。
任锦玉从镜子里看见丈夫盯着雪花膏的眼神,像抿嘴一笑,挖了一小坨递过去:
"部长也来点?"
程浩军板着脸接过,在指尖触到冰凉膏体时顿了顿。
他对着镜子笨拙地往眼角涂抹,上个月带任锦玉去省里开会,又被当成爸爸了。
任锦玉笑出声,
"噗嗤!"
"我的程部长,这要往脸上抹。"
任锦玉起身,踮着脚用指腹轻轻点在他眼尾、脸蛋上,
"要这样...轻轻拍开..."
程浩军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妻子,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让他浑身僵硬起来。
任锦玉趁机勾住程浩军的脖子,指尖划过他的后颈。
任锦玉眼里闪过笑意,仰起脸,嘴唇几乎贴上他的下巴:
"我明天想去趟乡下..."
程浩军放在任锦玉,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程浩军眼底瞬间翻涌起她熟悉的阴郁:
"不行。"
"就去看看张雪烟和上官赤亦..."
任锦玉指尖划过丈夫眼角细小的纹路,娇软的道,
"她们来信说缺些药品..."
程浩军态度依旧冷硬,
"我说,不行。"
任锦玉踮起脚尖,唇瓣轻轻擦过他冒出胡茬的下巴:
"那你找个时间陪我去?"
接着任锦玉沿着程浩军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又迅速撤回。
这个吻让程浩军浑身肌肉瞬间绷得更紧,幸福的冒泡。
下一秒,程浩军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里屋的大床。
"明天我请假。"
他将任锦玉轻轻抛在柔软的被褥上。
任锦玉陷在蓬松的被子里:
"真的?"
她刚要起身,又被一只大手按回原处。
程浩军单手解着衬衫纽扣,古铜色的胸膛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他俯身笼罩住她:
"有条件。"
任锦玉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什么条件?"
他清了清嗓子,道:
"第一,不准单独和男知青说话;
第二,不能跟上官赤亦说话,他跟你说话,你不准回答。
第三..."
任锦玉气得一口咬在程浩军肩膀上,程浩军闷哼一声。
顺势压下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
"还有,"
"今晚你要好好表现。"
任锦玉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任锦玉抬手就捶打他的胸膛,
程浩军捉住她作乱的手腕,按在枕边。
"你可以选择不接受。"
"那就别去,我忍的了。"
任锦玉瞪圆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
“他还真能忍的了,她太清楚他了。”
任锦玉一把勾住程浩军的脖子,就吻了上去,唇瓣相贴的瞬间,程浩军热烈回应。
他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后脑,化被动为主动。
俩人的火热,汗水很快浸湿了床单。
程浩军挥汗如雨到半夜,结实的背肌,随着动作绷出漂亮的线条。
任锦玉困得睁不开眼,指尖无力地搭在他起伏的肩胛骨上。
睡着的朦胧间,她感觉程浩军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哄孩子睡觉。
"睡吧。"
任锦玉迷迷糊糊地想,
“这男人真是矛盾得可爱,一边吃醋吃得要命,列出一大堆不平等条约;
一边又舍不得她失望,连夜里折腾她都要控制着分寸。“
她往程浩军怀里钻了钻,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
"到哪都带着你..."
她含糊不清地嘟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程浩军低笑,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脸颊。
他小心地拨开黏在她额前的湿发,在她发顶落下一个吻:
"记住你说的话。"
天刚蒙蒙亮,程浩军就已经穿戴整齐在厨房忙活了。
军用水壶灌满热水,干粮袋里装着程浩军让警卫员买来的肉包子,医药箱塞得满满当当。
"首长~"任锦玉穿着他准备的土布衣裳,不情不愿地转了个圈,
"好不好看?"
程浩军眼神幽暗,
“这丫头穿麻袋都好看,在床上更好看。”
他沉声应了句"还行",耳朵已经红了。
吉普车发动前,程浩军拉住任锦玉的手:
"记住昨晚答应的。"
任锦玉翻了个白眼,凑过去在他脸颊"啵"地亲了一口:
"知道啦,程部长。"
程浩军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决定今晚回来要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守约。
石子村的清晨
天刚蒙蒙亮,石子村上空飘着袅袅炊烟。
上官赤亦蹲在自家小院的井台边刷牙,冰凉的井水激得他牙疼。
两岁的上官小麦光着脚丫从屋里冲出来,头顶还翘着一撮呆毛,
"爹!小鸡跑啦!"。
上官赤亦吐掉嘴里的泡沫,一把抓住逃跑的小鸡仔。
妻子林冬从厨房探出头,指了指墙角的竹篮,
"赤亦,把这菜带上。”
"给雪烟家送一筐去。"
上官赤亦应了声,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日历。
1968年9月16日,距离实验室关闭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上官赤亦提着竹篮,肩上扛着锄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田埂上。
远远地,他看见张雪烟和她丈夫赵清风田里忙活了。
张雪烟蹲在地里拔草,赵清风挥舞着锄头,动作生疏卖力。
上官赤亦扬起手喊道,
"老赵!雪烟!"
张雪烟抬头,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来:
"上官来了?"
上官赤亦走到田边,从竹篮里拿出几把青菜递给张雪烟:
"林冬说给你们带的。自家后院种的,嫩着呢。"
张雪烟接过菜,眼睛笑得弯弯的:
"谢谢嫂子了。嫂子腿好点没?"
"还那样,阴雨天就疼。"
上官赤亦摆摆手,
"东头那块地的稻穗,你们看了没?"
这时赵清风也直起腰来。
他原本白净的脸,两个月就被晒得黝黑。
他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衬衫后背已经湿透了一大片。
"看了!"
赵风清喘着气说,
"长得没以前好了!"
"你呀,"
上官赤亦摇头笑道,
"以前连稗草和稻子都分不清,现在倒成专家了。"
赵风清玩笑道:
"那是!我现在可是正经八百的'庄稼把式'!"
张雪烟噗嗤笑出声,顺手把一根杂草扔到丈夫身上:
"得了吧,昨天是谁把韭菜当野草给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