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丙逸太累了,他都答应了,只小睡一会便陪南蓉去买衣服。
可是沾了枕头便睡死过去,只是梦里他依旧没得闲,竟是与一面貌朦胧的美人再次云雨。
他只觉得这觉越睡越累,明明他不是这等贪欢之人,可却是做了春梦。
最后一刻,他甚至感觉到了疼痛,那滋味很是奇怪,真实、快活又有一种被人吸干了精髓的痛苦。
随后,他被那股疼痛折腾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凤南蓉衣衫半解,在他眼前半眯着眸子,正缓缓靠近他的脸。
时丙逸吓坏了,“啊!”
他不明白,自己睡个觉,南蓉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去扯被子想盖住自己。
就听凤南蓉咯咯地笑,随后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丙逸,刚刚梦到什么了?满足得一脸食髓知味,好像画面不太健康哦。”
“你!”
时丙逸又气又怒,他猛地坐起子,像躲洪水猛兽一样看着凤南蓉。
“你做什么,我在睡觉,为什么不能放过我让我好好休息,你知不知道这样折腾我,我会死的。”
凤南蓉还沉浸在刚刚的甜蜜里,她喜欢这种随意玩乐的生活,还以为时郎会喜欢。
结果换来劈头盖脸把她一顿骂。
她收了媚态,沉了脸。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睡觉我连碰都不能,是吗?”
时丙逸是真的很气闷,“我赶了半个月的路,日夜兼程,困极了就在马车里打盹,到了京城也是一刻没得歇,这三天我可有好好睡一觉?”
“南蓉,我是人,我不是铁打的神,我需要休息,你也体谅我一下好不好。”
凤南蓉受不得委屈,见他对自己又吼又恼,拢了衣襟下了床,问他。
“我要你回答我,是不是你睡觉了,我不能碰你?”
两人的气氛一下子就僵持起来,时丙逸觉得南蓉太不知体谅人,这是拿他当牲口一样祸害。
凤南蓉却觉得,丙逸但凡真心爱她,该是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就将她揽在怀里,再度云雨。
二人思想不在一条线上,相互心中有怨气。
时丙逸重新躺好,将辈子盖在脑袋上。
“是,我睡觉的时候希望你不要打扰,且我今天也没心思再和你去逛铺子。”
凤南蓉一把掀开他头上的被子,尖锐地喊了一声。
“时丙逸,我真是给你脸了,你吃我的,喝我的,你老娘也是用我的银钱安顿下来的,你竟然对我甩脸子。”
时丙逸坐起身子,狠狠地瞪着她。
“所以呢?”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这本就是他心中的刺,事关男子的尊严。
可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竟像是被人撕了脸皮一样的疼。
“所以,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因为我的房间我说了算。”
时丙逸被羞辱,嘴唇发紫,全身发抖。
“你赶我走?好!”
他扯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大步流星走到门口。
转念觉得不行,离开这里他去哪?
睡客房?还是睡外面?
他真是睡糊涂了,怎么忘了南蓉的脾气,自己如今身无分文,怎么就和她闹翻了。
“南蓉,我们夫妻才见面,你真舍得将我赶走?”
凤南蓉嘴角扯出得意地笑,“是你不让我碰的,但是在这个家,一切都由我说了算,包括你的身体。”
时丙逸捏紧了拳头,他现在相信柳良才说的话了,这个女人放荡形骸,才会成婚前失了贞节,被迫嫁给安王。
安王薨世,她不想守寡,擅自堕胎。
想到这些,他忽然忍不住恶心,直接干呕出来。
恶心,太恶心了,一想到凤南蓉对其他人也是这等放浪,他从胃里往外泛着膈应。
“呕!”
凤南蓉还以为他在和自己耍脾气,这会见他呕的苦水都吐出来,地上铺设的长毛地毯上一片脏污,她尖叫一声。
又是心疼人,又是心疼地毯,可到底是觉得地毯更贵一些。
“啊,来人,快来人。”
这可是波斯地毯,弄脏了就废了啊。
花栀见姑爷吐成这样,忙道:“小姐,可要请大夫,姑爷好像是病了。”
“叫什么大夫,先把地毯清理了啊,一千两银子呢。”
她嗔了时丙逸一眼,“病了也不说清楚,就知道发脾气,和我吵架很开心?”
真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她这样倾国倾城的女人陪着还不满足,竟然还发脾气。
“好了,今天你和我吼的事情我大度一些不和你计较了,回去躺着吧,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今晚我不碰你。”
时丙逸心道,你再碰我,我怕是要废了。
而且他这会胃里还在犯恶心,他要好好给自己做下心理建设,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大夫来过后,开了一副调理身子的汤药便走了。
临走前意有所指道:“二位再恩爱,也要注意节制,这位公子的身体底子并不好,年轻人还是要学会克制。”
凤南蓉:“……”
她一脸嫌弃地看着瘦弱的时丙逸。
二人才在一起几天啊,他就身体不好了,那她往后余生,可还会有**?
时丙逸太会看人脸色了,大夫一走,他便拉着南蓉的手道。
“别听大夫胡说,我才二十出头,才和蓉儿成婚几日,怎么就身体不好了。我只是缺觉,待为夫睡饱了,由着你为所欲为,可好?”
凤南蓉听了欢喜,轻轻应了一声。
“那行,这两日我不扰你,你好好养身子。”
她想着,为了日后幸福,看来要好好调理丙逸的身体。
她看似风流,实则是个痴情的,认定的男人再好的也看不进了眼,不然也不会为了丙逸和家人吵翻。
就这样忍了三日,做尽了好吃的为时丙逸调理,二人感情再次恢复蜜里调油。
时丙逸才将人喂饱,揽着凤南蓉试探地问。
“南蓉,我进京也有一些时日了,总是这样与你耳鬓厮磨,终究不是男子该有的志向。”
他见人又要生气,忙将人搂在怀里。
“南蓉,我若是权贵,你让我整日不下床我都愿意,可我到底是个正常男人,我若没有志向,你能爱我多久?”
“我想像大哥那样,做官,成为你的倚靠,外可为你抵挡一面,内可以把你娇宠上天。”
凤南蓉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二人整日腻味在一处,总有够的时候。
丙逸还是要读书科考。
“你说得对,其实这件事我一直给你记挂着呢。”
“这样吧,你就当这个月放假,月底我带你去白鹿书院报名,那里可是出进士最多的书院,只要你今年秋闱中了举子,我一定让你进去。”
时丙逸脸色难看起来,一个书院都要举子出身吗?听那意思,还不是随意都能入的。
“南蓉,我……我不想读书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