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秋言点了点头,“确实有奇遇,但这点奇遇,和秋言接下来想问的事相比,可忽略不计。”
虽然得到了水灵果这样的至宝,但至宝和妹妹比起来,也无足轻重。
桑远洲见他第一次询问自己的问题,还以为对方是为了修为上的事而问,“你问,老祖若是知晓,定知无不言。”
“秋言想知道,关于桑家女的传闻。”在妹妹回来之前,必须要询问清楚,否则,只会害了妹妹。
桑远洲心悸动了几分,多年都从未慌乱过的心,仅因为三个桑家女的字而撼动,桑家盼女已成魔,但老天似乎没听到桑家千年来的许愿,生的都是男丁。
他眉眼万千愁,因为桑家至今生不出女娃,桑家女三个字成了众人的心病,从来都没有人轻易提起,“为何询问这个?”
“秋言在刽子手口中听到了这么一句,桑家至宝传女不传男,但我桑家明明千年来未曾有过女娃,那些人为何会这般说?”
桑远洲笑了,这还是桑秋言第一次见这个不苟言笑的老祖笑,他说:“哪有什么至宝,那些人不过是想觊觎当年桑太祖的那些神器,这才有了这么个传说。”
“哎,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当年那位太祖陨落的太过突然,并没有给家族留下任何东西,他外出所得到的宝物都跟随着他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也给家族带来了不小的动荡,但却因为没找到尸首,大家都抱着侥幸的心理,勉勉强强的坚持了几百年,但随着大陆灵气越发的微弱,他们不得不选另一个灵气浓郁的大陆定居。
看了他一眼后撇开,“桑家女也没有人们传的神乎其乎,只是男丁旺盛,想要女娃成了执念而已。”
桑秋言可不信他说的,若真的是执念这么简单的话,爹爹和娘亲就不会为了妹妹的安全而隐瞒了性别。
“老祖,秋言想听真话,还望老祖成全,秋言不是多话之人,定会守口如瓶。”事关妹妹的安全,他必须要小心敬慎。
桑远洲盯着他看,从这小子询问桑家女开始,他就觉得对方不太对劲,如今还对自己的胡乱给出的答案发出了质疑。
他浅浅的猜了一下,但很快又被他否决掉,因为那个想法根本就不切实际,想过去只会伤心伤脑。
他深深叹息,“只因桑太祖当年的一句话,桑家就像是受到了诅咒一般,再无女儿缘。”
桑秋言拧着眉,什么话,竟然这么严重,让桑家千年来无女?
“他说,若有朝一日,他若陨落了,桑家唯有桑家女才能知道他的下落,桑家当年鼎盛时期,周遭的大陆都让八分,可随着这句话说出口,桑家从此再次女娃降生,就连已经嫁人为妇的桑家女,也在不知不觉中,暴毙,传言说是诅咒,但老夫认为,那是有人故意害桑家。”
桑太祖陨落之前可是合体期,陨落后不止他们桑家人派人日夜寻找,就连其他修士都在地毯式搜索。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那位太祖的消息,要么太祖没有陨落,而是大战后重伤,找个地方躲了起来,要么尸骨无存,只有这两个可能,才能合理的解释,这么大个人的消失。
“您是说,那位太祖若是还在,只有桑家女可以找到他?”这都隔了几代人了,桑家女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功能?
“太祖确实这么说过,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桑家女的天赋可比男娃的天赋要强,曾经桑家鼎盛时期,桑家女也是创造了不少奇迹。”
“曾听说桑家出现过一位顶级天赋的之女,那位的最高境界也差不多要到合体期,也仅仅只是修炼了千年就有如此成绩,若是再给她机会,她定能超过合体期的太祖。”
桑家女若是降生,就到了要站回好处的时候,可惜,期盼了千年,愣是连桑家女的毛发都没见到一个。
桑秋言欲言又止,妹妹的天赋确实非常厉害,桑家女的传言无论是找到那位太祖,又或者带领桑家重回旧年,都对她产生了威胁。
他咬紧了牙关,以前妹妹在云尘大陆时还好,哪里有父亲和母亲保护,可如今,这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
“老祖,若桑家有女,您该当如何?”是要让妹妹寻找那位太祖,又或者是对着妹妹就是一顿猛练,把她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给练傻了。
桑远洲就知道这小子今天很古怪,果然给了他一个惊炸的消息,他双手微颤,语气都放轻了一些,“桑家有女?”应该是有的,不然对方也不会问他若有桑家女该如何这样的话。
“打个比喻,您都跟秋言说这么多了,不介意再多说两句,秋言想听。”无论是让妹妹去寻找那位太祖,又或者是让妹妹一个劲的修炼,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继续隐瞒。
桑远洲手心全是汗,“老夫会把她疼在手心,宠在骨子,桑家上下,全都是她的保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他分毫,无论她是要天上的星星还是海里的珊瑚,老夫绝对尽最大的努力帮她实现。”
桑家女千年未现,桑家能做的远远不只是口头上所说的这些,她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论她要什么资源,不用他说族里都会为她准备。
桑秋言紧握着的手终于松开,他相信老祖所说的话,因为他从来都是说话一言九鼎,答应的事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完成。
见对方久久没有回答,桑远洲催到,“你这孩子,怎么这会又沉默下去了,告诉老祖,你是不是知道桑家有女流落在外?”快要急死他了。
“桑家确实有女,但不是流落在外,也不是外室女,而是那位太祖的直系血脉嫡孙女,她叫桑雪烟,是我的同胞妹妹,今年五岁。”
桑远洲脚步虚浮的后退了一步,云尘大陆桑家,竟然五年前就诞下了一个桑家女,这些年闹得真是**啊!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瞒着,不然,那孩子怕是在降生的那一刻就被贼人给盯上了,绝对不可能安然的存活这么多年。
缓了许久,桑远洲才激动的看向他,“人……人在哪!”突然觉得这小子有些不太懂事,竟然一个人回来。
“秋言进城前闻到了城中浓浓的死气,以为桑家发生了什么事,这才先一步回来,不过,咱们交谈这么久,烟儿应该已经到了,就是不知道门童让不让她了。”
桑家别院,要是没有身份玉牌的话,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若是没有玉牌,混个脸熟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