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窃道者手段的感染,万众一心的神逸山,因建造云木界心,产生了此界一界之力,独属于神幽散人自己的信仰。
也是夜灵对此刮目相看的原因。
“嗖!”
眨眼间,夜灵与柳幼雪退到了界外。
俯瞰着整个地界。
神逸山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那高耸入云的山峰……
“咔!”
夜灵只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声响如号角,揭开一场破灭的降临。
“嘭!”
……
……
一连串不断的爆炸声音轰然炸开,百座造物之地被尽数毁灭,一个个岛屿掀起巨大响声。
冲天的爆炸,打碎了独属于神逸山保护结界的屏障。
那曾经坚不可摧的结界,在夜灵的力量面前,如同薄纸一般轻易被撕裂。
于外人而言,百座属于神逸山的神秘势力,以灰飞烟灭的姿态,呈现在世人眼前。
“居然有人破了神逸山的独特禁制!”
“你看!那些隶属于神逸山的势力被灭了!”
“神逸山,神逸山塌了!”
一瞬间,所有人关注到了神逸山的一举一动。
一个大势力的泯灭,理应是排山倒海般的。
可他们只看见神逸山连同其一切在快速毁灭。
没有山主神幽散人的抗争……
没有遮天蔽日祖庭动荡般的斗争……
没有打的祖庭七零八落的斗争。
“怎么回事!”
这回,龙凤二帝,玄冥玄主,神虚上人仅仅瞬间绷紧了神经,纷纷探去念头,飞快赶往。
此刻,他们只感觉,伴随这场轰动,一股莫名的死亡气息,缠绕在了他们身上,令其心悸。
“呼~搞定!”夜灵长叹一口气。
庄严而神圣的神逸山轰然倒塌,周围所有禁制被尽数解除,百座岛屿暴露在祖庭之下。
未来要不了多久,众人会知道这里的秘密。
“嗯……算了,我还是太好心了。”
夜灵想了一下,若有心之人真挖出了这关乎神灵的秘密,那以前的混乱,又要蔓延开来了。
“肃正。”
随着两指交叠,冰冷的眸子一眼万年。
“走吧走吧,又要当苦力了。”夜灵垮起个脸,拉着柳幼雪走了。
几息之间,夜灵已然拨正这里的一切,与外界同轨。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神逸山。
另一边。
无尽黑暗中,似乎藏着一个……孩童?
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却散发着不属于此界的力量。
不过一会……有人来了。
“主上,七守卫死了两个。”
话毕,为数不多的头发下,那双眼睛最为可怕,渐渐睁开。
眼白泛着淡淡的青色,眼珠则是深邃的血红色,似两颗凝视着猎物的恶魔之眼。
“算了,死就死了吧。”
语气无所谓,笑容更是带着残忍与狡黠。
两颗尖尖的獠牙上,还残留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我们的老朋友,他还是这么强。”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上面布满了黑色的细小血管,血管在皮肤下微微跳动,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仅仅说这几句话,连带着整个人摇摇欲坠般。
“死就死了吧,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旋即,终于看向仆从回答道。
“明白。”对于主子的回答,仆从没有很意外,识趣的退下。
“吾也没想过,靠着这种手段,便能轻而易举掌控神界之力。”窃道者不以为然。
若单单只靠自己设置的伪序之塔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自己早动手了。
“那只猫,竟也是他的宠物。”这才是窃道者所略微惊讶的。
上神域当年一事震慑古今,即便后来的窃道者,也能明白那一战的恐怖。
“算了,不知道你,还能记起吾否?”
下一刻,那幅画又一次展现在窃道者手中。
画像中,夜梓晨的身影映入眼帘。
窃道者看向画的目光,又变得那么炙热,可也只是几息,那幅画,又一次模糊了身影。
“我这边都差不多了,你呢?”
窃道者挪动了一下苍白如纸的脚踝,不知在与谁对话。
“天无之人给我送来了吗?”
黑暗中,突然有另一个声音回应了窃道者的话语。
“在路上了。”
他伸出那瘦骨嶙峋的手,轻轻一挥,周围的一切全在扭曲。
画面中,一位似乎些许熟悉的身影,正浑身鲜血躺在那,旁边几个黑影正押送着他。
“那就只差这一步了。”声音似乎很满意。
“七座秩序塔与七大宝物,即将彻底开启神核,发挥它真正的用处。”
窃道者蠢蠢欲动的眼神,满是对自己计划的满意
“噌!”。
“轰!”
突然,黑暗中射出一道猩红的光芒,朝着窃道者打去。
光芒虽然看似平淡无奇,但却蕴**独特的道韵,流转不息。
尽管它的力量微弱,但却足以凌驾于神灵之力之上!
“你这时候还要和我较量一下?”
窃道者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
他伸出一只手接住了这股力量,然后用力地朝着一旁甩去。
那股力量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击穿了一个窟窿,显示出其强大的破坏力。
“若这里不是葬神冢,你这一击,祖庭也被打穿。”
窃道者明显不悦,拍了拍手,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望你记住,这是你我二人共同成果。”
黑暗之中,另一个声音响起,语气不卑不亢,毫不在乎窃道者的不满。
“那是自然,堂堂神灵之祖,原初之下第一人~,我又岂敢背叛你。”
窃道者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作势要鞠一躬,但动作却显得有些敷衍。
“住嘴,不准提那二字!你!不!配!”
就像踩着尾巴一样,黑暗之中的声音被窃道者一句话激怒,声音异常响亮,充满愤怒与警告。
“不说就是咯,你厉害。”
窃道者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并不害怕对方的愤怒。
“哼,希望你记住,不要给我假惺惺的。”
那声音闷哼一声,旋即不见踪迹。
“唉,还是你迷人呢。”
窃道者轻轻**着画框,自言自语道。
又是方才那幅画,可现在只剩下了画框,少了画中之人。
话语落下,窃道者的身影渐渐模糊,那幅画框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已然被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