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未婚夫和男友为她争风吃醋 第64章 吻我,求你

第六十四章 吻我,求你

痛到心都在颤。

礼安不可置信地自嘲笑了笑:“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十五岁的年纪还不懂什么是爱,安安,不要困在过去。所有的感情都有可能是假的,唯有你的笑是真的。”江行野放下礼安的手,带有薄茧的手指小心翼翼擦掉她眼下的滚烫泪水。

“我刚回国的时候,不是没有动过把你带回江南别苑的心思,可是当我见到你比小时候更开朗更爱笑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做不到了。”

江行野缓缓地说出这些话,回忆起过去,娓娓道来,仿佛即将消失前想把隐秘的记忆全部抖落。

“也许你已经忘记在江宅最后的那段日子,可是我还都记得,你有多么孤独、害怕和难过,又是怎么被我吓到……这些过往,我不希望再打扰到你的生活。”

“这几个月,于我而言就像偷来的日子,明明很想做好,却总是惹你害怕惹你哭,对不起,安安。”

“没有比忘记我更好的选择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让你流泪,我保证。”

礼安的眼泪慢慢止住:“你凭什么保证?”

“晟礼和秦家想要的,无非是幻月让出……”

“我不要听这些!”礼安打断他,“江行野,不要再说任何退出我的生活放我自由幸福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礼安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严肃又执拗地死死看着江行野的眼睛。

“听到了吗?如果你不要我,如果你离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江行野贴在礼安脸颊的手指微微用力。

“记忆?幸福?这些东西我从来都不需要,我不止一次说过我并不易碎,我要的自始至终只有你,江行野。”

“你在给我的门禁卡里放**的时候是不是还很自我厌弃地想不该那么对我?是不是觉得你有病?”

“你听好了,当年送你的兔子玩偶里装着我从你手里拿走的零花钱买的**,我从那时候就监听你。乖巧全都是装出来骗你的,我比你病得更早而且从来都没好过。”

“那天我买的项圈还摆在你的办公桌上吧?江总?或者说,我应该叫你陈助?对,里面装了微型摄像头,我不仅知道你说分手是假的,我还看到了你想着我做了哪些事。”

“你自诩的卑劣手段我全都知道,也同样用在了你的身上,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介不介意。”

“我现在只问你最后一遍,江行野,你是要做我的狗让我亲手为你带上项圈,还是要我杀了你。”

看似是选择题,其实没有给江行野退路。

雪松的味道混杂着酒气让礼安有些晕,她努力保持平稳,蜷起脚趾,不让自己倒在江行野的怀里。

江行野挪开自己的手指,单膝跪在礼安的身前,取出旁边柜子里的拖鞋。

他弯下腰,抬起礼安的腿,轻轻拍掉她嫩白脚底的浮灰,为她穿好鞋子。

“五年前,我把你绑在江南别苑的时候,你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江行野垂着脑袋,礼安的心口一紧,看着他的头顶,充斥着无奈与落寞。

“那时你说,江行野,没有狗把主人拴起来的道理,你是要亲手杀了我,还是要我杀了你。”

“安安,”江行野抬起头,眼底一片红,他的笑意苦涩,尽可能温柔道,“我不怕被丢掉,我怕你后悔。”

礼安如果想玩弄他,再来多少次都没关系。

可江行野不想礼安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觉得他恶心而害怕到流眼泪。

礼安松开江行野的领带,把纯黑色的领带重新系在他空荡荡的脖颈上,她调了调松紧,在听到江行野一声轻微的闷哼后住手,满意地牵住领带尾端。

“后不后悔是我的事。”礼安抬起脚,把江行野另一个没有着地的膝盖往下压,让他完完全全跪在自己面前,又按照当年在泷景山庄时的样子,把他的膝盖打开,“行野哥,你知道吗,我在给秦燃机会追我。”

“他说不管我恢不恢复记忆,都有信心和我创造新的羁绊,把我追回去。”

江行野的身体一僵。

“所以,你筹谋得太多了,不需要你给我铺路走向别人,只要我想,我随时有的选。”

“现在在我选你的时候,不要再逃了。”

礼安走在江行野的双膝之间,紧了紧手中的领带,逼着江行野高高抬起下巴看向自己。

“你逃不掉的不是吗?”礼安轻轻**江行野红印尚未消退的脸颊,“你演技很好,狠话挑难听的说,拼命把我往外推……那在我碰你的时候,也不能抖才对呀,破绽太多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

“行野哥,很想我吻你吧?”

江行野不说话,礼安也不心急。

她知道江行野一头撞进死胡同,铁了心认定离开他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刺激回头的。

但清楚了根结所在,礼安反倒安心下来,她生来专治江行野,早晚让她的行野哥再也生不出放自己走的心思。

僵持升温之中,响起了敲门声。

“安安,你在里面吗?”秦燃焦急的声音传来,“大哥说只给出去这一间的房卡,你……是和江行野在一起吗?”

“江行野?开门!”

礼安没有回头,手机在包里震动不停。

她歪歪脑袋,小狐狸似的眼睛微微弯起,目光所及只有江行野,沉默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江行野的呼吸更加粗重,额头微微冒汗,下颌紧绷,几乎要忍耐到极限。

敲门声仍然不断,秦燃叫嚷着,已经打电话给侍应生送来备用房卡。

礼安往后退了一小步,江行野应激似的立刻身体前倾,挪动膝盖跟着礼安向前。

没有牵着领带的手刚好能够碰到把手,礼安在作势要开门的一瞬,听到男人喑哑而虔诚地恳求。

“安安。”

江行野带动礼安的手再次收紧领带的禁锢,像把项圈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寸自由也抛掉。

“吻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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