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媚骨天成,偏偏要权倾朝野! 第164章 生死一线,保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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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指尖掐入掌心,她想起十几年前在乾清宫奏折上看到的那个预言:“双生子现,凤主天下。”

当时她只当是谣言,直到三年前先帝暴毙前,竟暗中拟诏要立丽妃在冷宫所出的双生子为储君。

她秘密把那两个孩子做掉了,因此这宫内秘闻没人知晓。

“传信给皇帝,就说棠瑾溪与宁王私通产子,现已畏罪潜逃。”

“这……”

侍卫有些犹豫,“陛下正在北境督军,若知道娘娘早产,恐怕会怒火攻心!”

“就是要他知道!他越怒,哀家越容易拿到调兵虎符。”

她眯起眼,“再派人去查那个眉心有朱砂痣的女婴,务必做掉!”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满身是血的暗卫跌跌撞撞冲进来:“太后!青州急报!棠氏马车坠崖了!”

太后心里一惊:“尸体呢?”

“悬崖深百丈,下有激流……”

暗卫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但,但我们在崖边找到了这个……”

染血的襁褓被呈上,里面裹着块玉坠。

太后突然轻笑出声:“好啊,死得好。”

她转身望向窗外暴雨,“传哀家旨意,全城张贴告示,棠氏畏罪自尽,宁王谋反在逃。”

青州边界,悬崖之下。

棠瑾溪被刺骨的河水呛醒时,发现自己卡在两块礁石之间。

腹部伤口被水泡得发白,痛的不轻。

“孩子。”她挣扎着摸索,却只抓到破碎的襁褓布料。

记忆碎片般涌来——马车被逼至悬崖,她将孩子交给乳母跳车,自己驾车冲下深渊。

“唔……”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呜咽声,棠瑾溪拼尽全力爬过去,在芦苇丛中发现了被油布包裹的婴儿。

小脸冻得青紫,却奇迹般的活着。

她将小皇子贴在心口,泪水混着血水滑落,在小皇子的身侧还躺着已经没了呼吸的奶娘。

她割下衣袖缠住伤口,抱着小皇子艰难向岸边挪动,远处山道上,能看到火把,她知道追兵还在搜寻。

一声马嘶突然从芦苇荡深处传来,棠瑾溪摸出发簪,却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踏水而来,马背上坐着个戴斗笠的老者。

“姑娘伤得不轻啊,要搭把手么?”

棠瑾溪将孩子护在身前:“阁下是?”

老者掀起斗笠,露出左脸狰狞的烧伤疤痕:“老朽姓白,是这青州山脉的采药人。”

他指了指棠瑾溪染血的衣衫,“再不止血,你撑不到天亮。”

见棠瑾溪仍警惕,老者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青玉雕成的鸾鸟令牌,与她那块正好能拼合成完整圆形。

“青鸾振翅日,朱砂照夜时宋临瑾那小子没教你接头暗号?”

“您是?”

“嘘!”

山崖上方传来追兵的声音:“仔细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人将一包药粉撒在周围芦苇上,香气立刻掩盖了血腥味,待追兵脚步声远去,他才从怀中取出个竹筒。

“你男人给你的。”

竹筒里是一幅地图,棠瑾溪指尖发颤,这是宋临瑾的笔迹,可他不是重伤刚醒吗?

“别瞎想,这是他昏迷前写的,那小子命硬得很,胸口中刀还能杀出重围,现在安全着呢。”

他指了指地图上某个红点:“这里会有人接应,在这之前……”

他突然不再说话,猛地将棠瑾溪母子推入水中。

“嗖嗖嗖!”箭矢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上戳了个洞。

“走!”

白马长嘶一声,驮着棠瑾溪冲入急流。

箭矢唰唰落下,那人挥舞锄头挡开大半,却仍有一箭穿透肩膀。

“白爷爷!”

“记住!朱砂痣每月十五会发作,用金针扎……”话未说完,一支箭正中咽喉。

棠瑾溪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怀中小儿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追兵立刻调转方向:“在那边!”

湍急的水流将白马冲向下游,棠瑾溪用牙齿撕开襁褓,将婴儿绑在自己胸前,前方水声轰鸣,是瀑布!

“抱紧娘亲。”她亲吻小皇子额头,在坠落的瞬间抓住了崖壁垂落的藤蔓。

与此同时,北境军营。

宋临琰摔碎了不知第几个茶杯,跪在地上的何煜额头满是鲜血,却不敢擦拭。

“私通?产子?坠崖?”

宋临琰每说一个词,脸色就阴沉一分,“太后当朕是三岁孩童?”

他抓起案上密信,那是棠瑾溪早产当日,从宫中飞鸽传出的。

信上详细记载了太后如何命人在安胎药中下毒,又如何派死士追杀。

“陛下,微臣查验过药渣,确实有落胎成分,但娘娘吉人天相,胎儿竟保住了。”

宋临琰突然冷笑:“所以太后才急着杀人灭口。”

他望向帐外飘雪,“去查查那个眉心有朱砂痣的孩子。”

太医闻言竟打了个寒颤:“陛下,民间传言朱砂痣是不祥之兆。”

“朕当然知道!太后这般急切,不就是怕这江山被一个女婴给夺走吗?”

待帐内无人,宋临琰从贴身处取出一枚香囊,这是棠瑾溪绣的。

想起棠瑾溪的容颜,心中满是担忧。

青州,棠瑾溪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终于抵达青州城郊一处隐蔽的农舍,她没敢起宋临瑾安置的宅子,而是拿着现银,暂住在农户家中。

她颤抖着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积着薄灰,却总算有了栖身之所。

“乖,我们安全了。”她轻拍襁褓中熟睡的婴儿,用最后的力气点燃炭盆。

取出藏在发髻里的金针,棠瑾溪咬牙为自己缝合腹部的伤口。

冷汗浸透衣衫时,她将药粉撒在伤处,顿时清凉入骨。

她用炭条在粗布上给红豆写信,却突然停笔,回头看了眼小皇子,而后快速写下自己现在一切安好。

农户夫人看着她裙摆沾染了鲜血,又将自己的打满补丁的布衫递给她:“这个很干净的,不脏,你先换下来吧。”

棠瑾溪笑着点头道谢,而后摘下自己的耳环,递给她:“多谢你收留我。”

农户连忙摆摆手,“贵人方才给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