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媚骨天成,偏偏要权倾朝野! 第131章 周岁宴,棠瑾溪惊艳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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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瑾溪这次禁足,连年节都没出来,就连何煜亲自来请,棠瑾溪也没给他面子。

转眼到了昭阳的周岁宴。

长乐宫内,棠瑾溪倚在软榻上,指尖轻轻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平静。

孕期带来的不适,让她有些烦躁,从前怀昭阳时,也没有那么难受。

红豆端着安胎药进来,见她出神,轻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棠瑾溪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自从有孕,林太医特制的汤药每日都要喝上两盏。

那些混杂着药材的苦味,早已让她分不清到底是身体上难受,还是心理上。

“小顺子回来了吗?”

“回来了,说宁王殿下让娘娘安心养胎,一切有他。”

自棠瑾溪有孕,宋临瑾不仅未因计划搁置而恼怒,反而暗中加派人手保护她,甚至在宫外寻来民间稳婆以备不时之需。

棠瑾溪垂眸,那个总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男人,说出“我等你”时的认真模样,总在夜里悄然浮现。

她原以为这场利益同盟随时会崩塌,却不想他的承诺竟比想象中更加沉重。

“娘娘,今日是昭阳皇子的周岁宴,您真的不去吗?”红豆小心翼翼的问。

窗外传来的丝竹声,衬得长乐宫愈发寂静。

昨日宋临琰就把昭阳接走了,棠瑾溪还是没有露面,命香兰随着一起去照顾。

棠瑾溪摇头:“本宫禁足未解,贸然出席反倒惹人非议。”

她抚上腹部,四个月的身孕已瞒不住贴身宫人,况且她总觉得自己的肚子大了些,若出现在宴会上,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柳荫儿如今风头正盛,又有宋临琰的宠爱,绝不会放过任何能将她彻底踩入泥地的机会。

“可二皇子……”红豆欲言又止,她记得棠瑾溪这一个月来为昭阳缝制虎头鞋,那针脚细密的模样,分明藏着牵挂。

“昭阳还小,不会记得这些。”棠瑾溪淡淡道。

“待日后本宫解了禁足,再补偿他便是。”

作为生母却不能陪伴孩子的第一个生辰,这份酸涩,比汤药更难下咽。

乾清宫内。

宋临琰高坐上首,怀中抱着粉雕玉琢的昭阳,眉眼间尽是宠溺。

小皇子笑眯眯的,乌亮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揪着父皇的龙袍咯咯直笑。

柳荫儿一袭华服,满头珠翠随着动作轻晃,笑盈盈的站在他身侧,俨然一副后宫之主的姿态。

明明不是皇后,没有那凤命,连带着皇后也要礼让她三分,这皇上也太昏庸了!

“皇上,皇子抓周可是大事,臣妾特意备了笔墨,珠钗,玉印这些,您看可还满意?”

她声音娇柔,眼角余光扫过殿内妃嫔们嫉妒的神色,心中满是得意。

宋临琰颔首:“爱妃有心了。”

他将昭阳轻轻放在铺着金丝锦毯的案几前,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众妃嫔安静下来,等着看小皇子会选什么,这关乎皇子的未来。

昭阳眨着大眼睛好奇的四下张望,忽然被一枚雕琢着五爪金龙的玉印吸引。

那玉印是柳荫儿特意命人仿制的太子印样式,此刻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小皇子爬了两步,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攥住玉印,高高举起,清脆的笑声在殿内回荡。

“玉印!”柳荫儿故作惊讶,“皇子这是要承继大统呀!”

宋临琰眸色一沉,握着龙椅扶手的手指骤然收紧,这话说得太过逾矩,分明是在暗示昭阳应立为太子。

可昭阳不是她生的,她为何要这样说?况且立太子也应该是立嫡立长。

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此言差矣,昭阳不过是个孩子,抓周不过是图个吉利,怎的到你嘴里,倒成了觊觎储位的妄语?”

众人回头,只见红豆小心翼翼的扶着棠瑾溪缓步而入。

她虽仍穿着素雅的宫装,却因五个月的身孕,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苍白的脸色难掩眼底的冷意,孕肚在宽松的衣料下勾勒出明显的弧度。

宋临琰怔住,目光死死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

柳荫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被禁足的棠瑾溪竟会突然出现,有身孕一事,虽然她心中早有猜测,但一直没得到实证。

本想着棠瑾溪失宠,她能将棠瑾溪的二皇子抚养,却不曾想宋临琰一看见她就直了眼。

“玉妃娘娘这是……”柳荫儿强撑着笑容,声音却发颤,“禁足期间擅自离宫,该当何罪?”

棠瑾溪缓缓扫视众人,目光最终落在宋临琰怀中的昭阳身上。

昭阳认出了她,张着小手咿咿呀呀的要扑过来,她淡淡道:“昭阳抓周,特来讨杯酒喝,至于禁足皇上曾说,若有要事,可酌情赦免,皇子生辰,难道不算要事?”

宋临琰终于回过神,他望着棠瑾溪倔强的眼神,又想起她被禁足那日的模样,心头泛起复杂的情绪。

“既然来了,便坐下吧。”他挥了挥手,声音里带着几分纵容。

柳荫儿咬着牙退到一旁,看着棠瑾溪被安排在主位,看着昭阳哭闹着挣脱父皇的怀抱,跌跌撞撞扑进她怀中。

棠瑾溪抱着孩子,眼底尽是温柔,“母妃……”昭阳含糊不清的喊着,将小脸埋进她颈间。

棠瑾溪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暗处,柳荫儿攥紧帕子,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

殿外夜深浓,棠瑾溪抱着昭阳,听着孩子在怀中渐渐响起的酣睡声。

她望着天边的晚霞,手轻抚腹部,这里孕育着新的生命,而怀中的孩子,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守护的存在。

至于柳荫儿,她勾唇冷笑,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棠瑾溪走后,宋临琰独坐在乾清宫殿内,殿内静得可怕。

“皇上,该歇息了。”何煜小声问道。

宋临琰仿佛没听见一般,手指**着桌上那枚被昭阳抓过的玉印。

他想起白日里棠瑾溪抱着孩子时温柔的模样,又想起她隆起的小腹,那分明已有四五个月的身孕,他竟然毫不知情。

“去查。”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玉妃有孕之事,为何无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