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轿临门他抢亲,重生国舅爷杀疯了 第56章 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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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璎想说什么,对上赵咎冷幽幽的眸子,立马求生欲十足地把话咽了回去,“我写,马上写。”

赵咎哼出一声。

亲自盯着她写信,逐字逐句看过,确保没有任何问题,才让人送到陆家。

接下来几日,赵咎完全实践了什么叫“禁足”二字。

他不顾王氏的阻拦、郑氏的痛骂,直接把姜璎关在了自己房里,白日两人呆在一处,各做各的事情,晚上赵咎自觉卷铺盖去书房,把寝卧让出去。

梁女君来过好几次,但都没有见到姜璎,要不是姜璎在写信保证自己安然无恙,恐怕她还要带人闯一次卫国公府,把人带走不可。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王氏扶着长案,拍的掌心都红了。

身为赵家的冢妇,琅琊王氏的嫡长女,王氏向来是高贵端庄,从容不迫的,鲜少有这样被气的面色青白的一天。

毕竟就连当初听说赵咎当街抢亲,她也只是斥了一句胡闹,而非像现在这样仪态尽失。

赵咎神色恹恹,垂着眉眼,“我自己有分寸。”

王氏险些没给气笑,有分寸还能干出这种荒唐的事情?

“你赶紧把阿池放出来!她是你未来的妻子,不是犯人,关起来像什么样子!”

赵咎道:“就是因为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才这样保护她。”

王氏怒道:“这算什么保护?”

“至少在我眼皮子底下,她不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赵咎冷冷道。

一句话令王氏语塞。

赵咎自认为不是霸道独·裁、蛮不讲理的人,如果姜璎好好的,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过于极端地掌控她的生活。

但不管是姜璎先前被人掳走的突发情况,还是这次宴席上差点出事,都是不争的事实。

毕竟王氏身体不好,难免疏忽。

她疲惫地摆了摆手,“你大哥很快就要回来了,阿劫,再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更何况,你这不过就是无用功,既费神费力,又伤人伤己。”

赵咎脚步一顿。

王氏淡淡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一味的霸道只会将人越推越远。阿池看低自己,难道你也要看低她不成?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的笼中鸟,所属物!”

一直到蓼莪院,王氏的话还在脑海回荡。

他走进屋,见姜璎趴在书案上,咬着笔头,同账本做抗争。

因是生手,有些账目需要对好几遍才肯放心,故而姜璎全身心投入,自然没有听见帘子掀开时的那点细微动静。

高脚凳上的青瓷里插着今日刚摘的莲花,金光点点,透过窗牖上的云母片在层层叠叠的花瓣间跳跃。

书案那头,姜璎小小打了个哈欠。

若是王氏院里,她算账累了就去榻上小憩一会儿,但在蓼莪院,也不知道赵咎什么时候回来。

姜璎揉去困意的泪花,直起身子,余光却瞥见地上多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赵咎就这样就静静地看着她。

“赵九郎君?”

“你怪我吗?”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安静。

姜璎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不解,“什么怪你?”她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怪你呀。”

赵咎心口一热,眼睑涌起潮气。

在王氏面前强撑的无所谓,在见到姜璎的那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他根本没法在她面前装作没事儿人。

尤其是回来的路上,反思又反思,只觉得哪哪都对不起她。

和光鲜亮丽的出身相比,赵咎对待感情的方式就像是一张破破烂烂的答卷,错误百出,不堪入目。

他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因为怎么做都是错。

“为什么不怪我?”明明脑子里想的是如何讨人欢心,可张口完全不受控制。

他已经沦落成蛛网中的猎物,丧失了平时的理智,进行着幼连年时期都不屑为之的刨根问底。

“我把你关起来,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如此无理取闹,你都不生气吗?”赵咎看着她,眼神中有痛苦有挣扎。

明明最初的最初,他只想将她牢牢抓在身边,最好是寸步不离的那种才让人放心。但为什么,他现在却反而为她的乖顺而难过?

跟我发脾气吧。

赵咎心想,不管是哭是闹,打我骂我,怎么样都好。

至少,不要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让我觉得如此无力。

“为什么生气?”姜璎睁圆了眼睛,“赵九郎君是为我好啊。”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

赵咎只能冷酷打破她的幻想,“不是,这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私欲。”

姜璎却有自己的道理:“是人都有私欲,赵九郎君的私欲不仅没有伤害到我,还把我保护得很好。”

常言道:君子论迹不论心。姜璎虽然也会害怕盛怒之下的赵咎,但她依旧打心底相信他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赵咎有点抓狂了,“可我关着你,限制了你的自由,对你造成了不便。哪怕是为你好,你也有生气的权利!”

姜璎眨了下眼睛,“没有不便啊。就是……”她欲言又止,在赵咎的目光下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就是我会想念世子夫人她们。”

“……”他垮下了肩膀,“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生气?”

她真的只把他当做恩人看待吗?

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呢?

“有一件事情,但不是生气,就是有一点点伤心,不,是难过。”

伤心是指赵咎做错了事情。

但姜璎觉得他没有错。

“什么?”

“那日,赵九郎君说再也不想看见我……”姜璎低下了头,小声道,“我可以改的,”

赵咎忽然快步走来,一把将人抱在怀里。

“不用改!”他闷声闷气道,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加重,又重复了一遍,“不用改。”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当时在气头上,有些口不择言。你要原谅我。”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脖颈。

温热的气息洒在莹白耳垂,像是魔咒一般,他低声说:“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理直气壮的不像是求饶。

倒像是求爱。

姜璎耳垂顿时充血,滚烫得不像话。

“我原谅你。”她结结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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