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能长时间在一起比较长时间的相处,要么三观一致,要么病情一致。
周严左看看花锦鹏,右看看海德生,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是属于病情一致那种。
因为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两位,有话说话。用眼神表达,是不是太暧昧了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三角恋呢!”
花锦鹏被气的冷笑。海德生不习惯这种“幽默”,表情麻木。
他又在后悔答应去接周严。明知道这货来就没安好心。
琢磨大半夜,最后怎么就决定去了呢?
自己老子和吴常健,以及某些与此事有关的人都给海德生打过电话,不止一次。
对周严再次抓到吴斌,海德生除了觉得匪夷所思,更是对吴斌以及吴家充满鄙视。
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周严手里,纯是智商有问题。
在海德生眼中,吴家就是忘恩负义,养不熟的白眼狼。
看吴家倒霉,海德生还挺高兴。
早先海德生想在西南掺一脚,拿点好处被无视。现在巴巴的送来,自然是形势所逼。
对于西南,海德生最初真的没太当回事。想插一脚,完全是习惯。
张张口,占点干股,躺着收点钱。至于西南会有多大发展,有多么巨大的利益,海德生实际上并不是很关心。
海德生有钱,非常非常有钱。多一些少一些,无关紧要。
紧要的,是思维习惯。自己的,和别人的。
能否让财富继续增加,是判断海家地位的风向标,也是分辨敌我的标准之一。
外界都以为海德生是个胸无大志,躺在大树下乘凉的二世祖,虚荣而且无知。
二世祖当然没错。但海德生比绝大多数二世祖都有眼光,也比绝大多数二世祖清醒。
从吴家的态度上,海德生看到的不是西南那点利益得失,而是未来,海家的危局。
老爷子才退下去,吴家就已经敷衍自己。日后老爷子走了,吴家如果势力继续坐大,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垂涎海家的财富,或者一些别的原因,对海家动手。
和其他势力比起来,海家这些年培养的“嫡系”,都是些什么货色,从吴家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其他人也许会因为脸面,或者出于对阶层稳固的角度考虑,让海家安安稳稳。
吴家....却未必。类似吴斌这样的人,贪婪而愚蠢,大概率是最先打海家主意的一批人。
这也是海德生选择与周严合作的重要原因。
老船长在高位的时间太久了,被手下那帮人捧着,很多事情,虽然能看得清,但对危机的认识,并不足够。
久握大权的人,会对权力产生盲目的自信。
就像很多美女,人老珠黄却依旧认为自己能够集万千宠爱......
当老船长在电话里表达,在这样比较关键的时候,必须要出面扶吴家一把。否则,多年积累下来的“东西”会快速烟消云散。
海德生对此颇不以为然。
关键时刻?是关键时刻。
但不是帮助吴家的关键时刻,是海家给自己找后路的关键时刻。
短短几个月,海德生能嗅到更多风向的转变。海德生背后的“参谋”们,也非常一致的不看好吴家这帮人。
用最俗套的话来说,这伙人内耗太严重。
无论是利益争夺,还是面对麻烦,这伙人永远是心怀鬼胎,永远想让别人冲在前面。
怎么看,都像“反派”。
海德生不认为自己是反派。海德生认为这帮人都是猪!
当然,海德生也不会拒绝吴家的示好。
好处该拿还是要拿,其他的,就让这帮人自己去斗好了。
海家继续保持这种超然是最好的选择。
或者,由老爷子保持面子上的支持,自己另外下注。
这样的心思,没必要隐瞒。摆在台面上,对老爷子那帮手下,才是最好的“震慑”。
所以海德生答应见周严,还纡尊降贵的同意亲自去机场接周严。
周严这个搅屎棍,敢抓吴斌,还敢玩花样,要把吴斌送去京师,再次证明他的“价值”。
“价值.....”
周严仰头做思考状。
“海少,我和花锦鹏都坐在这,还不是价值?”
“这么说吧,你们家老爷子的,原本就都是你的。”
“你自己的东西,他的价值总是有上限,有边界的。对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无限价值的东西。”
“但我们不一样啊!我们.....”
周严指指花锦鹏:“我们,不是你的。大家合作,对你来说,就是增加的.....价值!”
“是额外收入!对海家来说,不止是退路,还是增值!”
“那个....花兄,你能不能坐我这边来。”
“你和海少坐一起算怎么回事?搞的好像你们才是一伙的!”
“呵呵!一伙的!”
海德生冷笑。
“你在暗示,要跟我成为一伙的?”
“呃.....”
周严苦恼的皱眉:“海少,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很自恋?”
“是你要说价值,我才解释一下。合作,合作懂吗?”
“离一伙儿差的远呢!”
“你问问花锦鹏,他为了跟我一伙,死皮赖脸抱着我大腿求了三天,还搞自伤**......”
“有病!”
花锦鹏和海德生几乎异口同声说道。
“呵呵!”
周严摊摊手:“一起针对我呗?”
“海少,你愿意见我,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现在还扯东扯西,有意思吗?”
海德生瞥一眼花锦鹏,说道:“见你们,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总不会是想靠你的鬼扯,让我帮你们对付吴家吧?”
“如果你天真到这种程度,我要重新考虑咱们的合作了。”
“海少,从你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开始,你的天真就比天还真了!”
周严笑嘻嘻指指自己的鼻子:“莫非,你忘了咱们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