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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玄羽自然不会错过他这般变化。
她抬起头,目光如水般落在尤澜脸上,那张精致的脸庞上红晕更甚,如三月桃花般娇艳。
她轻咬着下唇,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一丝娇嗔,还有一丝……得意:
“呀!”
“看来,夫君嘴上虽不肯承认,这身体……倒是比嘴诚实多了。”
“往后,你若是不听话,朕可就要……对它‘严加管教’了!”
说话间,她的小手,已经探向了尤澜的要害,轻轻握住。
虽然,这是自家娘子的手。
可此刻,尤澜却觉得无比陌生,甚至有些……慌乱。
那种感觉……
像是平日里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女帝,突然间变成了……磨人的小妖精。
不行!
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可是,怎么办?
逃?
且不说能不能逃掉,孩子还在她手上。
不逃?
那自己的清白……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尤澜心中天人交战,焦躁不已,脑门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这大衍的皇帝,怎的跟个女流氓似的!
要不是娘子有孕在身,她该不会……像上次那样,直接把自己给……
不行,越想越离谱!
越想越……没脸见人!
正当尤澜备受煎熬,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
“老爷,门外有位自称鲜于大人的女子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要事。”
屋外传来的通报声,对尤澜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就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好!
鲜于清羽,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简直就是我的救星!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立刻扬声回应:
“快!让她进来,不,去前厅,本老爷更衣后,立刻就到。”
“慢着!”
冀玄羽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带着一丝不悦。
她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瞪着尤澜,眼神中充满了不满。
该死的鲜于清羽,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
“陛下,此事耽搁不得!”
尤澜立刻反驳,态度坚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微臣虽不知鲜于大人所为何事,但既然是深夜前来,且如此焦急,必然非同小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况且,若是朝中真有紧急事务,身为臣子,岂能因私废公?”
“陛下乃一国之君,更应以江山社稷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大义凛然,直接把冀玄羽堵得哑口无言。
冀玄羽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一丝挣扎。
她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
尤澜见状,连忙趁热打铁,继续劝说道:
“陛下,咱们的事……可以稍后再说,来日方长嘛。”
“可朝中之事,却耽误不得!”
“若是大衍出了什么问题,咱们的日子,还能过得舒坦吗?”
他苦口婆心,几乎是把能想到的理由都说了出来,只希望冀玄羽能够“识大体”。
话已至此,冀玄羽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勉强点头应允。
“那……你快去快回,莫要耽搁太久。”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舍,一丝幽怨,还有一丝……警告。
“是,陛下!微臣定当速去速回!”
尤澜如释重负,连忙起身,整理好衣衫。
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冀玄羽突然开口,声音轻柔:
“孩子,但愿你爹爹……不会丢下你……”
又是这一招!
尤澜无奈地叹了口气,
“陛下放心,微臣处理完公务,定当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夫君放心,朕……一定会对你守护到底。”
冀玄羽望着尤澜的背影,眼神迷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话……
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尤澜心里犯起了嘀咕,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呼……”
他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冀玄羽还算好哄,没有继续纠缠。
看来,以后得想个法子,尽量避开她才行。
否则,自家娘子那边,可就真要“后院起火”了。
女人心,海底针,他可没把握能搞定,还是少惹为妙。
客厅内。
鲜于清羽早已等候多时,正悠闲地品着茶。
见尤澜出来,她笑吟吟地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听闻陛下‘龙体抱恙’,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她语气轻快,带着一丝调侃。
“陛下不见了?”
尤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他倒要看看,鲜于清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正是。”
鲜于清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宫中已经乱作一团,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想趁机……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
尤澜眉头一挑,
“你的意思是……”
“有人想趁火打劫,趁机谋反?”
鲜于清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今晚来……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
尤澜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鲜于清羽。
“不全是。”
鲜于清羽摇了摇头,
“我来,是奉了‘陛下’之命,请你……进宫。”
她故意在“陛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进宫?”
尤澜一愣,
“就我一人?”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然不是。”
鲜于清羽微微一笑,
“还有……‘陛下’。”
“你们三人,也好久没有……好好‘叙旧’了。”
她故意将“叙旧”二字说得意味深长。
尤澜顿时感觉头大如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这算什么?
三堂会审?
还是鸿门宴?
见?
肯定要出事。
不见?
似乎也不太妥当。
这……真是让人头大?
这道题,简直比“老妈和老婆同时掉水里,先救谁”还要难解一百倍!
鲜于清羽,你这小妮子,分明是故意给我出难题!
好,你给我等着。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下回,我也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左右为难”!
尤澜狠狠地瞪了鲜于清羽一眼,心中暗暗发誓,却又无可奈何。
“你且稍等,待我……去请示一下‘陛下’的意思。”
他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探探冀玄羽的口风。“不去!”
冀玄羽斩钉截铁,想都不想。
开什么玩笑?
她又没疯,跟另一个“自己”讨论怎么瓜分夫君?
“陛下……”尤澜还想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口道,“此事……非比寻常,您看要不……”
“没什么可看的,”冀玄羽直接打断,语气不容置疑,“朕乃大衍天子,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