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第二百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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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滋味,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看到冀玄羽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鲜于清羽心中那股恶作剧得逞的快意,再也抑制不住。她俯下身,轻轻**着小腹,肩膀微微颤抖,发出“嗤嗤”的笑声,像是夜莺在低鸣,又像是银铃在摇曳。

“嗯?”

冀玄羽猛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鲜于清羽,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这是……在笑?

她应该高兴。毕竟,她就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而且,还有了孩子……

可是……

这真的有这么好笑吗?

姐妹情谊呢?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自己这边心如刀绞,她不安慰几句也就罢了,竟然还笑得如此……肆无忌惮?

太过分了!

冀玄羽越想越气,原本的悲伤,渐渐被愤怒所取代,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

鲜于清羽眼角余光瞥见冀玄羽那由悲转怒,仿佛便秘一般的表情,连忙收敛笑容。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陛下,清羽不过是……与您玩笑罢了。”

“什么?!”

冀玄羽猛地抬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急切地想要确认,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清羽,你……你说清楚些!”

“玩笑?”

“究竟……哪里是玩笑?”

她一股脑地抛出几个问题,却又觉得不够,还需要更多解释。

听着冀玄羽急切的询问,鲜于清羽再次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掩口轻笑,眉眼间尽是掩饰不住的妩媚,如同春日里最娇艳的花朵。

“陛下莫急,且听清羽细细道来。”

鲜于清羽缓了口气,这才慢条斯理地解释:

“尤澜与清羽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私情。”

“啊!”

冀玄羽惊呼一声,身子猛地一震,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她脸上阴霾尽散,取而代之的是如释重负的喜悦,以及……难以置信的惊喜。

她一个箭步冲到鲜于清羽面前,紧紧抓住她的双臂,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鲜于清羽捏疼。

“清羽,此话当真?!”

冀玄羽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期盼,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鲜于清羽笑着点头,眼神清澈明亮,没有一丝闪烁。

“那……婚约?”冀玄羽依旧不敢相信,试探着问道。

“自然是假的。”鲜于清羽回答得干脆利落。

“孩子……”冀玄羽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涩。

“也是假的。”鲜于清羽笑得更开心了,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女孩。

“你们……什么都没有?”冀玄羽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自然。”鲜于清羽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方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试探陛下?”冀玄羽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不确定。

鲜于清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银铃般清脆悦耳。

“若非如此,陛下怎肯吐露心声?”她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调皮,几分狡黠。

“若非如此,清羽又怎能知晓,陛下对尤澜……竟已情根深种?”鲜于清羽凑近冀玄羽,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如今,陛下无需多言,清羽已尽数知晓。”鲜于清羽摊开双手,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陛下,您瞒得过天下人,却瞒不过清羽。”她故作责怪地摇了摇头。

冀玄羽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心中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好!好!好!

她差点兴奋地手舞足蹈。

原来,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

她不用再纠结,不用再痛苦,不用再……将心爱之人拱手相让!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激动得难以自已。

过了许久,冀玄羽才渐渐平复下来。她伸手轻轻捏了捏鲜于清羽的脸蛋,带着几分嗔怪,几分宠溺说道:

“你这丫头,竟敢戏弄朕!”

鲜于清羽故作吃痛地“哎呦”一声,脸上却依旧带着笑意。

冀玄羽眼神一转,带着几分戏谑,几分试探:

“说,下次还敢这么嚣张吗?”

鲜于清羽眼珠滴溜溜一转,连忙摇手:“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在想着,下次换个什么法子来逗一逗这位女帝陛下。

“这还差不多。”冀玄羽满意地点点头。

“往后,你便给朕收敛些,小心朕罚你!”她故作严肃的叮嘱。

鲜于清羽抿唇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明媚与狡黠。她话锋一转,问道:

“那……陛下打算如何向尤澜解释这一切?”

冀玄羽不禁垂下头,轻轻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几分担忧。

“朕……尚未想好。”

“他……究竟知道多少?”冀玄羽抬起头,看向鲜于清羽,眼中满是困惑。

鲜于清羽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以他的才智,恐怕……早已洞悉一切。”

“连清羽都能看出的事情,他岂会不知?”鲜于清羽分析道。

“陛下,不如……开诚布公,与他好好谈谈。”鲜于清羽建议道。

“或许,还能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冀玄羽闻言,轻轻咬着唇瓣,脸上露出几分羞涩,几分期待。

是啊,尤澜那么聪明,或许……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只是……他一直没有说破,是不是也在……等着自己开口?

如果……自己真的向他表明心意,他会……接受吗?

冀玄羽心中充满了忐忑,却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她看着鲜于清羽,忽然灵机一动,笑眯眯地问道:

“清羽,你说……尤澜他,会不会也对你……”“踏踏。”

冀玄羽莲步轻移,回到那张象征着至高权力的椅子上。

她缓缓落座,身姿挺拔,宛如一株傲立的雪莲。

裙摆之下,一双精致的绣花鞋不安分地翘起,鞋尖轻轻点着地面,泄露了她内心的几分焦躁。

她抬起眼眸,目光灼灼地盯着鲜于清羽,静候她开口。

那眼神,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期待。

鲜于清羽微微一怔。

这个问题……

她自己也说不清。

像是心头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有些痒,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喜欢吗?”

她无声地问着自己。

不知道。

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那颗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沦陷。

“不喜欢吗?”

她再次追问。

还是不知道。

只是,心底深处,却隐隐约约泛起一丝苦涩。

突然,尤澜那日冰冷的话语,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狠狠地劈在她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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