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第二百三十三章

“尤通判!尤通判!出大事了!”

一声尖锐的叫喊,如同一道惊雷,劈碎了清晨的宁静。

一个小吏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连鞋子都跑飞了一只,可见事态有多紧急。

尤澜猛地一哆嗦,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瞌睡虫瞬间跑了个精光。

他眉头紧锁,一脸不耐烦地问道:“出了什么事?难不成天塌了?”

小吏脸色煞白,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门外,声音都带着哭腔:

“秦……尤大人……云州……出大事了!”

“慢点说,别着急,喘口气。”

尤澜顺手从桌上端起一杯凉茶,递了过去。

他心里头直犯嘀咕,这云州城能出什么大事?

总不能有人扯旗造反吧?

可真要有人造反,那动静也太大了,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小吏也顾不上烫,抓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抹了把嘴,总算缓过劲来。

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云州城里的那些读书人……他们……他们要造反了!”

“造反?”

尤澜手一抖,险些把茶杯给摔了。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们……他们纠集了一大帮人,在街上游行,也不知道想干啥!”

小吏急得直跺脚,鞋子都顾不上穿。

“尤大人,您说这可咋办啊?”

“要不……要不派衙役去把他们轰走?免得……免得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尤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手指在桌面上“笃笃笃”地敲个不停。

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可,堵不如疏。”

“如今书价飞涨,那些读书人心里头憋着一口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这个时候,若是强行镇压,反而会适得其反,激起更大的民怨。”

小吏一听,顿时慌了神。

“那……那尤大人,您说……这事儿该咋办?”

他双手紧紧地搓在一起,手心里全是汗。

“出了这么大的事,咱们云州府衙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啊!”

尤澜叹了口气,声音低沉:

“你速速去请巡防营的统领周子谦过来。”

“这事儿闹得太大,已经不是咱们一个小小的云州府衙能管得了的了。”

“这……”

小吏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喏!”

他转身就跑,比来时还快。

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当,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可不想当冤大头。

尤澜**发胀的太阳穴,一脸的生无可恋。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原本只想安安稳稳地混日子,等着退休。

可现在倒好。

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搞出这么一档子事,让他莫名其妙地背上了一口大黑锅。

这些读书人,无非就是两个去处。

要么去皇城,要么去世家。

去皇城的,不用说,肯定是世家在背后煽风点火。

他们的小算盘,无非是想借着读书人的怨气,逼冀玄羽那个蠢女人收回成命。

去世家的,八成是那蠢女人自己在背后捣鬼。

想借机敲打敲打那些个世家,让他们收敛点。

可你们神仙打架,干嘛要把我这个凡人牵扯进来?

尤澜越想越气。

世家那些人,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

哪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要是发生什么血案,引**乱。

他这个云州府的通判,怕不是要第一个倒霉!

……

洛郡楚府,门前。

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曲霄手握钢刀,刀锋直指苗朔的咽喉。

刀刃闪着寒光,仿佛死神的狞笑。

周围,看热闹的读书人和老百姓,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不少胆小的人,更是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惨叫声,并没有传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许久,才有人大着胆子,慢慢睁开双眸。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只见曲霄手中的长刀,在距离苗朔脖颈只有毫厘之差的地方,停住了。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控制住了它。

要不是刀锋上还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人们几乎要以为这只是一把没有开刃的钝刀。

再仔细一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钳住了曲霄的手腕。

那只手,肌肉虬结,青筋如同蚯蚓般凸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大手的主人,身披锁子甲,头戴范阳帽,身材魁梧,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正是周子谦!

大衍战神周战师的儿子,云州巡防营的统领!

他的职责,就是维护云州城的治安。

周子谦的突然出现,让原本有些胆怯的士子们,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周战师,那可是大衍朝的顶梁柱,军中的灵魂人物。

他的威名,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有他儿子周子谦在,谁敢不给几分薄面?

更何况周子谦还是负责京城治安的,天然就占着理。

周子谦豹眼圆睁,一声怒吼,声若洪钟,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曲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瞪着曲霄,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人烧成灰烬。

“你他**不知道老子是谁?”

“你不知道这云州城,是老子的地盘?”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敢在这里当街行凶,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老子?”

周子谦的声音,如同滚滚惊雷,在人群中炸开。

“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抓回巡防营,让你尝尝牢饭的滋味!”

曲霄虽然背靠洛郡谢氏这棵大树,但在周子谦面前,气势上还是矮了一截。

不过,他自认为占理,当然不能就这么认怂。

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梗着脖子,狡辩道:

“李将军,这事儿……这事儿可不能怪我啊!”

“分明是这小子,他……他自己让我砍他的,我才拔刀动手!”

“不信的话,您可以问问他们,大伙都可以为我担保。”

曲霄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家丁和打手。

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周子谦眉头一挑,目光转向了苗朔。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书生,沉声问道:“你这不是自找挨刀吗?”

苗朔面无惧色,迎着周子谦的目光,点了点头。

“没错,李统领,是我说的。”

周子谦微微眯起了眼睛。

“你不怕死?”

苗朔惨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无奈。

“怕?谁不怕死?”

“可是……”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嘶哑。

“可是……那些该死的世家,竟然把书价涨了二十倍!”

“二十倍啊!这是要断了我们这些寒门子弟的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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