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第二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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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所做一切,皆为分内之事,不敢奢求赏赐。”

冀玄羽秀眉微蹙,似乎有些为难。

“这如何使得?秦卿功勋卓著,若不赏,岂不让天下人说朕赏罚不公?”

尤澜急忙叩首。

“微臣不敢!”

冀玄羽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既然秦卿无所求,那便由朕来决定吧。”

她故作沉吟,

“不如……朕为秦卿抚琴一曲,如何?”

尤澜闻言,浑身一震,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

“陛下,万万不可!微臣……微臣……”

他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拒绝。

冀玄羽凤眼一瞪,语气陡然转冷。

“尤澜,你是要抗旨吗?”

“微臣知错!”

尤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金砖上。

冀玄羽冷哼一声,缓缓起身。

她挺直腰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尤澜,

像一位睥睨天下的女王。

华美的龙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她缓缓踱步而下,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尤澜只觉呼吸困难,心脏狂跳不止,仿佛随时都会从胸腔里蹦出来。

冀玄羽走到尤澜面前,玉手轻抬,

纤纤十指,在空中虚虚一拨。

无声的琴音,却仿佛在尤澜耳边响起。

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金碧辉煌的大殿,逐渐消失,

只剩下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帝。

她轻移莲步,身姿摇曳。

无琴,却胜有琴。

无声,却更胜有声。

尤澜的心神,完全被她吸引。

他仿佛看到,一位九天玄女,正在翩翩起舞。

冀玄羽一边“抚琴”,一边缓缓靠近尤澜。

一步,两步……

尤澜的心,也随着她的靠近,越跳越快。

他想要后退,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终于,尤澜无路可退。

他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他浑身颤抖,声音嘶哑。

“陛……陛下……您……您要做什么?”

冀玄羽停下脚步,笑容妩媚。

“朕在为秦相抚琴啊,秦相难道听不出来?”

“陛下……您……您别过来……”

尤澜声音带着哭腔,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冀玄羽笑容更盛。

“秦相,哪有抚琴不近身的?”

她又前进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尤澜甚至能闻到冀玄羽身上那股淡淡的凤馨香。

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就在这时,冀玄羽突然出手,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一把扯下尤澜腰间的玉佩。

玉佩入手冰凉,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龙纹。

“陛下!!”

尤澜惊呼出声,眼中满是惊恐。

他万万没想到,冀玄羽竟会如此……

“秦卿,这玉佩,朕甚是喜欢,便收下了。”

冀玄羽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笑得云淡风轻。

“陛下……这……这是微臣家传之物……”

尤澜声音颤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冀玄羽把玉佩在尤澜的眼前晃了晃,

“秦卿,从今往后,这便是朕的了。”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作为交换,朕便将这‘青鸾’赐予你。”

她指尖轻弹,一道无形的“琴音”射向尤澜。

尤澜只觉一股热流涌入体内,四肢百骸都舒畅无比。

“陛下,您……”

尤澜又惊又喜,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卿,好好感受这‘青鸾’之力吧。”

冀玄羽笑得神秘莫测。

她转身,朝龙椅走去,

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风情。

突然,她的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陛下,时辰到了。”

冀玄羽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身旁站着的是贴身宫女鲜于清羽。

“什么时辰了?”

冀玄羽揉了揉眉心,问道。

“回陛下,已是巳时三刻,该准备上朝了。”

鲜于清羽轻声回答。

冀玄羽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原来,只是一场梦……

她轻叹一声,

“更衣吧。”

梦中,尤澜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让她忍不住想笑。

还有那块玉佩……

冀玄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尤澜,这玉佩,朕迟早要拿到手!

还有那“青鸾”……

她嘴角微微上扬。

一切,才刚刚开始。晨曦微露。

冀玄羽从梦中醒转,眼底还带着一丝倦意,仿佛昨夜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鏖战。

“陛下,时辰不早了。”

贴身宫女鲜于清羽悄无声息地靠近床边,轻声唤道。

冀玄羽揉了揉发紧的额角,梦里与尤澜唇枪舌剑,着实耗费心神。

“巳时三刻了……”

她低声自语,缓缓起身,

“更衣,摆驾御书房。”

一想到梦中尤澜那副明明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强压怒火的样子,冀玄羽就忍不住想笑。

还有那块象征着秦家秘密的玉佩……

以及,她悄然种下的“青鸾”。

“尤澜啊尤澜,这玉佩,朕迟早要拿到手。”

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洗漱更衣,雷厉风行。冀玄羽没有像往常一样用膳,而是直接前往御书房。

“陛下,可要先用早膳?”

鲜于清羽跟在身后,小声询问,语气中难掩疑惑。

“不必。”

冀玄羽脚步不停。

鲜于清羽心中更是疑云密布。

平日里,女帝陛下总是要先悠闲地用过早膳,再拖延一番,才肯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今天这是怎么了?

如此反常,莫非有什么大事?

她怀揣着满腹疑问,紧随冀玄羽,一路来到御书房。

冀玄羽屏退一众宫人,又特意吩咐玉龙内卫在御书房外严密把守。

这阵仗,让鲜于清羽越发觉得蹊跷。

要知道,上次商议“摊丁入亩”这等关乎国运的大事时,陛下也未曾如此大费周章。

今天,究竟所为何事?

她心中暗自猜测,却不敢表露分毫。

冀玄羽在御案后落座,目光如炬,直视鲜于清羽,缓缓开口:

“清羽,朕让你筹备的海船,如今进展如何?可曾派人出海试航?”

鲜于清羽一愣。

就为了这事?

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陛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压下心头的疑惑,躬身答道:

“回陛下,船队已多次尝试出海,但……皆遭遇风暴,死伤惨重,仅有数人生还。”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依目前的情形来看,远洋航行凶险异常,恐怕……之前为‘下西洋’筹措的银两,怕是难以回本了。”

冀玄羽却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损失,只是淡淡地吩咐:

“传朕旨意,豁出去也要,继续尝试。务必要尽快积累航海经验,早日开辟出通往海外的航线。”

鲜于清羽心中更加困惑,忍不住问道:

“陛下,此事为何如此急迫?难道……是哪位封疆大吏急需用钱,催促陛下还款?”

冀玄羽微微摇头,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幅用金丝楠木装裱的“九州图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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