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明明是想……占他便宜的!”
冀玄羽在心中无声地呐喊,贝齿紧咬,仿佛要把所有的不甘都咬碎吞下。
“怎么……怎么又被他给……给……”
她越想越气,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可恶!气死朕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将尤澜狠狠地咒骂了一番。
“下一次!下一次朕一定要……”
冀玄羽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脑海中已经开始飞速地构思各种“复仇大计”。
“朕要……把他……”
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但随即,这笑容又变成了苦涩。
不行,越想越气!
她猛地一拳捶在床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似乎要将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
“这次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冀玄羽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
“朕不能白白地……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纤纤玉指,在尤澜的胸膛上轻轻地画着圈圈。
指尖的触感,让尤澜忍不住一阵颤栗。
她一边画圈,一边在心中暗自盘算,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坚定。
“喂。”
冀玄羽突然开口,声音软糯,仿佛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说说,你对陛下平叛那事儿,到底怎么看?”
尤澜一愣,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
“又来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尤澜心想:这是床笫之间没占到便宜,又想从国事上找回场子?
“看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
尤澜撇了撇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他故意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还能怎么看?”
“昏招。”
尤澜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说什么!”
冀玄羽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
她猛地从尤澜怀中坐起,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瞪着尤澜,气势汹汹。
“这波操作太离谱!你给朕说清楚!”
冀玄羽挺直了腰板,声音提高了八度,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要让自己更有底气一些。
“这叫诱敌深入,关门打狗!”
冀玄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在向尤澜展示自己的“妙计”。
在她看来,利用秦王的叛军作为诱饵,引诱那些不听话的势力进入圈套,然后一网打尽,这简直就是一招妙棋。
等那些人和秦王打得两败俱伤,朝廷再出来收拾残局,毫不费力地掌控全局。
这计划,简直完美!
冀玄羽越想越得意,甚至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自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画面。
鲜于清羽可是对这个计策赞不绝口!
想到这里,冀玄羽更加恼火,她瞪着尤澜,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敢质疑朕的英明决策!”
尤澜看着冀玄羽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诱敌深入?”
尤澜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关门打狗?”
他摇了摇头,似乎对冀玄羽的“妙计”感到非常可笑。
“这分明是引狼入室,玩火自焚!”
尤澜毫不客气地反驳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说得好听点是异想天开,难听点就是愚不可及!”
他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似乎对冀玄羽的智商感到非常担忧。
“眼皮子浅,鼠目寸光!”
尤澜毫不留情地批评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我说娘子,你能不能别学那蠢女人,能不能稍微有点远见?”
尤澜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道。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
“别整天想着那些小伎俩,上不得台面!”
冀玄羽听了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尤澜腰间的软肉,狠狠地拧了一把。
“嘶……”尤澜吃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连忙伸手,想要阻止冀玄羽的“暴行”。
“你……你给朕说清楚!”
冀玄羽却不依不饶,她瞪大了眼睛,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恶狠狠地盯着尤澜。
“今天你要是不给朕解释清楚,朕……朕跟你没完!”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尤澜被拧得呲牙咧嘴,但还是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
他连忙搂住冀玄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道:
“娘子,娘子,息怒,息怒。”
“为夫这就跟你解释,这就跟你解释,保证让你心服口服。”
尤澜一边安抚着冀玄羽,一边在心里快速地组织着语言。
他知道,今天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掰扯清楚,恐怕是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娘子,身为一国之君,眼光要放长远,不能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尤澜缓缓开口,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那蠢女人,遇到有人造反,不想着怎么以雷霆万钧之势平定叛乱,把损失降到最低。”
“反而打起了歪主意,想利用叛军来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统治。”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给冀玄羽思考的时间。
尤澜继续说道:
“她的小算盘打得倒是挺精,无非就是想让叛军在前面冲锋陷阵,朝廷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他故意模仿着冀玄羽的语气,把“坐收渔翁之利”几个字说得特别重,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
“最好是能把那些不听话的势力都给消耗掉,然后她再出来收拾残局,轻轻松松地掌控大权。”
冀玄羽趴在尤澜的胸口,听着他的分析,原本愤怒的表情渐渐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她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冀玄羽的声音低了下来,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带着一丝不确定。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尤澜,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当然不对!而且是大错特错!”
尤澜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他前世的史书可不是白读的,这种事情,历史上发生过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血淋淋的教训。
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那些历史事件,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这种做法,无异于饮鸩止渴,短时间内或许能看到一些效果,但从长远来看,绝对是后患无穷。”
尤澜的语气变得激昂起来。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群雄逐鹿的年代,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担忧。
“你想啊,放任叛军四处流窜,烧杀抢掠,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