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冀玄羽惊叫一声,扭动着身子躲闪,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你……做什么……哈……好痒……”
话音未落,冀玄羽突然僵住。
尤澜的手,竟然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正四处游走。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声音也变了调:
“你……坏蛋……”
尤澜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每一个字都像裹着火炭:
“这就叫坏了?那更坏的还在后头……”
“娘子,我等不及了……”
冀玄羽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拼命摇头,可发出的声音却细若蚊蝇:
“不……不要……”
尤澜的呼吸越来越粗重,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烫得她浑身发颤:
“为什么不要?娘子,你明明也很想要……”
冀玄羽的眼神迷离,像一汪春水,轻轻一荡,就能勾魂摄魄:
“不……我没有……”
尤澜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低下头,先是轻轻地,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她的头发、眉眼。
然后,他吻上了她的唇。
“唔……”
冀玄羽发出一声低吟,微微仰起头,像是回应,又像是邀请。
不知过了多久,她竟然主动伸手,环住了尤澜的脖子。
夜,静悄悄的。
只有窗外的风,轻轻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更衬托出这夜的静谧、深沉。
两个人,呼吸交缠,沉醉在这无边的夜色中。
尤澜的吻,带着火,一路烧下去。
冀玄羽也渐渐迷失,她开始回应,笨拙地,生涩地,却带着无限的热情。
尤澜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越来越放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冀玄羽始终没有推开他。
尤澜紧紧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他的手,从衣襟下探入,触碰到那片温软滑腻,指尖一阵酥麻。
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腰线,解开了那碍事的罗带。
冀玄羽猛然惊醒,像是从一场春梦中被惊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别……别这样……”
“娘子,你分明已经……”
尤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
他一只手从松开的衣襟下伸进去,隔着薄薄的小衣……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她腿侧滑入,指尖勾起一丝湿润……
冀玄羽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她放弃了抵抗。
“算了……反正,这身体是臧沁雯的……”
冀玄羽闭上眼,任由尤澜的动作。
突然,眼前一黑,脑袋里一阵眩晕。
时间到了。
“啊——”
臧沁雯惊叫一声醒来,脸颊通红,嘴唇微微嘟起。
她趴在尤澜耳边,声音又娇又媚:
“坏蛋……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
……
皇宫内。
冀玄羽猛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样颤动。
“呼……”
她长出一口气,惊魂未定,脸上却泛起淡淡的红晕。
“好险……”
“这次……应该算保住了大衍天子的清白吧?”
“这巧合,也太……”
冀玄羽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恼怒。
“那个可恶的家伙,朕绝对不会放过他!”
她咬牙切齿,脸上的红晕更浓,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下次……朕一定要让他好看!”
“等等,正事要紧,分封令的漏洞还没解决。”
“得赶紧把那家伙留下的烂摊子处理掉。”
“这次,一定让他见识见识朕的本事!”
想到这,冀玄羽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摇曳的烛光下,她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美得令人窒息。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来人,备棋盘和谷子。”
门外,鲜于清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是,陛下。”
“大半夜的,陛下要下棋?还要谷子?”
鲜于清羽心里疑惑,却不敢多问。
不过,她总觉得今晚的陛下有些不一样。
对了!
陛下每隔七天,寅时都会醒来!
很快,鲜于清羽端着棋盘和一小袋谷子走了进来。
她恭敬地行了一礼,问道:
“陛下,您这是……”
冀玄羽微微一笑,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显得格外动人:
“朕方才做了个梦,梦见分封令有个极大的隐患。”
鲜于清羽盯着她,缓缓开口:
“隐患?”
冀玄羽点点头:
“嗯,一个弄不好,会动摇大衍根基的隐患。”
“是何隐患?”
鲜于清羽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冀玄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谷子,在棋盘上一颗一颗地摆起来。
她想:
“光靠嘴说,清羽怕是很难明白,不如用这个法子。”
“一颗,两颗,四颗……”
随着谷子越来越多,棋盘上的局势也逐渐变得清晰。
摆到第七格的时候,鲜于清羽的脸色已经变了。
她盯着棋盘,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鲜于清羽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恍然:
“臣明白了,陛下是担心分封宗室过多,尾大不掉。”
冀玄羽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继续摆下去了。
再摆下去,她自己都要晕了。
鲜于清羽的神情有些复杂:
“是臣疏忽了,分封令虽好,却不能一直推下去。”
“如此一来,宗室繁衍,朝廷供养不起,必生祸乱。”
她顿了顿,又道:
“前几日,臣试探秦公子,他还笑而不语……”
“如今看来,他早就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只是……他怎会如此精通算学?”
“只听人描述几句,就能看透这其中的关键……”
等等!
鲜于清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冀玄羽:
“陛下……您向来不擅长算学,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鲜于清羽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
御书房的门缝里,飘出淡淡的墨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
这味道……
她微微蹙眉,不对劲。
太反常了!
冀玄羽见她久久不语,只是眉头紧锁,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清羽?”
冀玄羽用指节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可是已经想明白了?”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可有……破解之法?”
鲜于清羽猛地回神,将心底的疑惑强压下去。
她微微欠身,姿态恭敬,语气却带着几分保留:
“陛下,臣……才疏学浅,一时半刻,还真想不出什么十全十美的法子。”
“请陛下容臣……回去细细思量,与朝中几位大人一同商议,再做定夺。”
说到“几位大人”时,鲜于清羽稍稍加重了语气,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暗示。
冀玄羽眼神微动,嘴角轻轻扬起,像是一朵在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