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跟我去市场卖货！”
许大茂推开门的时候，秦京茹已经在了。
“吃了吗？”
“京茹！”
上前一把搂住妻子，许大茂委屈的不行。
“怎么了这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吃了吗？”
“吃了！没吃饱。”
“外头能吃饱就怪了。我给你下碗面条还是怎么的？”
“我今天遇到娄晓娥了。”
听到娄晓娥的名字，秦京茹顿时紧张起来了。
“她说什么了？她羞辱你了是不是？我找她去！”
“别去！”
许大茂抱得更紧了。
听完许大茂叙述，秦京茹松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事儿呢？人家做生意的，你还想在人前嘚瑟？打脸了吧？什么酒要一千多一瓶啊？别是骗你的吧？”
“当时那么多人在场，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最后你猜怎么着？娄晓娥把酒拿走了。”
“那她给你省钱了，你还委屈什么？是不是现在关系倒过来了，你有些不适应了？”
“我会好好挣钱的，不再让人瞧不起我！”
“你别胳肢我！讨厌！”
明明知道许大茂不行，但是秦京茹就是跟着了魔一样配合着。
“将来等你有钱了，把你这个病好好治一治，也给你们老许家留个后。”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啊！”
用力在秦京茹脸上啃了一口，许大茂就想起身出门，才发现凉飕飕的，又钻了回去。
“我给你下面条，加几个荷包蛋？”
“三个！我去打个电话。”
“大晚上给人打电话，人家不睡觉吗？”
“关总没那么早睡觉的。”
钱彬和向鹏飞回来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干掉了一件啤酒。
“钱叔，去了那么久，有很多话要说啊？”
被林栋哲点破，钱彬脸红到了耳朵根。
“栋哲，要是他们哪一天愿意答应你的条件，你还有三十亿吗？”
“不好说，得看可口可乐公司给力不给力了。”
钱彬只当是可口可乐公司赞助的广告费，可那才多少钱啊？
杯水车薪的，那可是足足三十亿啊！
这时BP机又响了起来，林栋哲记得这个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关总，我是许大茂啊！”
“关总睡了，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一样的。”
“我想知道公司有没有医药方面的业务？”
“医药销售需要特殊的许可证的，目前公司没有这块外包业务。”
“意思是，有吗？”
“有是有，不过不是...”
“请问公司有提升男人那方面的药物销售吗？我是替我朋友咨询的。”
无中生友是吧？
谁不知道你许大茂不育呢？
“噢！这个啊！有是有，不过目前缺乏临床方面的数据。”
“说白了，就是没有投入市场，可能有什么副作用不得而知。你可以问问你的朋友，要是他想尝试一下，公司可以弥补他一些补偿。”
吓不死你。
那边果然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要不你让你朋友好好考虑一下？我这里还挺忙的，晚点你再打来吧！”
听到话筒对面的忙音，许大茂陷入了沉思。
“还打吗？一个电话了。”
“哦，不打了，给您钱。”
供销社里买了一堆下酒菜，还有两瓶酒，往家里走去。
赌一把，可能老许家就有后了。
可万一有什么副作用，人噶了，不是应了那句话，人死了钱没花完。
“谁的电话？”
“许大茂的。”
听到林栋哲的回答，一旁坐着吃烧烤的何晓表情有些尴尬。
“这么晚给你打电话做什么？不会是那个事儿还没搞定吧？”
“徐爷爷出马还能搞不定？”
“那是找你干嘛？”
“找关总的，他们大人的事情我们不懂。”
向鹏飞狐疑的等了一会儿，见林栋哲不愿意分享，也没继续问。
那边常进步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不过他还是比划着手语。
“周叔，你这位朋友先天失聪还是后天的？”
“有些难解释，他是小时候发烧耳聋的，也不是生下来这样的，但是医生说他发烧失聪的时候，刚好影响了他的语言塑形什么的。”
“确实有些难，我回头给他植入一副人工耳蜗吧？趁现在年轻还能矫正。”
“当然也可以安排一套助听器，但是效果肯定不如人工耳蜗好。”
常进步似乎听懂了，一个劲的比划着手语，焦急的询问着周秉昆。
林栋哲直接用手语跟对方交流起来。
“栋哲，你几时会手语的啊？”
“我会的多了去了，需要给你一个个报备？”
常进步激动坏了，他愿意尝试人工耳蜗芯片植入技术。
“助听器是他原先有听力，随着年纪增长听力衰退使用才有效果。像是他这样的情况，人工耳蜗更有用点。只是目前缺乏临床经验数据而已，事实上国际上在1967年就已经有人工耳蜗植入技术了。”
“栋哲，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你上回说到鹏飞的师傅是个苗医，他能让人重见光明吗？”
“先天失明还是后天造成的？”
“他应该是先天的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就是我老婆的弟弟，当年都是她妈捡来的，可以说光明也是被亲生父母给遗弃的。”
“周叔，你这是跟我说我也没法回复你，你要不几时带他来我这里现场看看吧？”
“他出家了，北普陀寺，法号萤心。”
林栋哲微微颔首，好像是听说过这个寺庙里有一位得道高僧，给老百姓免费按摩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郑娟的弟弟啊？
“鹏飞，你想法子联系下你师父吧？这个先天的我恐怕搞不定。”
“钟教授他们中大的应该还在四九城里吧？要不要问问啊？”
“也行，那就...我来打电话吧？”
周秉昆嘴里的烧烤都不香了，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反正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
“佟老师，我是林栋哲，钟教授他们还在你们国防大吗？好的，我等着。”
“栋哲啊！是不是交大书友会的事情啊？你们范校长都广发英雄帖了，我们都知道了！”
“老范居然玩起了华山论剑这一套了？有他的啊！不是这个事情，是私事儿。”
钟教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来，“林栋哲同学，你们终于从东北回来了？”
“还没，还有一些琐事儿需要解决。钟教授，有个事儿想跟您了解下，我把这位病人的情况给您叙述一下吧？我知道您是呼吸道这方面的专家，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中医，治疗的都是全科。您要不要给点专业意见？”
“我得看到病人才能给你说，你们几时回来啊？”
“这样，钟教授，我让人去找您，您来一趟吉春市好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响起了两个人争论的声音，“答应他啊！在四九城都闷死了，刚好有机会出去走走，不是你说要去哈工大看看老朋友吗？”
“借着这个由头公费旅游？你想的倒是简单。”
“你这个人，就是太要面子了。”
“栋哲，我替他答应了，你让人来吧！我这里的号码就是这个。”
林栋哲都要高兴坏了，“都来都来，佟老师你带着这次要去美利坚的两位同学一起来一趟东北吧？把中大那两个也叫上。”
挂断电话，周秉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放心，拿捏！中大的钟教授会带着他的团队来一趟吉春市的。到时候给你小舅子做一个全身检查。”
“那我师傅那边还要通知吗？”
“最后让你师傅收尾啊！尽量用眼下的科学技术解决问题。”
向鹏飞点点头，觉得没毛病。
张强也过来了，还带着分公司的几个人。
“张总，见到您太好了，这位就是我的同事孙赶超，就是他抽中的面的。”
“小柳给这位孙赶超同志登记一下个人信息。”
“再一个就是，我跟他们说了，公司布局要组建东三省冷链配送的事情，他们也打算要车，用来跑运输，您看呢？”
“周经理，跑冷链的卡车都是公司配备的，普通面的不达标的，你的了解一下。他们两位有驾驶证吗？”
“驾驶证我让他们尽快考出来。”
“那行，有驾驶经验的优先。他们原先是哪个厂里的？”
“木材厂，发不出工资了，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活。”
“强哥，吉春市物流公司这边，务必要做到别人没处挑理的地步。”
“我知道的，小林总，你放心吧！”
张强此话一出口，在场的，除了周秉昆几个，都酒醒了。
“栋哲，这个是吕川，原先恢复高考后，考进了四九城北大，眼下毕业后分配到了吉春市机关单位里，还有一个当初夜大的老师，叫唐向阳的，这会儿还在四九城的大学里就读化工专业。”
“吕叔你好。”
“小林总，您这一声吕叔我可担不起啊！”
“应该的，周叔的兄弟，就是自己人。能知道你分配在了吉春哪个单位吗？”
“光字片派出所副所长。”
这下包括周秉昆在内的几个好兄弟都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