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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媛走后,温玫也没向齐代迎隐瞒自己和钟媛的关系。
“所以,她是你养母后找的老公的前妻生的女儿?”
“……对。”
齐代迎恍然大悟之后,又有点无语。
“我看她是个头脑不清楚的,你这么帮她说话,她也不会念你的好。”
温玫笑着说:“也不是帮她说话,我只是觉得,她被辞退已成定局,我不想劝你重新录用她,至少让她知道前因后果,少受一句训斥,少浪费一点时间,对大家都好。”
齐代迎点了下头:“行,反正人已经走了,走吧,那套珠宝还没给你包起来。”
两人回到小厅,周雪琪正在给杨熙婳讲其中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设计很繁杂的项链,上面的宝石堆砌到让人眼花缭乱,要不是温玫亲眼见过杨熙婳的住处,恐怕也很难相信她会喜欢这样的款式。
周雪琪看到齐代迎回来,眼底划过一抹不安。
“表姐……那个人……”
齐代迎瞥了她一眼,坐在了杨熙婳旁边,问:“杨教授喜欢这个?”
杨熙婳手里拿着小蛋糕,一边吃一边点头:“挺好看的。”
齐代迎抬手道:“雪琪,这条项链给杨教授。”
杨熙婳愣了一下,急忙道:“这个太贵了,我不买!”
齐代迎接过项链,说:“我买给你的。”
她直接将项链戴在了杨熙婳脖子上,打量了一下,说:“挺衬你的,戴着吧,就当我的见面礼了。”
杨熙婳求助的看向温玫。
温玫还没开口,齐代迎便道:“我送都送了,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了,杨教授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吗?”
杨熙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今天穿了一条简约的白色长裙,这条繁杂奢华的项链成了她身上唯一的点缀,竟衬的她气色格外红润。
“那……谢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齐代迎展颜一笑:“好啊。”
周雪琪看齐代迎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便觉得都是温玫刚才跟过去劝说的好处。
她感激的看向温玫:“温小姐,这条手链我给你戴上吧?”
温玫伸出右手:“麻烦了。”
周雪琪亲自给她戴好,又将项链递过来。
“项链是戴上还是包起来?”
温玫说:“包起来吧,项链我想送人的。”
“好的,那我拿下去包个漂亮的包装。”
齐代迎凑过来,问:“送谁啊?”
温玫笑着说:“我闺蜜,孟南汐,这个项链你别付钱,我自己付。”
齐代迎说:“对了,她不是说要来京都找我们吗?怎么没动静了?”
温玫摇摇头:“之前问她,她就说家里有点事走不开,估计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过几天我回江市去看看她。”
齐代迎说:“我有一条裙子是限定款,帮我一起带给她吧,当做礼物。”
温玫笑着应下:“好,她会很开心的。”
这场珠宝私募的小聚会中,周雪琪算是打开了人脉,众人也买到了心仪的珠宝,还跟齐家搭上了关系,算是两全其美。
深夜,其他人相继散去,齐代迎却喝酒喝的上了头。
温玫也跟着喝了不少,头有些晕乎。
杨熙婳起身转了好几圈:“快看!快看啊!我这个项链好不好看?”
齐代迎点头:“好看,特别好看。”
杨熙婳歪在沙发上,说:“以前那个简凌萱啊,她总是跟我炫耀她的家世好,还把她戴腻了的珠宝丢给我戴,我不愿意戴都不行,太欺负人了,我又不是她的丫鬟!”
齐代迎“蹭”的一下坐起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叫齐代迎吗?”
温玫和杨熙婳齐齐摇头。
齐代迎伸出手,说:“代、迎,意思就是代替我弟弟先去迎福,迎客,迎一切,等我弟弟出生了,就不需要我了,所以我只能是代、赢。”
齐代迎又缩回沙发上,怀里抱着酒瓶,笑的花枝乱颤。
“现在好了,我代替他把整个公司都迎我自己这里来了,都是我的,让他们好好去呵护那个太子吧!本姑娘现在可是女皇了!”
温玫和杨熙婳也跟着笑,又干了一大杯酒。
直到柯玥进来提醒:“温姐,裴总说他在过来的路上了。”
温玫扒开眼皮看了看时间:“嚯~一点了,我说怎么这么困。”
三人踉跄着起身,又唱又跳又莫名的欢呼,走出了俱乐部。
齐代迎被助理接走,温玫便叮嘱柯玥:“你送熙婳回去吧,我在这等裴遇舟。”
柯玥扶着杨熙婳:“那你别乱走啊,就在这里等。”
“好,我知道。”
汽车开走后,温玫有些困倦,默默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困得睁不开眼睛。
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下。
她差点躺地上:“谁啊?!”
徐清萍尖锐的声音传来:“温玫,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你爸把你抱回来!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害了我一辈子还不够,还害我的媛媛!”
温玫的脑子一片混沌,几乎理解不了徐清萍说的话。
但她知道自己又挨骂了。
和小时候一样,除了冷言相对,就是漠不关心。
她踉跄着起身,不甘心的推回去:“你凭什么欺负我?我现在可不是好惹的!”
徐清萍没想到她会还手,没防备,一下跌坐在地上,**摔得剧痛。
“你这个死丫头,现在居然对长辈动手,傍上大款了,装都不装了是吧?”
温玫倚在罗马柱旁边,笑出声来:“我还用傍?我这是人格魅力放光芒,他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气死你!”
徐清萍气的咬牙切齿:“你有什么人格魅力?从出生就招人厌,现在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让你学成这种不成器不知羞的模样,这么贵的会所,你一待就是半夜,谁知道你在里面搞些什么勾当!温玫啊温玫,今天我这个当**,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徐清萍上来就要拉扯温玫的头发,温玫对她又推又踢,奈何她头发长,今天又喝多了酒,身子站不稳,被扯得头皮剧痛。
下一秒,徐清萍发出一声惨叫,被人狠狠扔在了一旁。
“我的手!哎呦!我的手腕断了!”
温玫跌进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茫然的抬头,对上裴遇舟心疼的眼神。
“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裴遇舟的大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头顶,柔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是不是很痛?你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温玫眨了下眼,突然就有点委屈。
她瘪着嘴,眼中蓄起泪珠,指着地上的徐清萍,可怜巴巴的告状。
“裴遇舟,她欺负我,她刚才骂我,她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