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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遇舟的脚踢开了背后的门,长臂直接将温玫拉进了房间。
门一关,她被抵在了门后。
热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温玫抽空呼吸,还在追问:“听说你们流行养金丝雀?”
裴遇舟热烈的纠缠她:“金丝雀没有,不听话的猫倒是有一个!不是让你住院吗?”
温玫急忙道:“我现在可以回去住院……”
“晚了。”
裴遇舟搂住她的腰,低头吻上她的唇瓣。
温玫竟意外的配合,由着他肆虐,甚至还能回应一两下。
这样难得的主动彻底击溃了裴遇舟的防线。
男人灼热的呼吸几乎烫伤温玫的皮肤。
他每一次触碰,温玫都像触电似的颤抖。
几个月前阁楼房间里的记忆汹涌而来,温玫柔弱无骨的攀着他的肩膀,任由他她身上打下烙印。
衣服散落一地。
温玫被抵在床头,感受到男人在轻吻她脖颈上的血管。
又打了个哆嗦。
“裴遇舟……”
昏暗的环境里,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血管像是泛着幽蓝的光,让他发狠时想咬上一口。
他忍住了,又亲了两下,才向她索求。
“再说一次。”
温玫的脑袋被搅得像是浆糊,半晌才问出:“哪句?”
裴遇舟有些不满:“想不出来?那今晚可有的等了。”
他吻着她,偶尔抬头欣赏她迷醉沉沦的表情,却迟迟不肯给予。
似乎非要她想出个答案来。
温玫一边承受着汹涌而来的情意,一边还要分神回忆刚才的对话,整个人都快被撕成两半,眼角都沁出眼泪。
“裴遇舟……”
“嗯?想到了吗?”
他轻咬她的耳垂,一遍遍追问。
温玫再次感慨,她不光不了解裴遇舟的生活,也不了解他某方面的癖好。
可又不得不集中注意力。
“是不是……”
“什么?”
“我……我会对你很好的……”
“错了。”
他换了个地方亲。
温玫的声音染上哭腔:“你告诉我。”
裴遇舟的黑眸染上更深的墨色,终于忍到极致。
男人拽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某个反光的小袋子。
伴随着温玫无法自控的尖吟,他终于说出答案:“我们……日子还很长……
温玫,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喜欢你这么说。
再说一遍……给我听。”
这一次不同于阁楼那次。
她的情绪很稳定,于是感受更加细致。
她每重复这句话一次,裴遇舟就如像是奖励一般让她多沉沦一分。
每一根神经都好似被剪断就接上,电流贯穿了全身。
最后,温玫被抱去浴室洗澡时,心想,真是自己送上门找罪受。
以前她只以为,裴遇舟是禁欲系,她使劲浑身解数,他最多也不过是动动手罢了。
可现在才慢慢反应过来,裴遇舟在这方面十分贪婪。
一旦开了头,就轮不到她叫停了。
……
翌日。
温玫一翻身,搭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裴遇舟餍足的眼神。
“早。”
温玫惊醒:“你怎么还在?”
裴遇舟无语:“你知道你讲话很渣吗?难道我伺候完你还不能多睡会?”
温玫被他说的脸红:“谁伺候谁啊!”
明明她想早睡的,是他折腾到后半夜。
裴遇舟笑着说:“起来吃饭,然后送你去杂志社。”
温玫洗漱完走出房间,裴遇舟已经在餐桌前等她了。
“换洗衣服在沙发上,早上让齐耀送过来的。”
“……”
裴遇舟看了她一眼:“他迟早也会知道,习惯就好了。
而且,你在这过夜,柯玥总得回去休息,她也得知道。”
温玫叹了口气:“有道理。”
她喝了口粥,问:“你们有钱人是不是没有隐私的?”
裴遇舟说:“有,但是和女朋友谈恋爱过夜这种事是人类的正常行为,算公知信息。”
温玫说不过他,低头吃饭。
裴遇舟又叮嘱:“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让柯玥早点送你去医院复查,别硬扛着。
我下午还有其他事,没办法陪你。”
温玫点点头:“知道,对了,今天简小姐要去疗养院见裴遇川吧?”
裴遇舟“嗯”了一声:“我会安排,他们的对话在监控当中,不要操心。”
温玫犹豫了两秒,问:“如果老爷子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就一直不跟他见面吗?”
裴遇舟皱了下眉:“这件事我也会处理。”
温玫却坐直了身子,说:“这是我们两个的事。”
裴遇舟看她:“那你想怎么办?”
温玫说:“我跟你回老宅一趟吧,总归是我言而无信,至少我该当面道个歉。”
裴遇舟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又很快压下去。
“我考虑一下。”
……
私人疗养院。
早上简凌萱得到允许后,立刻就开车过来了。
这里的把守十分严格,她经历了三道关卡,进入病房时,只带了一只录音笔。
窗边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瘦的像是一具骨架披着外套,随时都会散架似的。
从背后看,他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不知道是实验的原因,还是心理因素。
“我是药剂学的专家,我叫简凌萱。”
男人一动不动,好似已经睡着了。
简凌萱走到他身边,才看到他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玻璃。
简凌萱皱了下眉:“这是单向玻璃,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你的。”
裴遇川仍是没反应。
简凌萱沉声道:“你也被K2U折磨的生不如死,告诉我们解药的配方也是为你自己好。
如果你愿意配合,我能让裴遇舟给你一个更好的环境,让你见见亲人什么的。”
裴遇川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又转过了头。
简凌萱简直像是对牛谈情。
她冷声道:“你既然没有寻死,一定是有还没做完的事吧?
只要你帮我,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完成心愿。”
裴遇川终于开口,声音嘶哑的像是地狱的恶鬼。
“滚出去,吵死了。”
简凌萱却抱着手臂在裴遇川身边打转。
“你堂堂裴家的二少爷,明明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可你非要搞这些歪门邪道。
你就算这么死扛着不说,难道就能反败为胜吗?最后还不是要孤零零的死在这个疗养院?
你连死都不怕,却害怕我们研究出这些药剂的解药吗?”
“滚。”
简凌萱蹲在裴遇川身边,轻声说:“我知道在我之前,已经有几十个人来跟你交涉过了,可你始终不肯开口。
我猜测,他们都没有开出让你满意的条件,所以你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为任何人工作,我的毕生梦想就是站在医药学的巅峰。
只要你能帮我,我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裴遇川冷冷的扫了简凌萱一眼。
又是一个自负的学者,还是个女人。
自以为看透一切,其实不过是一个蠢货罢了。
裴遇川干脆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
简凌萱拿他没办法:“真是个无可救药的人,裴遇舟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这句话,却让裴遇川的眼皮动了一下。
他缓缓抬眼,九曲十八弯的心窍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裴遇舟,也不过如此。”
简凌萱冷笑道:“你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评价他?
若是他被关在这里,他必定不会在这里等死,一定会想尽办法求生。
可你……你已经……”
“你喜欢裴遇舟?”
简凌萱的眼神一闪:“你胡说什么?”
裴遇川盯着简凌萱看了半晌,在心里下了定论。
“原来是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