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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玫立刻凑上前:“什么主意?”
陆景川捏着温玫的脸蛋:“你戴在身上,不就随时都能看见了?这样就不会丢了!”
温玫吊起来的心一下坠下去,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陆景川看着她茫然懵懂的模样,笑出了声。
温玫“啪”的一下打掉陆景川的手:“我跟你说正事呢!”
陆景川搂住温玫的肩膀,笑的肆意张扬。
“我回答的也是正事啊,最宝贵的东西,就应该戴在最宝贵的人身上!”
刹那间,温玫震在原地。
整个人都像是石化一般,只剩下这具风化躯壳里孤寂又单薄的灵魂,努力的看向陆景川这个千层万层包裹着的灵魂。
他最宝贵的人是谁?
难道……
温玫不敢自恋的去想,仍然是自己。
可陆景川眼底的柔情蜜意浓的化不开,让她没办法不去这么想。
过往一幕幕闪过……
她生病时,陆景川彻夜不眠的照顾她,最后自己也跟着病倒。
她生日时,陆景川连夜从外地赶回来给她庆生,手里拎着他排队两个小时才买到的限量款蛋糕。
她伤心时、失意时、受到打击时,陆景川二话不说用刚发的奖金买了机票,带她去外地散心,变着花样哄她高兴……
如果不是她无意间发现**这件事,她永远都不会怀疑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
“温玫?你怎么……”
“你爱我吗?”
陆景川被问的懵了一秒,可他很快就回应了她。
“当然,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温玫觉得那个扭曲的灵魂在心底尖叫嘶吼,情绪像毒气一样蔓延全身。
她好像终于揭开了她从来不敢细想的可能性。
陆景川不跟她离婚,或许其中夹杂着许多复杂的因素。
但这一丝真情,无法忽略不计。
他在这条利欲熏心的道路上闷头往前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伤害她、利用她、出卖她,然而他每每获得成功,都会第一时间来跟她分享。
而这倦鸟归巢一般的情绪,或许连陆景川自己都不曾察觉。
陆景川握紧了她的手,问:“怎么了?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温玫的眼底盛满笑意,如花笑颜在陆景川面前绽放。
“没有,我很高兴。”
陆景川已经不记得温玫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其实她笑起来很漂亮,眼睛亮晶晶的,涂了唇釉的嘴唇也亮晶晶的,耳边的钻石耳钉闪烁着光芒,她像一颗甜甜的水蜜桃。
陆景川突然俯身,亲了一下温玫的额头。
“买,都买,只要老婆高兴,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温玫额头的温度尚未褪去,陆景川已经起身去指挥导购打包了。
刚才温玫试过的那十几套衣服,加上最新款的鞋子和包包,统统都送到家里。
最后,陆景川又拉着她回到了珠宝店,又给她配了手链耳环。
温玫推拒了几句,说上班太招摇了。
陆景川又给她买了一套低调的款式,说什么都要让她戴上。
最后,陆景川拎着大包小包跟着温玫,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他有多疼老婆。
“逛了一天也累了,你饿不饿,晚上想吃点什么?我们去吃饭吧。”
温玫说:“去你常去的私房菜之类的吧,我还没吃过高级的。”
“好,听老婆的!”
陆景川带着温玫去了一家名叫“玉鼎轩”的私人餐厅。
温玫一走进去就发现这里安静的吓人,连一旁的活泉摆设里的潺潺流水声都那么明显。
服务员将两人引进了楼上的贵宾包厢。
温玫坐下来,低声说:“这里很贵吧?”
陆景川一边给温玫倒茶,一边解释:“是啊,这里就是给那些老板明星之类需要隐私的人准备的。
你看这里的门窗都做了隔音,每个顾客过来都要亮出会员卡证明身份。
所以来这里用餐的都是非富即贵,不少生意都是在这里谈成的。”
温玫喝了口水,问:“你来过这里很多次吗?”
陆景川浅笑着说:“嗯,这里的菜我都吃遍了。”
温玫顺势问:“其实上次从卉姐那个别墅回来,我就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接触到这种生意的?”
陆景川含糊道:“朋友介绍。”
温玫又问:“大学的朋友吗?你是在大学里就开始做了吗?”
陆景川看了她一眼,说:“差不多,点菜吧。”
温玫咕哝道:“能靠谱吗?毕竟这种事不合法,万一被抓到了……”
“温玫,你要相信我,赚钱的事就交给我,你不要操心,只要在家里做好我的贤内助就可以了。”
显然,陆景川不想让她继续追问下去,已经岔开了话题,把服务员叫了进来。
温玫也不敢深究,只能顺势点菜。
陆景川把这里的招牌菜点了一桌,可菜还没上齐,他的手机就响了。
温玫看到陆景川拿出手机时,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不悦。
“我去接个电话。”
“好。”
陆景川走出包厢,关上门后,温玫听不到他讲话。
两分钟后,陆景川走了回来。
“温玫,我有点急事,不能陪你吃饭了。”
温玫急忙问:“什么事啊?晚饭都不吃了,是公司的事吗?”
陆景川含糊的应了一声,说:“你多吃点,吃完不用买单,打车去电视台上班就行。”
温玫说:“可我买的衣服还在你车上。”
陆景川一边穿外套,一边说:“你就穿身上这套上班也挺好的,买的那些东西我会拿回家的。”
温玫问:“你晚上回来吗?”
陆景川想了想,说:“不一定,你下了晚班就回家休息吧,不用等我。”
温玫一副理解的表情:“那你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多吃点啊!”
陆景川又叮嘱一遍,才离开餐厅。
温玫坐下来,看着精致可口的菜肴一盘盘端上桌,独自享用也是无趣,便拍了个照片发给了孟南汐。
孟南汐一个电话打过来:“等着我啊!我没到你不许动筷子!”
温玫笑着应下:“好,等着你呢!”
十几分钟后,孟南汐冲进了包厢。
“好啊温温,你现在都成了玉鼎轩的贵宾了,这桌谁请的?裴遇舟吧?”
温玫想到在病房里裴遇舟冷厉的神色,垂下眼帘。
“不是,吃吧。”
孟南汐往前凑了凑:“吵架了?我就说裴遇舟怎么突然掺和起酒局了,平时七请八请都叫不来的人,现在竟然捧我的场了!”
温玫眉心紧皱:“酒局?什么时候?”
孟南汐吃着菜,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仓鼠。
“今晚啊,有个朋友想让我给他牵个线,我就试了试裴遇舟那边,没想到他答应了。
我本来还以为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现在……哼哼,想来我这借酒浇愁吧?”
温玫沉声道:“这不是找死吗?他……”
“温温,你竟然敢这么骂他,你胆子好大啊。”
温玫拿出手机,给裴遇舟打去了电话。
那边果断挂掉。
她又发消息过去,却被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刺痛了双眼。
孟南汐惊讶道:“他把你拉黑了啊?真生气了?因为什么啊?”
温玫思来想去,憋出一句:“好像是因为……我不肯离婚?”
孟南汐呛了一口:“你们不是权色交易吗?他……真动心了?”
温玫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孟南汐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我帮你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巴不得你嫁给裴遇舟这棵摇钱树,我也能跟着沾点光呢!”